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被大雨打的花枝凋落的花坛处,入目先是管事太监标配的蓝衣绣带,之后便能看到那笨重的身体之下一道灰扑扑的影子。
这影子太过瘦弱,不顾身上的耸动,捧着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垂头大口大口的吃着,只有在疼的难熬时才低低的哼唧两声。
因为蓝衣太监嘴里骂着下流的脏话,一副沉迷陶醉的模样,竟是没有意识到平日冷清的角落里会有人靠近。
他衣着半褪露出的肥白的大屁股,抖动不停,让三个小太监双拳握紧,满脸的恶心,纷纷的看向了锦初,他们知道,若大总管不想搭理这种事早就离开了,而今,怕是这管事太监不能被轻饶了。
锦初内心简直被恶心两字刷了屏,尤其是被压的看起来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时,就更令人无法正视。她左看右看,没找到恰当的工具,正好看到小一手里的长嘴花剪,一把拎起颠了颠。
然后单手一甩,就听嗖的一声,长嘴花剪飞射而出,直直的戳在了那个肥白的屁股正中,血花四溅。
嗷的惨叫声响起,那人捂着屁股一下子蹦的老高,回头凶神恶煞的就要破口大骂。
结果,再看到一张秀美却冷峻的面孔时,前面翘着半软不硬的黑丑之物立刻垂了下去,如同它的主子,丧家之犬般跪倒在地。
“大……大总管!”管事太监吓得脸色都变了,顾不得后面的疼,浑身打着冷颤。随之,还不忘被他压的小太监,一巴掌糊在他脑袋后面,低声咒骂,“吃死你得了,还不滚过来跪下!”
那孩子被打的额头磕地,真是瘦的皮包骨头,只是一双黑眸尤为的大而深邃,顶着头顶的淤血,无情无绪的扭身一跪,不知是累还是痛的,脑袋扎在地上,连后面的狼藉也不管,袒袒露露,一片血色和污秽。
“大总管,绕了奴才这一回,奴才也是被这个臭小子勾引的!奴才再也不敢了!大总管饶命、饶命呀!”管事太监狠狠的磕了几下头,心里却暗骂倒霉。他是专负责御花园的管事,自从先皇过世,新皇不喜花草,这御花园便鲜少有人往来,而他这两年干这种事不止一回两回了,怎么今儿个这般的背呢!
“别,可别这么称呼杂家!杂家这个大总管日子可过的不如你潇洒!”
管事太监圆脸一愣,偷眼看了下旁边无声无息嘴硬的小子,眼眸闪烁两下,又偷瞄了瞄大总管身侧的三个小太监,顿时判断出高下,立刻伏地谄媚道:“您看我旁边这孩子,今年虽是十四岁,但腰肢软绵有劲,已经被奴才调/教的透透的,您要是喜欢,奴才马上把他洗涮干净送到您的地方。”
小一气的嘴鼓了鼓,却碍着太监的品阶没有仗势妄言,其他两个小太监亦是垂下脑袋,心里直打鼓。
一直以来大总管都是清清傲傲,对他们这些小太监虽说算不得好,却也从不亏待苛责,只是那一瞪眼,一冷脸,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煞气,实在叫人害怕。小一伺候大总管最多,但他相貌平常,可他们两人容貌清秀可人,万一大总管……大总管突然被这老太监勾起了兴致……顿时小一、小二眼角恼怒的斜着伏地的老太监,恨不得堵上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