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楼下的女人给他两个字,“干吗?”
“想你!”
“神经!”
这女人,实在是天天跟嫂子在一起,怎么就没有感染到一分半点的温婉呢?
不过想想,能把他头砸破的女人,想要她温柔,能温柔到哪里去?
开灯,下床去倒水,端着杯子再回到床上,手指飞快而动,“是啊,想你想到发神经了,来救救我吧。”
“我会替你打120的,你等着啊,救护车很快就到,会给你注射狂犬疫苗。”
纪君翔噗地一声,水呛喉咙,跟这个女人过招,还真是讨不到嘴上半点便宜,整着法子骂他。想想肖雅楠在她嘴上气急败坏,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海芋在楼下,想着楼上男人吃憋的表情,心里那个痛快啊。丫的半夜三更还骚扰她,让不让人睡了。
大半会过去,再无动静,想必他也识趣。将手机往床边的桌子上一搁,蒙头大睡。
就在迷迷糊糊之际,寂静的房间里忽然铃声大作。她从被子里伸出手,顺着声音的方向摸到手机,眯起眼睛看来电,搁到耳边没好气地说,“大半夜的玩午夜凶铃呢。”
纪君翔幽幽地说,“小鱼儿,你叫的救护车怎么还没到啊,我都等了半个小时了。”
海芋那个抓狂,“纪君翔,你皮痒吧。”
“痒,想让你来挠挠止痒。”
“大半夜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关我什么事。”她想睡啊,明天九点还得赶到医院去跟高老爷子碰头,她对那对老夫妻的爱情故事很感兴趣。有时候,她需要看别人完美的爱情来让自己坚信,这个世界,还是存在着爱情这种东西的。
而且,能帮一个将死之人完成一个温暖的愿望,她觉得也是善事一桩。
“当然关你的事了。”纪君翔说得理所当然地,“我想你想得睡不着。”
“那你甭想不就得了。”
“管不住。”
“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关我p事。”
“当然关你的事了,你是罪魁祸首,小鱼儿,你得负责。”
她负责,他扰了她睡眠,她还没让他负责呢。
“小鱼儿,你上来,好不好?”他的声音忽然低得有种让人心软的力量。
“不来,我睡了。”她还不知道他小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那我下来找你。”
“你发什么神经,大半夜吵着干爸干妈。”
“那就你上来,要不然,我就下去找你,反正我睡不着,你得陪我。”
海芋抓狂了,瞧瞧,本性露出来了吧,刚才还装可怜,这会成大尾巴狼。
懒得理他,挂电话,关机,睡觉,还真以为她是被威胁长大的。她就不信半夜三更的他还真的来敲门。
可过了不到两分钟,还真的听见外面隐隐有敲门声,咚咚咚地敲得很有规律,不是楼上那疯子还有谁?
很想耳朵里塞棉花,假装听不见,可是真怕吵醒了干爸干妈,到时候他又乱说一气,
她恼火地趿着拖鞋在自己房间里啪嗒啪嗒几声,像是发泄似的,到了客厅又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只开了一盏小灯去应门,低着声吼,“你到底想还让不让人睡觉。”
纪君翔一把将她扯出门外,再手指轻钩,就将门给锁上了。
“你很行!”她推不开门,想要回房的话,势必得吵醒里面的老人。
感应灯忽然熄灭,楼道里一片黑暗,他的呼吸近在耳畔,灼热地贴着她的皮肤,“小鱼儿……”
“你胜利了,真幼稚。”她咬牙切齿地,好气又无奈地,真是败给了这小子。
纪君翔在她耳边无声地扬起得逞的笑,只是下一秒,脖子上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呼出声来,“女人你是不是想吸我血啊。”
再重一点,血管都在被咬破了。他伸手摸着那濡湿的地方,火烧般地疼。最毒女人心,果真说的没错。
海芋哼道,“我真想扒你的皮,抽你的血,剥你的筋……”
身体忽然腾空而起,她惊叫一声,感觉到移动的速度,上楼,开门,入房,他将她扔在床上,然后倒在她的身侧,笑笑地望着她。
“小鱼儿,我等着你来扒皮抽血剥筋绝不还手。”
“你个疯子。”
“我也感觉自己挺疯的。”他喘了一口气,翻过身,将她搂在怀里,“小鱼儿,我愿意为你疯狂。”
她默不作声,心里边不是没有感应。
刘若英有一首歌,唱的是: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地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疯狂得起来,为了爱,不顾一切。
纪君翔低头,碰上她的唇。见她没有躲开,他才敢真的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