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文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烦躁,以前她碰到过很多难缠的对手,甚至不止一次游走于死亡的边缘,但是她总能化险为夷反败为胜。不过自从遇到某仙人之后,李尔文就遇到了麻烦,每一次,不管她怎么努力,最后的结果总是对她不利。
某仙人就像一堵大山拦在了她面前,让她根本无法逾越。这种无力感和挫折感让李尔文相当的不爽,从而激发她一次又一次如飞蛾扑火一般向某人发起挑战。
这一次的挑战已经开始了,不过让李尔文非常郁闷的是,她没有任何线索,哪怕她明知道某仙人就在伊尔库茨而且就是冲着黄金来的,但是却无法找到某人的蛛丝马迹。
李尔文感到很烦躁很抓狂,她觉得某仙人就像一个隐身人,时刻潜伏在她身边,秘密布置着一系列的阴谋。可对此,她却无能为力,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冲那些废物一般的手下怒吼:
“,我知道他的目的是黄金,他一定会有所动作……而现在我只要你们睁大眼睛,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我了解那个混蛋,他一定在暗中布置着什么!”
军情六处在伊尔库茨克的特工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地看着李尔文,在他们看来自己的上级不是大姨妈提前来了,就是内分泌完全失调了,要不就是彻底的失心疯了。
因为在这几天之内,他们已经将伊尔库茨克翻了一个底朝天,压根就没发现什么异常。可是这位癫狂的上级却一再的让他们重复这些乏味的工作。讲心里话他们已经无法忍受了!
“会不会您搞错了?。说不定他正在波罗的海三国秘密筹划阴谋活动……”
“闭嘴!”李尔文咆哮了一声。她就像一台吹风机一般咆哮道:“我不要听这样的废话,这个问题我已经告诉你们无数次了,他来了!他就在伊尔库茨克!我能感到那个王八蛋正在嘲笑你们的无能!”
骂了那货一顿,李尔文还不“过瘾”又喝道:“现在请你们告诉我,这些天下来,你们究竟搞到了什么情报!”
间谍们露出了不服气的表情,但是谁让李尔文的级别高呢?作为m任命的俄国专员,她有权力决定军情六处俄国站的一切。甚至包括生杀大权。
间谍们只能忍气吞声地回答道:“法国人和日本人近期的活动十分频繁,频频出入于谢苗诺夫和卡普佩尔的办公室和住所,甚至跟不少白军中级军官勾勾搭搭,他们的行为相当的可疑。”
李尔文对日本人和法国人的举动没有任何兴趣,这两家究竟想干什么她早就一清二楚,无非是想用武力夺取话语而已。而这样的行为在李尔文看来是幼稚和可笑的,难道这两家脑子被驴踢了,真以为以他们的那点儿实力能独吞黄金?
反正李尔文是一点儿都不看好他们,对他们的可笑行动是嗤之以鼻,“除此之外呢?还有别的异常情况没有?”
间谍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倒不是真没有其他异常情况。而是其他异常情况跟伊尔库茨克和黄金无关。比如俄国人跟爱沙尼亚人勾勾搭搭,比如德国人依然在垂死挣扎,不肯完全同意那些苛刻的和平条件。
当然,这一切李尔文都没兴趣,她只对某仙人有兴趣,只想击败某仙人一次,为此她都有些走火入魔了。
直到一位间谍实在看不惯李尔文的作为,提醒道:“请您注意,俄国人最近的动作很不一般,有证据显示他们已经同爱沙尼亚政府达成了某种协议,我们必须提防波罗的海三国有变……”
这位间谍的话还没说完,一封加急电报就摆在了李尔文的案头,这是m发给她的急电:
“据可靠消息,布尔什维克已经同爱沙尼亚达成了谅解备忘录,两国将宣布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将在波罗的海沿岸的和平问题上开展广泛和深入的合作!”
李尔文眉头皱起来了,这封电报上的情报如果是真实的,那么就说明了一点,爱沙尼亚已经同俄国达成了一致,波罗的海三国之前的那种共进退的同盟关系已经被瓦解了!
“愚蠢的爱沙尼亚人,你们这是在作死!”李尔文愤愤地骂了一句。
“m女士要求您立刻就此时开展分析和调查,希望您尽快做一份详细的评估报告。还希望您尽快前往塔林主持工作!”
这个消息让伊尔库茨克站的间谍们振奋不已,很显然母暴龙必须离开伊尔库茨克,他们终于不用在忍受这个脾气暴躁的臭女人了,终于解脱了。
不过这群可怜虫还没有高兴五秒钟,马上他们就重新从天堂跌入了地狱,因为李尔文冷冰冰地吩咐道:“答复m女士,我会尽快的完成评估报告,但是伊尔库茨克的工作比爱沙尼亚和波罗的海三国重要得多,我必须留在伊尔库茨克主持工作!”
间谍们惊呆了,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听见了什么?这儿疯女人竟敢拒绝接受m的指令,依然要自行其是,我勒个去,她疯了吗?
作为军情六处的老大,m的权力之大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从来没人敢这么直接的对m说不。一时间伊尔库茨克的间谍们认为李尔文完蛋了,恐怕当这封电报送到m案头上的时候,就是某人下课的时候。
一想到这儿,间谍们的心情又开始变好了,马上就一溜烟的将李尔文的答复电送到了电报室,并特别向发报员强调首先发这一封,看样子他们事巴不得李尔文马上就完蛋才好。
就在间谍们抓耳挠腮的地待着李尔文的下课指令时。意外又一次发生了。m竟然没有将李尔文扫地出门。而是同意了李尔文的要求,虽然从电文中看,m同意得十分勉强,但她确实是同意了!
“这怎么可能?”
伊尔库茨克的间谍们简直要抓狂了,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甚至背着李尔文又发了一封电报给m,想确定m是不是搞错了。
很显然m是不会出错的,她确实很不满意李尔文的答复。但是她觉得李尔文还是有水平的,她不可能不知道爱沙尼亚的问题意味着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她依然坚持留在伊尔库茨克,那只能说明她认为留在伊尔库茨克更有意义。
“伊尔库茨克的黄金的问题就交给李尔文吧!我相信她能给出一份让我满意的答卷。”m言不由衷地说道,“现在我们继续讨论爱沙尼亚的问题,有没有证据表明爱沙尼亚人已经向布尔什维克屈服了?”
一个戴着小圆眼镜的中年人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暂时还没有,根据我的情报显示,爱沙尼亚政府依然由德裔掌控,他们跟布尔什维克不共戴天,不可能投向布尔什维克的怀抱。”
“在极大的军事压力下也不会?”m又问道。
中年人郑重地点点头道:“绝对不会!”
m皱起了眉头。点了点桌面上的文件,问道:“那这这份文件中显示的迹象又如何解释呢?”
中年人斟酌了一下。依然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我认为这是爱沙尼亚政府采取的一种策略,他们可能在虚与委蛇,毕竟他们的压力非常大,假装做出让步在政治上是可以理解的。”
这个答案似乎合情合理,但是m却不能完全相信这个答案。他总觉得布尔什维克不会想不到爱沙尼亚人在虚与委蛇,可是他们却同爱沙尼亚人达成了一致,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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