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罗的海舰队反水了!
这个消息在不胫而走,为十月革命立下汗马功劳的伟大舰队终于要跟布尔什维克分道扬镳了吗?
彼得格勒党委被震惊了,彼得格勒苏维埃同样也震惊了。 胆小如季诺维也夫一样的人一瞬间就被悲观情绪所笼罩了,情急的他已经在党委会议上大喊:“保卫彼得格勒已经变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务之急是安全体面的将苏维埃和党委撤出这座城市!”
这样的建议某仙人是绝对不会接受的,彼得格勒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地方,你丫的拍拍屁股颠了,拱手就把军工厂、军火库和彼得格勒数百万群众拱手让给白军?
赶回彼得格勒的第一时间,李晓峰就将契卡的人全部扔上了街头,逮捕一切散布谣言和鼓动群众的可疑份子,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击毙,彼得格勒立刻实行戒严和宵禁,所有的报社刊发的新闻没有契卡的首肯一律不得印刷。
“这么做有什么用!”季诺维也夫对某仙人的应对手段嗤之以鼻,“你这是掩耳盗铃,连波罗的海舰队都叛变了,我们控制住群众的嘴又有什么用?”
李晓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道:“谁告诉你波罗的海舰队叛变了?”
不等大饼脸回答,李晓峰暴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波罗的海舰队的主力全都在维堡湾支援志愿军战斗,我返回彼得格勒之前,他们还在猛烈地轰击芬兰白军。这叫叛变了?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一想。这怎么可能!”
季诺维也夫很不服气地说道:“怎么不可能。喀琅施塔得主动切断了同我们的联络。而且根据我派去喀琅施塔得的联络员反应,红山炮台已经宣布起义,他们已经加入了白军的行列,这还不能说明情况吗?”
李晓峰白了他一眼,哼道:“也就是说你的人根本就没有抵达喀琅施塔得,根本就不知道那里的实际情况,仅仅凭借红山炮台一处的情况,就得出了一个荒谬的结论。你难道就是这么办事的?”
季诺维也夫刚要说什么,李晓峰却断然说道:“以我的名义给巴西列夫发电报,让他立刻派遣一艘速度快的驱逐舰返回喀琅施塔得,搞清楚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着,他抬头看了季诺维也夫一眼,又道:“而在此之前,我们首要的就是夺回红山炮台!”
季诺维也夫嘲笑道:“夺回红山炮台,你在开玩笑么?我们哪有兵力去夺回一个坚固的炮台,我们应当立刻撤退……”
他还没说完,李晓峰啪的一声将配枪拍在了桌面上。恶狠狠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根据中央授予我的权力。任何轻言撤退、逃跑,任何散布流言、渲染恐怖气氛的言行都将被当做反革命行为处理!”
季诺维也夫:“你……”
“你什么你!”李晓峰喷了他一脸口水,“就算是你,再敢胡说八道什么放弃彼得格勒,我会第一个枪毙你!”
季诺维也夫被吓住了,面对狰狞的仙人,他不由自主的选择了退缩。当然,这货在心中是巴不得看到某仙人在红山炮台碰一个头破血流。
那么红山炮台,喀琅施塔得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呢?
就如李晓峰所言,波罗的海舰队全员叛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经过德宾科的教训之后,在托洛茨基的努力下,一点点的在改造波罗的海舰队,将那些乌克兰籍水兵、将一部分政治倾向不明确的军官慢慢的调离或者清除出了舰队。总体而言,党对舰队的控制力度是越来越强,基本上不可能出现什么大规模的叛乱。
而红山炮台的叛变,实际上跟波罗的海舰队关系不大,主要是驻守该地的红七军出了问题。第7军负责防守彼得格勒西大门。长期驻守不动给部队士气带来不利影响,革命警惕性也大大减弱;一些优秀干部和战斗小分队又被陆续调出支援其他斗争更激烈的战线。
随着第7军士气不断下降,随着军官阶层中的某些反革命份子被收买,叛乱就爆发了。在李尔文的策动下,第七军参谋长柳德维斯特上校选择了变节,不光将第七军的军事部署全盘泄露给了尤登尼奇,还在少数“志同道合”的反动军官配合下,策反了一大批意志不坚定的士兵,调转枪口占领了红山炮台。
而喀琅施塔得,其实问题不大,虽然也存在一定的反革命行为,比如破坏了通信线路,在舰队内部散布了大量流言,不过造成的混乱并不太大,还处于可以控制的范围。
也就是在此时,尤登尼奇的先头骑兵部队总算是摆脱了沃罗洛夫的骚扰,抵达了加特契纳,甚至最前沿的先头部队已经能够看到见圣以撒大教堂上的金色圆顶了。
也就是在此时,芬兰电台抢先广播说:尤登尼奇部队占领了彼得格勒。协约国驻赫尔辛基大使们也纷纷向本国政府正式报告了这一消息。于是全欧洲乃至全世界都传播着红色彼得格勒陷落的新闻,一家瑞典报纸竟然还称这为“彼得格勒热世界周”。
在这一片混乱当中,托洛茨基抵达了彼得格勒,摆在老托面前的可以说是个烂摊子,第七军几乎已经全面崩溃,除了少数部队还在拼死抵抗尤登尼奇,主力已经一窝蜂的逃回了彼得格勒,甚至还准备继续向莫斯科方向逃跑。
加特契纳已经被尤登尼奇占领,大光头的部队正在准备切断彼得格勒和莫斯科之间的铁路,可以说托洛茨基稍微晚到一点儿,估计就被大光头的部队逮了个正着。
彼得格勒呈现一种恐慌的状态,一切都在变坏;军队节节败退。溃不成军。红军指战员看布尔什维克。布尔什维克看季诺维也夫。而季诺维也夫则是一切混乱的祸首。
托洛茨基后来回忆道:“季诺维也夫已经吓傻了。”
对于季诺维也夫当时的表现,托洛茨基不断地在回忆录中给予挖苦和嘲笑:“……季诺维也夫在顺利的时候,照列宁的话来说,就是在‘万事大吉’的日子里,简直可以爬上七重天。可是一遇到危险,就往沙发上一躺(不是比喻,确实如此),长吁短叹不止。从1917年我们就发现。季诺维也夫的情绪始终处于两个极端,不是七重天,就是沙发,从没有中间状态。这也不例外,当我走进季诺维也夫的办公室时,他已躺在沙发上……人人都感觉到这一点,处处都受到这种情绪的影响。我从斯莫尔尼打电话给军用车库,让他们派辆车来。车子很迟才来。我能从调度员的声音里感觉到一种冷漠、绝望和注定灭亡的情绪,这种情绪已在基层行政机关中蔓延。”
写到这里,托洛茨基笔触间似乎很是得意:“我决定采取坚决措施。因为敌人就在大门口。这种情况下,只能依靠我的列车小分队人员他们在任何困难条件下都可以信赖。赋以重任。这一回我派他们前往各个部门,检查工作,施加压力,建立联系,替代不称职的人员和堵住缺口等等。由于正式机构已经不受到信任,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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