nbsp;一顿饭欢欢喜喜,不顾阻拦,锦初给几个家人斟了茶,待他们喝下一口,她眉目一凝,“爷爷,李家向来忠君爱国,但若君非君、国将亡又该如何?”
李轻山的茶杯歪了歪,早先他便察觉乖孙女有些不对劲,今日这话是从何而来。
提到家国天下,李家业面容一敛,严肃的反问,“囡囡,你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吗?”
李汇立刻起身,打发了厅外候着的仆从,把门窗锁紧。
“他让我回来找虎符藏在何处!”
李轻山不觉奇怪,满目愤然,压低声,“若他一心一意待你,虎符交了便交了,咱们李家权势过盛,并非好事!”历史上的典故数之不尽,不仅是当今顾忌他们,连他们也要提心吊胆、低调行事。
“囡囡,你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李汇和他爹一样,一下子便听出锦初的话外之音。
“他并非余景川!”
“什么?”
“他是谁?”
四个人惊恐的站起身。
锦初没有隐瞒,将余景川何时身死,高跃怎么替代的,一一实话相告。
“锦初你是如何知晓的?”事情过于诡异,让李家业忍不住唤出了李锦初的闺名。
“我跟他长久相处,若是开始他有心伪装欺骗,现在……呵!”锦初冷笑,眸光满是杀气,牢牢的望向了李家的几个男人,“我不想隐瞒你们,但若咱们李家不作出任何措施,早晚家破人亡……”随之她缓缓将未来会发生的一切道出。
场面寂静无声,许久李家业无奈的苦笑,“囡囡,不是我不相信,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话是如此,他已经信了七七八八。
李昀面色凄然又隐隐藏着怒火,“爹,我信囡囡,若真有此事,我绝对会给她报仇,顶不住旁人三两句劝,也绝对会怨恨大哥。”
李汇惨白着脸,叹息一声,亲手弑妹?到了那种地步,他宁愿囡囡痛快的死去也不愿她经受如此折辱和痛苦。
“可是我居然是摔马而亡!”李轻山气愤的挥着拳头,作为一个骑术老手,还有比这个死亡方式更嘲讽的吗?
“爹(爷爷),这不是重点!”
“爹,咱们反吧!”李昀杀意磅礴的轻声说。
“住嘴!”李家业反手一巴掌,将小儿子打的脸侧到一边嘴角溢出血色,却没有半分的动容,厉声道:“我李家百年清誉,怎能如此不忠不敬!”
“混账!”李轻山大喝。
“对,你这个混账!”李家业随口骂着。
“老子指的是你!”李轻山一个响指,当着孙子孙女的面,狠狠的敲了李家业额头一下。
李家业懵神的看了看自家爹,忠肝义胆不是他时常训斥的话?
“老子效忠的是对老子有知遇之恩的先皇,而不是这个欺负乖孙女的冒牌货!”李轻山愤怒的道:“更何况他居然让老子摔马而亡!”
爹(爷爷)这真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