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到7月25日,129师已经对被包围在讲武地区的日军骑兵第四旅团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一步步缩小包围圈,到7月25日下午,鬼子的阵地已经只剩下一块长约三公里宽约两公里的方形区域了。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被包围的鬼子表现出了最后的疯狂!
此时高田纯一麾下已经仅剩了不到1300人,这点兵力对几十倍于他的129师主力来说,似乎就是一盘菜了。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首先鬼子的抵抗是相当的顽强甚至是疯狂的,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进行抵抗甚至同八路军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其次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也打断了129师的良好势头。前面说了,这一带是黄泛区,大雨一下地面变得十分泥泞,一脚踩下去没到腿肚子不说,又粘又湿的黄泥还能将人腿吸住,很难拔出来,这给进攻中的八路军战士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根据鬼子的阵中日志记载:“7月24日,阵地上大雨滂沱,我部在泥泞的战壕中奋战,取得了较大战果。25日和26日,敌军不分昼夜地进攻,但官兵仍坚守在阵地上。”
不过事实没有日寇描述的那么乐观,因为就在26日凌晨4时许,771团乘着天色昏暗且大雨如注视线昏暗发起了突击。当时大雨落在地面上的哗哗声掩盖了部队行动发出的声音。而日军则因为天黑、雨大以及连日作战的疲倦而放松了警惕,直到771团尖刀连攻到阵地前五十米才仓促应战,被打得招架不能。激战至6时许,日寇残兵纷纷向后逃窜。经过清查一共击毙了80名鬼子。
当然771团尖刀连损失也比较大,包括连长、排长、指导员在内的大部分指挥员都壮烈牺牲或者身负重伤不得不退出战斗。
在这个早上不仅是771团发起了偷袭,特务营和几个独立团也纷纷出击,猛攻日军的西面和南面阵地,迫使日军不得不从其他方向抽调兵力增援。
此时连番激战下来,129师已经在攻击骑兵第四旅团的战斗中伤亡千余人。这一大片平原上都堆满了敌我双方的尸体。只要飞机过来轰炸或者炮击,到处都能看到腾起一团的血雾,有时还能看到死人的胳膊大腿随着这一团团血雾一起飞上了天。
因为温度太高,尸体不可避免的开始腐烂发臭,生出白花花的蛆,爬得阵地掩体到处都是。八路军将士们只能一边缓缓向前推进一边将牺牲的战友和被击毙鬼子的遗骸用人挑肩扛的方式往下送。那场面真心是惨不忍睹。
几天的激战下来,一线的将士们天天在尸首里打仗,在死人堆里打滚,手臂、脚跟、身上的皮肤都被尸水染成黑色,而尸臭更是长久难以消散。
被战火熏黑的天空发出阵阵轰鸣,一道道紫色的闪电几乎就在头顶劈下,紧接着就是一串串密如鼓点的惊雷,大风裹着倾盆大雨像瀑布一样兜头浇下。黑云笼罩下的雨也如墨色,像一块广阔无垠的黑幕,将天地都包围起来。这可怕的黑雨,无情地鞭挞着地面的尸体、破碎的白骨、以及烂如丝絮的军服……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给八路军制造了相当的困难,道路泥泞交通断绝,民夫和骡马均不能行。前线部队失去后勤保障,一时军心有所动摇。
对于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129师官兵来说,这场持续五天的暴雨给他们制造了太多的麻烦,不得已之下,刘帅只能命令暂停进攻,在这样的暴雨下根本就没办法打仗。
乘着休整的功夫,八路军以班组为单位开始开会,主要讨论前一段战斗的得失和经验教训,为下一阶段的攻坚做好准备。而这就是八路军和刮军的最大区别,这种班组级别的民主会议,在刮军当中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在刮军中是长官命令怎么打那就得怎么打,普通士兵完全没有资格说什么。而八路军的诸葛亮会则极大的调动了士兵的积极性,让他们也得以加入进来完善技战术,自然是打一仗提高一截。而刮军基本上就是原地踏步,此消彼长之下,自然是攻守相异也。
当这场暴雨终于停止之后,129师立刻又恢复了攻势,。7月28日拂晓,战斗打响。王城带着全连战士向日军阵地前进,在那一天他看到了惊奇的一幕:
“我们冲到敌人阵地前面,打死了企图顽抗的鬼子,正准备进入战壕的时候,看见一个日军营女支跳出战壕,身上什么都没穿,抡起一颗手榴弹就朝我扔过来。大概是用力过猛,弹离手,人也一头栽倒在地……”
有关日军慰安妇的作为,很少见到记录。因为日军在战败之前焚毁了大量的有关文件,战后对此也是闭口不谈。不过耍赖抵抗是没有用的,没有文字记录,人证可是相当的多。而日军被俘士兵对此也有所交代。
日军骑兵第四旅团是带着慰安妇一起上路的,被围困在讲武之后,这些慰安妇自然也一起被包围。用日军的说法,战斗初期慰安妇曾做饭送到各个战壕,后来还接替卫生兵护理伤员。在这一战被俘的日军士兵早间正则后来感慨道:“她们也和我们一起并肩战斗了。”
日军骑兵第四旅团所携带的慰安妇全部来自朝鲜,塔斯社记者亚历山大采访了这些可怜的女人之后写道:“这些女人很可怜,但也有愚昧的一面。”
按照亚历山大的记录,这些慰安妇“生活同日本兵一样,每天两包饭团或者一包饼干。她们戴上钢盔,帮助士兵搬运弹药”。有些极端者“甚至拿着手枪向八路军射击”。亚历山大称这些女人是一群饱受日军侮辱与迫害的“可怜虫”,当她们被俘后走进了收容所,知道日军已经被消灭的消息后,“已经和日本士兵关系亲密起来的朝鲜慰安妇们,态度马上就改变了……开始对将她们置身于暴力、强女干、炮火下悲惨境地的日军,表示出强烈的愤怒。”
很显然,这些可怜的女人之前为日军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能活下来的违心之举。当后来日本兵逼迫她们自杀时,这些女人终于醒悟过来。正如后来亚历山大所言:“那些朝鲜慰安妇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日本兵是理解不了的。”
不过在后世,一些日本右翼文人却试图改变“慰安妇”的性质,梅本捨三就绘声绘色地描写过一个叫菅昭子的慰安妇,为了对自己慰安妇的历史“画一个终止符”,要嫁给一个在战斗中双目失明的叫做户山的日军伍长。而她要在火线嫁人的初衷,只是因为此前户山看不起慰安妇,称她们不过是工具,现在她要用实际行动“感化”他。后来菅昭子充当户山的眼睛,指挥他在战壕里投弹,最后双双“英勇”战死。籍此,这位右翼分子高呼:“这一刻她已经不是慰安妇,而是帝国军人的妻子,是整个日本的妹妹、姐姐、和母亲。”
这个故事在梅本捨三的书里面是个重要的情节,但是比较有趣的是,他所描写的那场战斗中,鬼子全都玉碎了,这些所谓的细节他是从哪里知道的?说不好听点,根本就是一厢情愿的脑补编故事,为军国主义暴行遮羞和涂脂抹粉罢了!
哪怕是鬼子逼着慰安妇也上场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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