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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无门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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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门镇已经废弃大十多年了。说说也怪渗人的,当年无门镇一夜满镇暴毙,搜救大队到了后发现每家每户他们全是让咬死的,有些人肚皮里还有父母姊妹的皮肉手指……至今也没人出来给个说法,对外只说是无门镇狂犬病爆发咬死的。”

    “大叔,这饭可以乱吃,还不能乱说;我兄弟,老家……无门镇。”张飞肚里的话噎住了。

    ……

    从火车上下来,就来了两个面熟的小青年接客,小牛和小马不过我也不认得。无门镇石门高悬着‘无门镇’三个字,镇子里行人来来往往一派繁华却更显荒凉。脚心凉嗖嗖的,分明大热天在镇上也不觉炎热。热分吹过卷起一堆枯叶和垃圾,觉得一阵荒凉。

    “老黄,这这老子是舍命陪君子啊!”张飞打颤,他眼下的无门镇只有一片荒凉和破旧。

    “牛哥就这儿吧,我送冲哥吧!”

    “小马,我叔他?”

    “忠叔今晚入土,你们来吧!”

    “好”跟着小武,我又看了眼牛哥融进人群,紧紧书包带,一只微凉的手按在我的额上。“黄哥,你别又抽了啊!”

    “毛病”我甩开张飞的手,我心里不爽:‘人吓人,吓死人,自己吓自己。’

    “爸,妈”到了灵棚我就叫人了,老爸和老妈脸色苍白看着就知道吃了不小的苦头。

    “嗯,快去见你小叔吧。”爸扯着我的膀子去了灵棚。棺材里二叔画了个妆,倒比活人脸色看着好些。灵堂满满一股子浓郁的油烛香灰味,我受不了。

    农村死人家里的小辈都得披麻戴孝,哭丧后刨个坑就埋了二叔。

    ……

    “黄哥,老子受不了了,走吧。”张飞找到我恹恹的喊道。“受不了了,每天自言自语,行尸走肉,刨坑又披麻戴孝,夜里睡着后又哭丧,老子不陪你疯。”

    “走,走……走!”我被张飞骂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定定神跟着他往外冲。

    “慢着,这是乱坟岗?”我赫然喊道

    “你到底要干嘛!你看清楚那花圈,麻布。”张飞咬牙切齿的一拳抡在我脸上。

    “这里是,我叔的新坟?!”我愣住了

    土坡上几道黑箭似的黑影相互疯狂的啃食一个‘人’。

    “去去,你们干什么。”走过去就看清那是瘦骨嶙峋的野狗在啃食一个‘人’。

    “狗吃人?”张飞瞧清那几只骨瘦嶙峋的野狗,牙齿打颤。

    “去去去”抡起一根木棒,我心下对吃人的野狗惶恐万分。听人说吃过人肉的野狗对人肉像吸过大烟的瘾君子。

    “嗷嗷嗷……”几只野狗凶性毕露,片刻我被一排锯齿样的涎水恶心盯住了。几只野狗叼着排骨就跑了,突然野狗扑向我,吊着的心一把被提起。眨眼身上被浇了一股子黄色液体,好骚的一泡狗尿。

    我一阵面红耳赤蹲在土坡边,但下一秒张飞就惊愕的刨出一块破布对我说:“听书野狗会把体液沾在所有物上,等等……老黄快看这个人是不是你爸?”

    “整么可能,这一堆腐尸哪是我爸”我抽了口气,眼眸红了一片。人肉早腐质化了。这要是我爸,那我爸……我冷冷的问道“你怎么认出来的?”

    “在我住的破屋里有你爸妈的遗照,你老实说,你爸妈是不是早死了。”

    “我爸妈,死了?!”

    “这群狗有问题,快跑吧。”张飞满脸惊悚的临近奔溃咆哮着:“我不知道,我后悔了,你的问题?这个人镇子的问题,从头到尾都有问题!”

    “我去后头看看,马上在石门会和。”我拖起死尸,张飞的脸上有了点活色。“好,石门见。”

    ……

    我拿了把铁锹坐在乱葬岗的槐树边,狠狠吸了口烟。“黄忠”一铁锹一铁锹铲过,等我停手已经深处一个半米高的土坑里,我抡起铁锹劈开黑漆棺盖,一套古拙衣上端正的放着一份病例。

    “黄哥?”张飞惊喜的跑进无门镇。

    “我叫黄忠,没有人逃得出无门镇,无门镇没有人……”

    ……

    “嘿小伙,又瞅见啦”火车上大叔坏笑道。

    “认错人了。”‘我说’

    “咋滴,去无门镇吓傻了。对了,上次走的急,多个朋友多条路,我‘张飞’。”

    “我叫黄忠。”我说

    “合作愉快。”

    1990年盗墓贼黄冲伙同‘张飞’被捕,黄冲在牢房内被秘密转移太阳心理私人医院,2000年主治医生在脱轨的火车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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