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酥骨的声音回答,“可能…可能吧,我随便…在超市买的,原来是…香橙味啊。”
女孩盈盈笑着,眼角弯曲的弧度让齐天平的脑海里轰隆一声…
一刻钟后齐天平冲完澡走出来,见女孩依旧不着片缕地躺在床上,他捡起衣服扔给她。
“穿上吧,暖气不足很容易感冒。”说完他也背过身捞了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
“我…”女孩眼底带了点雾气,她不明白,刚才还热情如火跟自己亲密相拥的齐天平,怎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如陌生人般这样生冷了。
“怎么了?”齐天平将裤子套上,转过身看着只穿了胸衣的女孩。
“你…还会不会再找我?”
这个问题,若换成以前,他肯定会笑着走过去捏着她粉若桃花的小脸说:“宝贝儿,这么心急?等我电话吧,我回头空了找你。”然后再顺带在她额上印一个吻。
可是此刻齐天平看着她娇弱的小脸,顿觉无力感丛生,只走过去,从床头的抽屉里抽出一张便签纸写了michael的号码递给她。
“回头把你的歌寄给这个人,就说是我让你跟他联系。”
女孩接过那张小小薄薄的纸,心里惆怅万千,既欣喜自己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又忧伤只一夜工夫,他就厌了自己。这么好看这么多金的男人,就算不能成为他的女朋友,能够跟他保持一段长久的床第关系也是值得庆幸的事啊。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开始回忆整个过程,从进酒店,check in,脱衣服到完成整个过程,似乎每一步都顺畅得很。
再转身,齐天平已经穿好了衣服,精致完美的浅蓝色衬衣,上面解了两颗扣子,露出光滑的皮肤和肌肉线条,麻灰色休闲裤裹着修长的腿,脸上还带着欢爱过的性感,但眼神却清冷疏离。
上一刻还跟自己在床上极度亲密的男人,下一秒就像陌生人一样站在自己面前,即使已经有过最亲昵的经历,女孩还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她完全没有拥有过,不禁暗自感叹,这样神一般的男人,到底应该是怎么的女人才配站在他身边,与他天长地久?
或者这世间是否有个女子,能够让他停驻收敛,将万般宠爱只给她一人,像普通情侣一样搂着她入眠,再搂着她醒来。这样的女子,会是什么样子?
而纪如意正窝在家给霍希讲电话,突然打了两声喷嚏。
“怎么了?感冒了?”霍希在那头关切地问。
“没有吧,估计有人念叨我,你是不是在想我?”
“那当然,不然怎么会给你打电话。”霍希在那头爽朗笑出声,纪如意在这头甜到心尖都腻。
女孩将便签纸很细致地折好然后放进包里,洗澡的时候将酒店提供的洗发水涂抹到头发上的时候才如梦初醒,迅速冲掉头上的泡沫然后擦干身体跑出去。
齐天平已经穿戴整齐人模狗样得坐在沙发上抽烟。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洗发水的味道?”女孩想起来整个过程他似乎都挺享受,独独问了那句“你用的香橙味的洗发水?”之后就变得脸色有点难看,难道问题出在洗发水身上?
齐天平的眼神一冷,将手里的烟头在烟缸里转了一圈掐灭。
“不是,你洗发水的味道很好闻,我很喜欢。”说完站起来把外套递给她:“你先回去吧,我不送你了,我还有事。”
其实他心里清楚,若不是那一缕熟悉的橙香和像月牙一样弯着的眼睛,他不会鬼使神差地把她带来酒店。
在没有遇见纪如意之前,他从来不信气味或者某个神情这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儿可以勾起一个人的****,可今晚这个女孩却破了戒。
他喝了点酒,迷糊中在她身上看到纪如意的影子,然后之后的一切就那样发生了。这些老掉牙的,矫情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片段就这样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他自己都觉得煽情到不行,想一巴掌拍醒自己,然后继续吆五喝六地游走在各种女人之间,管她用不用香橙味的洗发水,管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是弯的还是圆的。
齐天平用手掌搓了一下因为思维断层而僵掉的脸,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扑在脸上,镜子中便呈现出那些有点呆滞的五官。
在他眼里,女人只分为两种,他想上的和不想上的,纪如意却生生坏了这个规矩,成为了第三种--他想上却不敢上的!
凌晨1点,卓然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赵梓雅背对着他,双手握拳,他身上的凉气一点点传来,带着其他女人的气息埋进她的被窝。
“卓然,拜托你,以后洗个澡再躺我身边,她用的香水味道我很不喜欢。”
卓然没有想到她居然没有睡,声音里带点苍白,完全想象不出这种语气是由一向姿态凌然的赵梓雅发出。卓然翻了个身,双手环上她的腰,她挣扎了一下,没有争开,最后任由他抱着,不再动弹。
“卓然,你是不是动真感情了?”过了很久赵梓雅才又开口,卓然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将头埋进她的头发,赵梓雅的手指掐进肉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窗帘轻轻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