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熟一样成天躲着,就亲近妈妈和哥哥;大的这个是从小管到大,终于成年了,十分优秀了,却越来越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确实是个及其严苛的父亲,可也算无微不至。佐助就罢了,但鼬。
他不求这个抱有极大希望的儿子能像鸣人一样爸爸加班还会送饭——他可不要儿子像个家庭主妇。但也别到最后居然连话都没得说吧。波风水门说的对,已经不是那个朝不保夕的战争年代了。他们都一身伤病,同时活到白发苍苍岁数的几率又大的不得了,那么不想晚年过的太尴尬凄凉,还是要和儿子亲密点的好。所以他一察觉到身体出了问题又死不了的时候,就已经不装面瘫了啊?可他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儿子们相处。
不过,似乎有点进步了。富岳叹气,轻轻地捧着杯子,感受着手心的温度渐退,身上却一直暖洋洋的。真是左看右看,白开水都这么漂亮——不愧是他的鼬,他才不要这么快喝光呢。
而他这么一舍不得,就呆呆坐到了3点。
3点有点冷,卧室里睡的迷迷糊糊的美琴翻身想找老公挤一挤却摸不到人。这才发现富岳一直没有回来——谈个话要多久?果然是一辈子也学不会体贴人,鼬白天还有工作,身体再壮实,也不能不让人睡觉吧。所以有点生气的美琴几步就到了小客厅外,一把拉开门,“富岳,你以为你还是小伙子么!还不去睡觉!”
“噢。”富岳应答,不动。
美琴看着富岳皱眉,“鼬呢?”
“睡觉啊。”富岳还是不动。
“那你干什么呢。”美琴气笑了。
“喝水。”富岳也笑了,晃晃杯子,“看,鼬给我倒的。”
“是,是。”美琴撇一眼富岳,“不就是倒杯水么,看你得瑟的,佐助天天给我捶背来着。”
富岳囧,“佐助被你宠坏了,我是指望不上的。”
“我乐意宠着。”美琴很骄傲,“走吧,既然谈完了就回去睡,鼬什么反应?”
“没反应——我压根还没开口——他学会跑了。”富岳叹气。
“你居然没拦着他。”美琴很奇怪。
“啊,没办法,孩子大了,拦不住。”富岳自嘲的笑笑,“我决定不问了,反正这个家早晚什么都是鼬的,他乐意怎么干就怎么干吧。”
“那家里几位长老?”美琴有疑虑。
富岳冷笑,“管他们去死——鼬是水门的卫队长,本来就不该把水门的事情说给家里听。去年问什么说什么才有问题呢。而且要不是那群老不死的天天缠着要鼬要他汇报水门的情况,水门没准早就开始教导鼬了。你看,鼬一旦反应过来他是火影卫队长,不再跟家里乱说话,水门马上就带出去国都锻炼。他挺看好鼬的。”
“可。”美琴还是担心,“我怕那些叔叔伯伯给鼬找麻烦。”
“喂,老婆。”富岳笑笑,磨着牙,“我还没死呢,绝对耗的过那帮老不死的。”
“怎么说话啊你。”美琴哭笑不得。
“没办法,和十几年前完全不一样了。”富岳挑眉,“水门说的对,现在宇智波不管是干什么,撑死对木叶有点影响,加上他还活着,这点影响也没什么意义。至于火之国,乃至世界,咱不过是众多忍者世家中的一个而已。打仗的时候还能煽风点火找找机会,可世界秩序和平稳定的现在——写轮眼?一代里面出一两个能用上的已经是万幸了,就靠这一两个人能干什么?更何况咱们鼬早就被成功洗脑了。你还别不信,宇智波要是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他连爹妈都照杀,最多剩个傻乎乎的佐助。不过也幸好是他。你别看水门叫你一声美琴姐挺亲热,水门下手佐助都留不下。”
“我知道,我知道。波风水门手黑着呢。”美琴听的更哭笑不得,“你现在绝对不是认怂了,是跟水门作对真没好处,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用啰啰唆唆这么多遍吧。睡觉了,天都快亮了。”
富岳看了一眼妻子,又撇开头。
“你又怎么了。”美琴打了个哈欠。
“没怎么,就是坐久了有点动不了而已。”
美琴叹气,蹲下抱住富岳的腰把他拉起来,“怎么不喊人。”
“你们都睡了,明天都要工作呢。”富岳及其不情愿的靠在老婆身上。
“知道丢人了?”美琴帮富岳活动着右边身体,“很不舒服么?能迈开步子么?”
“啊。没什么不舒服,不过不太能动是真的。”富岳讪讪。
美琴看着不好意思的富岳,点点他的额头,“你就逞能吧。”
“我没逞能,都怪水门,加班加班,累死他活该。”富岳用左手搂住美琴的脖子,“老婆大人,劳驾把你老公拖回卧室吧,他困了。”
美琴看着还笑的出来的富岳气的都快炸了,“拉倒吧你,还拖回。”
“那怎么回去,咱家这么大。”
美琴温柔笑笑,手上用劲,轻轻松松就把富岳打横着抱了起来,“就这么回去喽。”
囧。
于是时间在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又开始快速流逝,不一会就和富岳先生的脸一样青里透着红。太阳公公也从土里钻出来,一个深呼吸,新鲜的雾气就都进了人家的肚子。霎时,玻璃窗子也渐渐清晰起来,透明透明的,一点也挡不住好奇心旺盛的麻雀的窥探。
麻雀们叽叽喳喳,透过玻璃窗看着,议论着。
有点烦。
波风水门闭着眼睛,动着耳朵。他明明还没睡够,天就不给面子的亮了。不过天亮了也没关系,他昨天已经聪明的说了他要迟到2个小时。暗部也没来叫他,就完全证明他可以继续睡。可是……这天也太亮了吧。水门觉着他整张脸都被阳光烤着,刺得眼睛里都是光斑。于是他微微睁开半只眼睛,看看情况——果然,窗帘没有拉上——那群小鬼。
水门迷迷糊糊抬抬手——帮我把窗帘关上。
可遗憾的是完全没有人理他。水门叹气,他差点忘了,跟了他十几年的火影卫队已经几乎被他遣散完毕,剩下几个没人要的“死人”也被远远的赶开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他从来不喜欢每天身边围一群人,可睡的正舒服起来拉窗帘他也真不乐意干。早知道这么不方便就不应该考虑那些大龄青年的前程和婚姻问题,留下一两个没出息的用到死干脆了。
尤其是,当水门站在窗户跟前,扯空了窗帘之后——他眨眨眼,挠挠头——窗帘去什么地方了?洗了?
洗就洗了吧,睡意依旧浓厚的水门晃悠着准备继续睡,可突然,他彻底清醒了——天!窗帘为什么会在床上和他的被子纠缠在一起?水门上前把窗帘扯出来。嗯?还有条被单?都已经一条一条的了——难道……水门有些尴尬。难道他昨天晚上梦游了!没听他的贴身侍卫们说过他有梦游的毛病啊。
水门按按眉心,心虚的左右看看,默默把手里的破布们卷吧卷吧塞进柜子最里面——幸亏他已经取消了贴身侍卫这个职位,不然丢人可就丢大了。可该怎么和大家解释窗帘失踪的问题?
水门有些忧郁,他趴在床上,抱住床头上奇奈的照片,把自己裹进被子,从头盖到脚——奇奈,你老公我昨天貌似梦游了,咱们的粉红色窗帘和那个超级便宜的被单子也被我撕成条条了。呜呜,怎么办,感觉好丢人啊。还有,如果你昨天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请忘记,不管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也请务必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太想念你而已,真的。
囧事不一定是囧人做出来的,好事不一定是好人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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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3月24日,很晴朗
鸣人请了一天假。因为他爸爸抱着妈妈照片睡到中午也没起,虽然兜来看过说就是在补眠,可怎么能不担心?尤其是他放到床脚的某些遗骸已经莫名失踪。而且之后,只要他一开口想解释洗衣机事故的问题,他爸爸就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