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说到孩子,不光是叶红杏,就连苏巨茂昌都变了脸色!
叶红杏,看看莫少白,又看看杜馨兰,最后转过头看着自己的丈夫,不由得苦笑:“我怎么忍心?那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呀!当时我怀着她时,因为身体不好,差点死掉。先生建议我打掉孩子,可是我没有,那是我与茂昌的第一个孩子,我怎么舍得,我就是死也要保住她。我怎么会舍得离开她呢!”
说着,这个一向彪悍的女人,竟然呜呜的哭起来,好像如今面临危险的不是馨兰,而是她!
莫少白与司徒静不由动容:对于孩子,他们心中的痛比别人更多一些!如果不是当初俩个人的冲动,如今他们的孩子怕是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会满地跑了!
苏茂昌听到叶红杏这样说,也惭愧的低下头:对于孩子和她,他还是亏欠最多的!可是对于馨兰,他也是真心的!这俩个女人,哪一个,她都舍不得放弃,可如今事实却偏要他做出选择!
叶红杏,这时看着杜馨兰,眼里含着泪,同时也冒着火,悲愤的说:“小贱人,你知道我与茂昌是怎样在一起的吗?你不知道,他没有对你讲过是不是,好,那我讲给你听!正好也请莫先生与莫太太听一听,也替我想一想,我要不要饶过你!”
说着,扔下烟头,慢慢的卷起自己左手的袖子,莫少白夫妇与杜馨兰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她的手臂上到处可见都是香烟烫出的伤疤,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只胳膊!
看着那些伤疤,叶红杏笑了,笑得很温和:“最初,父亲并不同意我跟他,说他只是一介书生,办不成大事,怕我跟了他以后会吃苦,可是我不干,我爱他与他在一起,不管过得好坏我都愿意,我不在乎能不能吃饱、能不能穿暖,我只要与他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可是父亲不同意,把我关了起来,还把他打了一顿,我见不着她,我着急,于是就不停的吸烟,还用烟头烫伤了自己,呵呵,本来我是不吸烟的,自从那次之后,我就有了烟瘾,现在想戒都难了!”
苏茂昌定定的看着那些伤疤,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叶红杏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那一次,船厂被日本人给封了,还把他抓走,那时我正怀着玲玲,我不顾我怀孕的身体坐在大门的石头上等着他,等了一天一夜,还没有回来!于是我就到警察厅去等,去找!与日兵人的撕扯中我被拥倒,血流的满地都是,要不是玲玲命大,怕是早就死在我肚子里了,就算是这样,早产的孩子到现在身体都不是很好,成天的拿着药喂着!这些年我一想起这些,我就心疼!”
说到这儿的时候,叶红杏已经流出了泪,看着苏茂昌说:“我还记得那次你回来,就跪在我的病床前哇哇的大哭,还说你这一辈子都会对我们母女好,不会对不起我们,可是,可是你现在却为了这个贱女人,不要我们了,不要我们这个家了!你说,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与玲玲吗?”
“别说了,别说了红杏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玲玲,求求你别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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