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究竟算好还是不好。总之,当时的我和我们是相信我们的未来会一直像团藏大人说的那样,任务任务任务任务任务,直到有一天没用了被他送去死的透透的,或者我们突然有一天想明白了,干掉他,志村团藏。
可直到我已经算是个小小少年——如果我是在木叶第一或第二孤儿院,想来已经是按时忍校毕业,拿到编号和护额的年纪了——志村团藏也还没死。所以当那段算是悲剧的事情发生后,我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没有及时参与到某些同事们的弄死团藏的计划中去,如果我参与了,哼哼。
记得我当时在岩忍执行任务,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突然间就暴露了,暴露的莫名其妙到我至今还没想明白是哪里出了错。紧接着就是更莫名其妙死追着不放的岩忍,照理说非宣战方的间谍一般都因为外交原因会驱逐了事,可最后,我和那岩忍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搏起了命。于是,那个岩忍死了,我活着。其实事情到这里也还算是正常,唯一的意外不过是我杀人灭口谨慎补刀的时候看到了那家伙的脸——我的妈妈,间谍忍者里难得有名号的“行走的巫女”——她至死也没能认出我来。
其实这也很正常,首先,被己方同事弄死对哪个村忍者来说都不算新闻,其次,我和妈妈确实从分开就再没见过,再次,没有人可以小看资深间谍的伪装,他自己也不行。可……那是我的妈妈,我短暂人生中唯一给过我正常人生的人,我怎么可能就当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至于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已经没什么大用了的忍者不好好的守着她孤儿院做饭洗尿布,而是出现在了我的任务里,身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岩忍,还出现的毫无伪装——我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
但大蛇丸却非要告诉我!
大蛇丸,没有人告诉过我他究竟是姓大蛇叫丸,还是根本没有姓。反正,他是我的第二个上司。他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其实比团藏要早。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妈妈带着几个学会刚简单医疗忍术的孩子帮忙抢救伤员以换取必须物资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他看了我一眼。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就是团藏带走我的那次,他站在团藏的身后,同样也是看了我一眼。而这一次,当然不是他看我的第三眼,但也是他头一回和我说话——“团藏委托我来杀你。”
身为一个忍者,被杀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也并不介意死于大蛇丸之手,但他似乎并没有处理掉我的意思。他说,听说我在医疗忍术上很有天分,而他在木叶外的小实验室正好需要这么一个好助手⋯⋯
那时候的大蛇丸还是木叶的骄傲,三代目的弟子和呼声最高的四代目的候选人。而我是个根,普通的,还是个似乎被团藏丢掉的根。当然如果是现在,我可以和我的其他同事一样,投靠波风水门,但当时,确实没有什么比能跟着大蛇丸更好的选择了。至于我的上司志村团藏是否真的能指使动已经成为高层领导人之一的火影的最优秀的弟子?以及,大蛇丸是不是真的有本事看破天生阴谋家的团藏那七扭八拐的计策?我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
结果果然,没过多久大蛇丸就变成了一个闪亮亮的新叛忍,而我,成为了一个闪亮亮的新音忍,还拿到了我成为忍者以来的第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护额——大蛇丸的忍村新梦想。很棒,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些我一直很感兴趣的禁忌研究了,除了团藏需要我学会的东西,我也可以痛痛快快的学我感兴趣的新知识了,还有那些比根里傻乎乎的同事有趣多了的新的同事——大蛇丸确实值得追随。我想,如果不是之后他草率的同意某些人的建议把我送回木叶卧底,我觉着我这一生除了杀掉他□□以外,怎样都不会背叛他的。
那时候新火影波风水门在众人的期待中从三代手中接过了木叶那个烂摊子。木叶忙着收拾烂摊子自然就没空理会大蛇丸。所以我们这边一切开始的那么顺风顺水,一切又平静的就跟我们从来都不是叛忍一样。可多疑又是新一村之长的大蛇丸知道,放过叛徒对忍村意味着什么。于是前谍忍,我,开始重操旧业。本来身为实验室重要助理的我做做短期侦查就好,不应该冒着风险回木叶长期潜伏。但我只要一想到有机会弄死志村团藏就欲罢不能。而且,这也许是我的最后机会了,关于用一个木叶忍者的身份,光明正大的亲眼看看妈妈讲给我的那些睡前故事。
于是我真的回到了木叶,成为了那个别人口中的前医疗班班长的养子。而后来的一切也就像是真的一样,我就像一个一直生活在木叶的正常小孩从忍校毕了业,还在毕业典礼上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了传说中的波风水门——我不得不说,真是个个可怕的人,不同于团藏的“将心比心”,也不同于大蛇丸的“不择手段”,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强大的感觉”。
总之,在我从他手中拿到忍者编号和护额的那一瞬间就知道我暴露了,而且我当时还差点就忍不住抬手想要试试金色闪光到底有多快。但我最终只是那么动了动念头。所以,一直到现在我还活着,活得似乎越来越好。一切也仍旧是像个真事一样,毕业后从下忍做起,一级一级任务,一步步居然成为了特别上忍,现在还刚刚升任木叶医院研究科室的负责人,甚至成为了火影的暗部,而且我觉着我还完全有资格打申请加入火影卫队。
……
真是奇特。
如果,不是那天大蛇丸突然又联系上了我的话。我没准还就真的会一辈子以为我就是忍者编号012140,我叫兜,药师兜,隶属于木叶。
但可惜。
至于志村团藏为什么明明知道我是谁却到死也就当我没存在过?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