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意义?又有什么用处?
斯维尔德洛夫却没有管某仙人的脸色,自顾自的继续宣读命令:“中央任命叶戈罗夫同志为俄国人 民志愿军总司令,任命图哈切夫斯基同志为副总司令,任命你为总政 委兼后勤司令部司令员……中央要求志愿军必须于五月十五日之前抵达维堡,协助库西宁同志和芬兰赤卫队恢复芬兰的和平和自由……”
这项任命其实也是和稀泥和大折中,属于列宁派和托派之间的妥协产物。应该说大家伙还能接受,唯一可能表示不满的斯 大林,中央也另有任命。那货被任命为新组建的西南方面军总政 委,协助西南方面军总司令伏龙芝开展剿匪工作。
李晓峰对这种看上去皆大欢喜的安排并不满意,但是他也知道这无从拒绝,而且小斯也不希望他拒绝。
“仅靠边防警察部队和红鹰团,不足以稳定芬兰的局势。”李晓峰决定先说困难。
斯维尔德洛夫点点头,道:“中央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决定从红八军中抽调一个师增强志愿军的战斗力,另外这个师将由图哈切夫斯基指挥!”
李晓峰自然知道斯维尔德洛夫最后那句话想强调的是什么,无非是说要对图哈切夫斯基客气一点,这货是托洛茨基的人。李晓峰到没有想过对图哈切夫斯基不客气,虽然这位当国防部长的那几年,在建军计划上是干了不少脑残的事儿。不过总体而言,论军事能力可以甩他几条街。
对于有本事的专业人才,李晓峰还是佩服的,至少不会像钢铁那么去迫害。有图哈切夫斯基这种高手在,他可以轻松不少。
就在李晓峰“不情不愿”的跟小斯商讨着最后的细节时,导师大人突然把他叫了过去,直接就将库西宁的抗议电扔给了他。
李晓峰真是莫名其妙,中央对北方工业公司早就有了安排,库西宁却一直不依不饶的要打歪主意,而且还恶人先告状打小报告,真是他奶奶的忍无可忍。
他气呼呼地就说道:“库西宁这是在无理取闹,谁给他权力去给北方工业公司下指标,而且还是狮子大张口。这摆明了就是居心不良!”
他看了看导师大人,见他老人家没什么反应,顿时就更加恼火了:“我强烈地要求驳斥他的胡说八道,严厉地警告他,让他不准再乱插手!”
列宁脸上的表情愈发地纠结了,看了某仙人良久,才叹了口气道:“之前。雅科夫同志推荐你去总揽芬兰的军事工作,说你最熟悉那里的情况,而且不管是红鹰团还是边防警察部队都是你一手带出来的,由你去指挥最合适。当时也有不少同志也支持他的意见,但是最后我却认为你不太合适。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晓峰撇撇嘴道:“我不熟悉军事指挥工作,没有指挥大部队作战经验,而且我的脾气不太好。”
列宁点点头,道:“你说的这些都对,但是并不确切。谁一生下来就会打仗?米哈伊尔同志还没有你的文化程度高,还没有你了解军事。但是我却放心他独当一面。因为做总司令,远远不止打仗这么简单,不懂军事可以有参谋帮助你。但是不懂政治,不照顾大局,这就很要命了。”
说着,列宁叹了口气。又道:“你的脾气是太臭了,又喜欢惹事。而这回是出国作战,虽然我们有很多同志认为芬兰还属于俄国,只是暂时的独立出去了。可是我要说,既然我们已经承认了芬兰的独立和自主,就必须尊重芬兰兄弟政党的权威,不能用对待国内同志的方式去跟他们打交道!”
“外交无小事。”列宁很沉重地说道,“尤其是现在,我们的政权还很不稳固,甚至可以说岌岌可危。在这种情况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
眼瞧着李晓峰还不服气,列宁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库西宁是有点无理取闹,也知道他在打什么小算盘。可是,他毕竟代表的是芬兰,有些时候必须让着他一点。”
李晓峰真心是觉得不爽,可是导师大人的一番苦心他又必须谅解,沉默了片刻,他闷闷道:“行,我尽量克制。但是对于北方工业以及其他几家企业,我是不可能任由库西宁胡来的。这涉及到了粮食进口渠道的问题,我不能拿粮食问题开玩笑!”
列宁笑了:“这一点中央也明白,粮食进口渠道的畅通和安全始终处于最重要的地位。从某种意义上说,确保芬兰革命的胜利,也是为了保护粮食安全。中央不会拿这个开玩笑的,只要你在其他方面让着库西宁同志一点,稍微迁就一下他,中央会坚定不移的在这个问题上给你撑腰!”
李晓峰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就没问题了。”
列宁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李晓峰的肩膀,勉励道:“这样就好,尽快的去芬兰开展工作,一定要确保我们北大门和粮食进口渠道的安全,重要意义我就不多说了,祝你胜利归来!”
当李晓峰即将启程前往芬兰的时候,顿河下游的激战也进入到了尾声,在白卡利特瓦方向,红海军以及彼得巴普洛夫团以极大的毅力依然在坚守,在白军的后方,数以万计的红军正在疾驰而来。
战斗完全变成了一场和时间的赛跑。白卡利特瓦守住了,白军完蛋,反之,红军的战役企图将完全落空。
“敌人转变了进攻重点!”
面有菜色的布柳赫尔满眼都是血丝,原本就有些削瘦的他如今只剩一把皮包骨头了。作为在场的指挥官当中战斗最久的一个,他根本就是在咬牙硬撑。
“从昨晚开始,敌人加强了对我南部城区袭扰,一度在岸边建立了防御支撑点……我的部队已经没有预备队了,如果敌人继续加强对我的攻击,很有可能防线将会崩溃!是否可以考虑,这是敌人准备从南部城区打开东逃的突破口?”
伏龙芝的脸色也不比布柳赫尔好多少,患有胃病的他,这些天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也没有按时按点吃过饭。严酷的战斗环境将他本来就不多的食欲挤压得干干净净。
现在他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些中气不足:“暂时还没有任何证据支撑你的猜测。没有铁路线的支持,以敌人的规模,很难快速从容的东逃。就算敌人攻陷了南部城区,难道他们就敢甩开膀子直接逃跑?”
艾伯哈特也没有了之前贵族的仪容,军服皱巴巴的像咸菜,嘴边的胡子上更是沾满了灰尘和油渍,一双老眼周边全是眼屎,他很疲惫地说道:“很有可能这是敌人在声东击西,故意猛攻南部城区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一旦我们转移了防御重点,他们再强攻西部城区。这种把戏可能性更大!”
布柳赫尔想了想,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不过他还是很担忧:“如果不加强南部城区的防御,一旦失守,我们的防线就有了裂缝,敌人如果从南部城区向北进攻,那条支流可是无法挡住他们的步伐,那时候北部城区就危险了!”
实际上艾伯哈特和伏龙芝都知道这很危险,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仗打到这个份上,连司令部的炊事班和警卫连都拉上了一线,哪里还有兵力去加强南部城区的防御?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牙苦撑,能撑多久就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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