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到地板上。唐纳德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将气吐出。
康纳颤抖着双手取出一包烟,然后颤抖着取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嘀!量子步话机响了起来:“哥曼德40呼叫哥曼德hq,吕贝克机场已被我们占领,我们需要第五十九独立突击营。我重复,吕贝克机场已被我们占领,这里没有敌人了,地面安全,第五十九独立突击营可以过来了,完毕。”
奥里森抓起肩上的步话机一下子狠狠甩在地上。
第三突击旅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终于完全拿下吕贝克机场。此刻的吕贝克机场已经被工兵们改造成一座大型前哨军事基地。一架又一架直升机起起落落,忙个不停。各种军事物资源源不断地被送到前哨基地。运输机停满了跑道,一堆又一堆士兵从运输机里涌了出来,迅速排成若干个长队,密密麻麻占满了整个机场的跑道。
整个机场到处都是戴着头盔,全身武装到牙齿的士兵,以及飞来飞去,起起落落的直升机和运输机。运送货物的卡车来来往往穿梭于其中,显得异常繁忙。
眼前的这一幕,让老兵们感到又自豪又心酸:他们自豪的是自己总算将这个硬骨头啃下来了。他们心酸的是为了这个硬骨头他们损失了太多的弟兄。
一架重型运输直升机在前哨基地的跑道上停稳后,打开后挡板。紧接着,一股冷风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原本暖烘烘的机舱,吹透了空荡荡的机舱内的两个人。
坐在舱门口的一等兵亚克利特.洛奇尔猛地打了个哆嗦,然后回过头,拎起脚边的背包和步枪,跟着莎莉.里恩下士走出机舱。
亚克利特跟在莎莉身后,单肩背包,步枪抵在胸前,昂首挺胸,身上的装备又干净又整齐,就像即将要参加阅兵仪式一般。莎莉走在亚克利特前面,她的脸色如同一颗发霉的青菜一般黄得发青,好像刚生过一场大病似的。她身上的装备随着她脚步的震动叮叮当当响着。
这是老兵与新兵最鲜明的对比。
亚克利特.洛奇尔是新来的,是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不像部队里的大部分人,参军是因为近乎残暴的役制。他参军完全是他自愿的。
莎莉.里恩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但是她却很少说话,因为她的弟弟在一次战斗中阵亡。她已经当了两年兵了,莎莉参军原本是因为她要为她弟弟报仇。可是到了这儿,她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敌我分明。
他俩穿过大半个基地来到d连的临时阵地。走进临时阵地,他们找到a排的位置,卸下武器装备。
奥里森中士走了过来:“新来的?”
莎莉鸟还没有说话,倒是亚克利特腾的站起来,挺直腰板,用尽全力敬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一等兵亚克利特.洛奇尔前来报告!”
亚克利特的吼声惊动了阵地上的其他人。他们停下了手中的事,一声不响地看着亚克利特,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宪兵来检查啦!”
“你打仗打疯了吧,孩子!”
“别这么严肃,孩子,”奥里森笑着说道:“现在不是打仗。另外,你以后千万别向军衔比你高的士兵敬礼。”
“是!”
奥里森摇了摇头,笑着走开了。
亚克利特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在众人那令人不安的目光下慢慢坐下。
有人嘿嘿地轻笑了两声。
亚克利特从包里拿出一本书。他翻开书,一张照片滑了出来。照片上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年轻女孩,她的笑容简直可以迷倒一切男人。
“这是谁啊?”眼疾手快的杰克斯一把抢过亚克利特的照片,“真漂亮,是你的女朋友吗?”
弟兄们一下子来了兴趣,全都围了过来。“还给我!”亚克利特徒劳地伸手去抓照片,但是都被杰克斯闪开了。
“快看!照片后面还有字!”
“亲爱的戴安娜,”杰克斯翻过照片,大声朗读着,“我可能随时都会战死沙场,但是如果我的死能换来别人的生,如果能让那些丑陋的敌人全部死光,那我也在所不惜!既然我成为了一名军人,既然我来到了这里,我就必须随时接受死亡。战斗是一名军人毕生的职责,勇士为战争而生。我会一直战斗,直到阳光刺破黑暗。”
“真感人,真热血!”
“勇气可嘉啊,鲜肉,我看你连枪榴弹和榴弹之间的区别都不知道!”
“傻啊!”
“杀敌人的想法会让你兴奋吗,一等兵?你会捏着你那根该死的,又粗又长的老二帮我们干翻那些敌人吗?”
“你真的以为戴安娜会安安心心地等着你回来吗?你不要太天真了!”盖温摇着头说道:“也许你的戴安娜早就被别人占有了,只是你现在不知道罢了。或许是你的邻居,或许是邮差,或许是你的朋友,甚至他们连孩子都有了。与其你回家发现这惊人的事实,还不如你现在就忘掉她!”
“就是!”杰克斯接上话:“你回家后她也许会抱怨你只有三英寸长,而另外一个家伙有六英寸长!”
“你讲得太夸张了,谁的‘迪克’有六英寸长啊?!”波亚抬起头,说。
“有!我知道有一个人的‘迪克’有六英寸长,那就是那个正在干亚克利特女朋友的家伙!”杰克斯叫道。
“你们这帮不要脸的家伙,整天要么讲‘花生’,要么讲‘剑鞘’,要么讲‘赛门’,你们不觉得恶心吗?”
“哎呦喂!”
“耶!”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亚克利特腾的站起来,用力推了一下杰克斯:“你他妈再乱说!”
“嗯,你想怎样?你难道想用你那条该死的舌头来舔我的屁股吗?”
“伙计们,别再纠缠这块鲜肉了,咱们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霍伯尔嘲笑着说了一声。
“兄弟们,想听什么曲子?”盖温这时候拿出了一根笛子问道。这可是士兵们在空闲时候不多的娱乐活动了。
“你会吹《圣诞节的十二天》吗?”鲍萨克斯问道。
“没问题!”盖温回答道,“来吧,大家一起来唱!咳咳。。。。。。”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把长笛架起来,把嘴唇压在唇垫上。
轻快的旋律顺着盖温的嘴唇从笛子中流出,一朵朵音符如同快乐的小鸟一般从笛子中扑腾而出。盖温陶醉在自己的音乐中。一旁的莱顿记者叼着一根烟,扛起摄像机。
士兵们被这笛声感染,开始猥亵地大声唱起来。其他单位的阵地上的士兵也纷纷回过头来,加入到了合唱之中:
“在圣诞节的第一天,我的至爱送给我:一枚没有保险的手榴弹。在圣诞节的第二天,我的至爱送给我:两只美味的烤和平鸽,和一枚没有保险的手榴弹。在圣诞节的第三天,我的至爱送给我:三块肥皂块,两只美味的烤和平鸽,和一枚没有保险的手榴弹。在圣诞节的第四天,我的至爱送给我:四枚蜂尾针,三块肥皂块,两只美味的烤和平鸽,和一枚没有保险的手榴弹。在圣诞节的第五天,我的至爱送给我:五瓶不靠谱的莫托洛夫鸡尾酒,四枚蜂尾针,三块肥皂块,两只美味的烤和平鸽,和一枚没有保险的手榴弹。在圣诞节的第六天,我的至爱送给我:六枚原子弹,五瓶不靠谱的莫托洛夫鸡尾酒,四枚蜂尾针,三块肥皂块,两只美味的烤和平鸽,和一枚没有保险的手榴弹。”
歌词听起来非常欢快,但怎么听却都透露着一种苍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