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工农兵苏维埃中 央执委突然要召开紧急会议,这引起原本准备通过莫斯科州党 委反对中 央对德妥协决议的一部分人的注意。
奥辛恩斯基之前才刚刚跟穆拉洛夫进行过沟通,结果上一章大家伙已经知道了,双方是不欢而散。奥辛恩斯基对于穆拉洛夫的投降主 义论调相当的不满意,而现在,突然地,穆拉洛夫就要召开苏维埃中 央执委的紧急会议,很难说穆拉洛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认为这个会议非常值得警惕!”奥辛恩斯基很严肃地说道,“穆拉洛夫是坚持投降主 义路线的,之前他召集一部分同志开会,就企图做说服工作,就是想为投降主 义路线摇旗呐喊。现在,遭到了我们严词拒绝之后,突然召开这个紧急会议,恐怕目的不会单纯!”
雅科夫列娃表示赞同:“现在党 委中已经基本形成了共识,同志们都对中 央的投降政策十分不满……可是以穆拉洛夫为首的一小撮同志,不光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企图掩盖中 央的错误,我们必须提防他们在这个紧急会议中搞名堂!”
萨普隆诺夫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与奥辛恩斯基和雅科夫列娃的基本观念是一致的,但是他不认为穆拉洛夫会搞什么花招,而且他认为既然穆拉洛夫是正大光明的开会,如果他们不去,似乎不合适。
“我认为这种担心是不是有些多余了?”他很老实的说道,“不管怎么说穆拉洛夫也是我们的同志。是党的中 央委员。哪怕是我们的观念有分歧。但他不至于搞阴谋诡计吧?”
斯土科夫冷笑了一声:“萨普隆诺夫同志,你想得太简单了,人心隔肚皮,你怎么肯定穆拉洛夫就不会狗急跳墙?十月革命时发生了什么,还需要我提醒你吗?我认为这个会议我们不能去!而且不光不能去,反而我们应该召开党 委的紧急会议,立刻通过谴责中 央对德投降的决议!”
萨普隆诺夫有些不高兴了,“我们都是苏维埃代表。苏维埃召开紧急会议,而且指名道姓的要求我们都参加,怎么能够拒绝呢?这传出去了,群众们会怎么想,又会怎么看待我们?”
斯土科夫轻蔑地哼了一声:“之前我就说过了,当中 央和全俄苏维埃中执 委同意对德投降的那一刻,就是我们跟他们决裂的时候。不能够维护俄国利益的苏维埃,就是流于形式的苏维埃,这样的苏维埃不要也罢!”
这下萨普隆诺夫火大了,“你的看法太偏激了!苏维埃固然在对德问题上有错误。但它毕竟是一级级群众选举出来的,如果它的权威不复存在。我们的党执政的基础何在?你这是在迎合那些资产阶 级党派的论调,是极大错误的!”
没错,关于如果对待苏维埃的问题上,反对对德妥协的反对派内部也有不小的争议,激进的比如斯土科夫这样的人,迫不及待的是喊出打到苏维埃的口号,而类似于萨普隆诺夫的人则认为,苏维埃还是有存在的必要,不能简单的否定它的意义。
反正这两种意见各有一大群拥护者,他们内部都吵成了一锅粥,反正谁也不能说服谁,从某种意义上说,列宁说得一点都没错——布哈林所带领的这批反对派,就是一群嘴炮,只会空谈和扯淡。
所以到最后,莫斯科的反对派内部也没能得出一个统一的意见,一部分人认为应该去参加苏维埃的紧急会议,另一部分人则认为应该立刻去党 委表决谴责决议。最后,这两拨人分道扬镳,各行其是。斯土科夫去了党 委,萨普隆诺夫、奥辛恩斯基和雅科夫列娃则赶赴会场。
“人都到了吗?”李晓峰小声的向穆拉洛夫问道。
后者的脸色却不是太好,自从知道某人想要做什么之后,他就苦着一张脸,看得出他不是一般的纠结。可纠结又有什么用,穆拉洛夫早已经上了贼船,如今也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他苦逼的点点头,道:“除了斯土科夫,带头的都到齐了!”
“斯土科夫没来是吗?”李晓峰摸了摸下巴,微微一笑,道:“他一个人能有多大的用,不用理他了,按照原定计划,开会!”
穆拉洛夫犹豫的望了他一眼,有些忐忑的问道:“这么做真的合适吗?”
李晓峰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合适的?党员干部很有必要加强学习,否则怎么能跟上形势?让他们去脱产学习,是为了让他们将来能更好的开展工作,这也是为了他们好!”
穆拉洛夫的脸色愈发的苦逼了,某人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哪有让莫斯科主要的党内领 导干部一气都脱产学习的道理。你这摆明了就是要将他们软禁起来嘛。
软禁?李晓峰撇了撇嘴,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还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作为党内护国主 义思潮最最泛滥的区域,莫斯科的反对派势力比彼得格勒都要强大,历史上,这里不断的跟中 央唱反调,不断的对抗中 央的决议,甚至还不止一次的爆发过武装叛乱。作为莫斯科契卡的负责人,李晓峰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闹事不管。
但问题是,想要管住这帮鸟人也不容易。为什么?谁让这里活跃的鸟人都是党内的中高层干部,哪怕他们跟中 央不对付,李晓峰也不能用对付反 革命的手段去对付他们,真要那么做了,那事情才叫大条了。
毕竟这群鸟人的影响力很是不小,在彼得格勒还有一大批同党在交相呼应,不管不顾的收拾他们。就等于是捅了马蜂窝。而且用对待反 革命份子的手段去收拾自己的同志。这么搞就是导师大人都不会同意。这是会分裂党的!
可是不用强力的手段,还真没办法阻止这群鸟人胡闹,如果让他们像历史上一样,利用莫斯科州党 委去谴责和否定中 央的正确决议,那是会造成极其恶劣影响的。真要让这种事情在某仙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估计他也没脸去见斯维尔德洛夫和导师大人了。
于是乎问题就来了,因为这群货色在党 委里占有优势,想要正面否定他们已经不可能了。而用强力手段收拾他们也是不可取的,这就让人两头为难了。
怎么既能收拾这群鸟人,又把影响力降低到最低限度呢?在李晓峰看来也就只有一种办法了,那就是找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将这群货圈禁起来,管住他们的嘴,绑住他们的手脚,让他们不能给中 央添乱。
想来想去,李晓峰也只能让这群货统统的脱产学习去了,提高干部素质嘛!这个理由放在任何时候都说得过去。至于说,脱产学习是全封闭式的。那也是为了让同志们不受外界干扰安心学习,什么?你说还有荷枪实弹的特科警卫站岗,这就更正常了,你不知道莫斯科的反 革命份子气焰嚣张,不派人守着。怎么保护干部们的人身安全?
“我抗议,这是非法拘禁!”萨普隆诺夫得知了开会的真正目的之后,出奇的愤怒了,对着穆拉洛夫那张苦瓜脸就是一通咆哮。
此时的穆拉洛夫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了,大概是这货也知道木已成舟,而且这也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所以他只是淡淡的表示:“我再强调一遍,让你们脱产学习是苏维埃中 央执委的的决定,在革命形势不断发展的情况下,很多同志的理论水平已经跟不上革命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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