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语荣,你就住在这里吗?跟唐司曜?”方蜜显得有些差异,这跟唐司曜的品味也相差太大了,以前都是好几百平米的大耗死,站在房子的正中央环视,能超过九十就不错了。
放下东西,唐司曜和李少斯两个人去了阳台,关上落地窗,在外头神神秘秘,许语荣和方蜜两个人在厨房准备东西,快要中午,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许语荣这个家伙竟然还说要亲自下厨,小镇的生活久了,方蜜都感觉她身上也沾染了小镇的气息,看看那个嚣张的保安就知道。
“荣荣,其实你们在这里挺好的。”方蜜抱怨了一大通之后,忽然安静下来,有些发自肺腑的说。
许语荣点头,表示赞同,眼含笑意,“其实我也觉得这样挺好的。”原本和唐司曜在一起就不是因为唐司曜的家族有多么庞大,而是因为他这个人,从以前到现在,真心觉得经历的事情太多,反而浮躁的心在喧嚣里变得逐渐沉静。
方蜜和李少斯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危机,靠在厨房的墙壁上,看着许语荣收拾东西忙来忙去,有些无精打采,“他爷爷不想让我们在一起,说我没有背景,说,对他们的家族企业没什么帮助。”
豪门要联姻,这是自古以来莫名传承下来的,他们注重亲上加亲,多少人因为这个失去了最爱,在这方面许语荣感同身受。
放下手中的东西,许语荣意味深长,“每当碰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你要先问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少斯,如果答案是是,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
方蜜当然喜欢李少斯,不喜欢又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冥冥之中注定的东西往往最神奇,只是谁都没想到,过程竟然有些忐忑。
叹息一声,继续靠在墙上,陷入沉思。
……
“宋氏集团出现了大危机。”点燃一根烟,李少斯PA在栏杆上深吸一口,在鼻息间过滤一番,长长吐出,顿时烟雾缭绕了两个人的视线。
“怎么了。”唐司曜开口,不咸不淡问,宋善惜本来就和他没什么关系,可碍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听说财务方面出现了问题,好像是到你这边当财务总监的时候,她那边被人指出偷税漏税什么的。”具体的情况很复杂,李少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好囫囵吞枣大概听了一下。“前段时间还上了新闻了呢,不过好像最后被TC给摆平了。”
TC?王森!
唐司曜咧开嘴角笑了笑,腔调寡淡,“王森还真是有情有义,不过也对,宋氏集团董事局里的人各个都比宋善惜老谋深算,她们家股份再多也不过是初生牛犊,谁让宋老头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呢。”
从宋善惜接手宋氏集团开始,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宋氏集团暗地里在进行什么阴谋唐司曜不是没有耳闻,在商场,肯倒卖情报的人如此之多,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会像风一样飘入他的耳朵。
“那现在呢?”唐司曜问道。
最后一口烟屁/股嘬完,冲着空旷的地方弹了老远,伸了个懒腰,李少斯慵懒的回道,“风平浪静,不过……唐唐那边好像并不甘心啊,你扯掉广告那段时间,唐唐就去宋氏集团找了王森,结果被王森和宋善惜两个人合起火来羞辱一顿,宋善惜那个毒舌你知道,咬住谁就必须咬死才甘心。”
那是当然,唐司曜轻轻的笑。
……
夜里,从宋氏集团启程送宋善惜回家,等车停稳,简单做了告别,宋善惜开门远去。王森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她萧索的背影,什么都讲不出来,回程的路上,路过一家露天咖啡厅,车子迅速靠边停下,下车,朝她走去。
“这么晚了还喝咖啡?”坐下,王森看着一个人窝在凳子上垂头冥思的琳达,修长却凌乱的头发和一身漆黑修身长裙,她向来注重身材,却这么晚了还喝咖啡。
抬头,琳达面容疲倦的看着眼前的王森,朝着他刚刚走来的方向望去,苦涩的笑了一下,“宋善惜的家?你送她吗?”
点头,王森抬手唤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和琳达一模一样的咖啡,回答,“刚好顺路。”
“切。”琳达一脸不屑,侧了个身子端正坐姿,“人家的车不止一辆,还用你送?”
“可能是她不想开。”王森笑着,眼睛如同暗夜下的湖面,波光粼粼。
“哥。”PA在椅子上,琳达双眼迷离,嘴角轻笑,嘲讽却又暗自神伤,“你不会喜欢上宋善惜了吧?”
王森忽然心头一颤,反驳已经无力了。
起身,拎起身后的包包,琳达有些摇摇欲坠,瘦削高挑的身材在暗夜里如同黑天鹅,袖长白皙的脖颈上带一串耀眼璀璨的黑珍珠,散乱的长发抛在脑后,笑声有些痴迷,痴迷中更多的是凄凉。
“人啊,往往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却不知道,一直给自己投食的人看着自己见异思迁怎么个心如刀绞,哎……这帮臭男人!喜欢就直接说呗,不说谁知道你喜欢。”
王森目视前方,坐在凳子上看着琳达摇摇晃晃的离开,坐在那里许久,他竟然看不出来琳达喝过酒,身上除了浓烈的香水味道,没有一丁点儿酒精的痕迹,她在暗夜里消失,只剩下王森一个人目瞪口呆。
……
最后一个季节的最后一场大雪落幕,太阳将地上的皑皑白雪照融,刺骨的寒冷覆盖了整个小镇,许语荣赖在被窝里不肯起床,唐司曜已经吃完早餐坐在沙发上看书,手机不停的振动,他故作无视看的一本正经。
坐到床上,许语荣实在受不了唐司曜电话的“嗡嗡”声,拍打着被子对唐司曜牢骚道,“唐司曜你能不能接电话啊!吵死人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清晨发一次脾气,唐司曜早就习惯了,许语荣最近情绪起伏的相当大。
恭敬不如从命,唐司曜犹豫不决不接电话的原因就是担心许语荣会生气,结果,还是不能幸免。
“什么事。”他声音凉薄,没有一丝情绪。
“你在哪!”
唐唐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被许语荣听见,脸上的眉头拧了起来。
抬头,看着刚刚消散的云彩,湛蓝的天。
“你现在只有一分钟的时间跟我说话。”
唐唐在电话里头冷笑一声,继而说,“唐司曜你要是成心想把我逼疯,如果我疯了,你没谁都别想好过!”
这个女人是疯子吗?这个女人已经是疯子了。
毫不犹豫准备挂断电话,唐唐的声音又在里面传出来。
“唐司曜!我会让许语荣死的!”
“那你这辈子会更惨。”挂断。
那一声让许语荣听的真真切切,从床上下来走到唐司曜身边,跨坐在他身上,沐浴露的芬芳袭来顺着唐司曜的鼻息灌入大脑。
“唐司曜,唐唐的事情你最好做个解决,你想一辈子被她纠缠吗?”
“你想我被她纠缠吗?”唐司曜话说的不疼不痒,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手指放在她精致又丰/满的唇上。
张口,许语荣轻轻咬了一下他放在嘴上的指尖,赌气道,“我恨不得你被全世界的女人抛弃,唯独剩下我爱你。”
把她拥入怀中,脸安静的贴在他的胸/膛,安静的听着唐司曜律动的心跳声,许语荣胃部翻腾顿时五味杂陈。
“是不是不生孩子,就注定不能跟你安安分分的在一起?”许语荣若有所思,PA在他宽厚温暖的胸口撒娇道。
让唐司曜从公司里走出来陪她到这个地方享受安静甜蜜的二人世界,不就是因为孩子吗。
笑了笑,手指在她背上轻轻敲打,“当然不是。”这一声灌入许语荣耳中,听不出涵义。
直起身子,伸手捧住唐司曜的脸颊,嘴唇贴上去,口勿了一下,“我就还真不信了,这辈子就怀不上你唐司曜的孩子?!”
说完,整张脸有模有样的学着唐司曜一惯的样子,霸道而柔/情似水贴在他有些冰凉的唇上,余/温/未/散的手指伸进他的胸/膛,接触他细腻坚实的肌肤,口勿顺着嘴唇游离到下颚,脖颈,娇小灵动的舌头伸出一般,在他本就敏/感的胸/口张口含/了上去。
“唔……”
许语荣匆忙从唐司曜身上跳了下去,捂着嘴狂奔到厕所,趴在马桶上吐了个干干净净,胃翻腾的厉害,酸味总是在牙齿之间泛起,好像唾/液跟她有仇一样不停的分/泌,然后许语荣就不停的吞下去,等胃真正变满,就会一下子吐个人仰马翻。、
被挑/逗起情/绪的唐司曜忽然身上一凉,跟着许语荣进了洗手间,看她PA在马桶上吐得一脸狼狈,从一旁抽出几张纸巾为她擦拭,“是不是不舒服。”
摇头,许语荣一个侧身瘫/软在他怀里,头挂在他的肩头,呢/喃说,“司曜,我觉得我要死了,好饿啊……”
胃里的东西吐的干干净净,许语荣难过的话都不想说,她一定是生病了,电视上只有生病的时候才会半死不活不是吗。
“听话,去医院吧。”许语荣维持这个状态已经有三个星期,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吃不消,唐司曜一直在旁边叮嘱送她去医院,可是许语荣死活都不去。
也许是因为太难受,许语荣有些犹豫,可真心不想去医院,闻到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儿。
“一定要去!”不由许语荣在拒绝,唐司曜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匆匆跑到楼下。
……
医院里,许语荣瘫/软在不锈钢凳子上等着去拿单据的唐司曜,已经去了足足半个小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惨了,不会是自己真的得了什么绝症了吧?她还那么年轻……
唐司曜步履艰难的从走廊尽头出现,直径对着许语荣慢慢靠近,直起身子,许语荣蜡黄的脸上惊悚万分,唐司曜不是那种把什么事情都习惯表现在脸上的人,而这一次不同,他眉目之间显透了哀伤。
她还没有跟唐司曜过够,还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疯狂够,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去呢……
眼睛里已经有泪花在打转,连续吐了很长时间根本无法正常进食,所以许语荣的身体虚弱的如同一个幼儿,整个头部都是在艰难支撑,眼睁睁看着唐司曜一点点的靠近,面容总是比之前更悲戚,泪水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走到她面前蹲下,唐司曜微微拧着眉头,修长温暖的手指在她脸上抹/擦,让许语荣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的悲伤和泪光。
“不要哭,要坚强。”唐司曜呢/喃道,满都是爱怜和柔/情似水。
心理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许语荣紧绷的神经如同黄河决堤一般,PA在唐司曜肩头失声痛哭,眼泪如滔滔黄河水,全部落在唐司曜的身上。
眼含悲伤,唐司曜颤抖的手抚在许语荣的背上,声音柔/软贴在她耳边,是许语荣从未听过的柔/情。
“要坚强,我可不想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变成爱哭鬼。”
……
许语荣的哭声瞬间停止,愣愣的望着眼神平淡的唐司曜,刚才那话没怎么听懂,许语荣“啊?”了一声。
双手捧住她的脑袋,嘴唇狠狠贴上去,舌尖在她刚刚吐过不久的口中搅动,许久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唐司曜的气味靠近许语荣,胃里又开始翻腾起来,什么时候,许语荣竟然这么讨厌唐司曜身上的气味儿。
“恭喜唐太太晋升妈咪。”唐司曜眉眼俱笑,走廊外头的光芒洒在他的脸上,如同被融化的冰山滴出水来。
许语荣脑袋“嗡”了一下,听见心脏咯噔的声音。
“什么?”她有点儿不敢相信,一遍一遍的问,“司曜,你刚刚说什么?”其实眼神早已经晃动的厉害。
“恭喜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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