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星盗额上青筋暴起,浑身不住的战栗,抖声道:“我……我不知道您要问什么……”
艾伦轻笑,当然了,身为审问官自己都不知道在问什么,更别说被审的人了,艾伦懒得同他多话,转头看向太攀蛇,太攀蛇甩了甩尾巴,开始寻觅着刚刚躲起来的星盗的变色龙量子兽。
太攀蛇慢慢的在刑讯室中游动,尽力的感受着五维空间中微妙的能量波变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攀蛇突然立起上身,倏然朝一个墙角窜了过去,一口咬住了趴在墙壁上的变色龙!
“啊啊啊……”
星盗因自己的量子兽被毒伤而痛苦万分,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开始痉挛,手脚不住的磨在镣铐上,刮出了一道道血痕。
太攀蛇饶有兴趣的看着被自己甩在一边奄奄一息的变色龙,猫戏老鼠似得,用尾巴将它从一个角落抽到了另一个角落,变色龙浑身被麻痹,半分奈何不了太攀蛇,只能让自己被当做玩具一样抛来抛去。
“你到底想问什么……”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星盗的额头上滴落下来,他的面孔因扭曲显得格外狰狞,断断续续道,“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听别人的,我……”
“听别人的什么?”艾伦漫不经心道,“继续说。”
星盗眼神涣散,突然皱了皱眉心,又低下了头。
对于这些星盗们的勾当艾伦其实一点也不好奇,不过看在巴尔克为自己这么尽心的份上,艾伦自觉还是应该出一份力的,太攀蛇同艾伦心意相通,张开嘴直接咬中了变色龙的脖子,星盗痛苦的嘶吼了一声,整个人几乎要弹了起来,刑椅上的手铐脚镣哗啦啦做响,给星盗带来了新的一层勒伤。
“还不知道我要问什么吗?”艾伦静静的看着星盗,尽力的感受着太攀蛇能力的变化,“还需要再来一次?”
星盗抬头,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他嘴唇发青,半晌绝望道:“您说的……是当年袭击珍珠号的事吗?”
艾伦心中蓦然一沉。
“艾伦殿下去布拉德曼狱了?”贝蒂娜皱起了眉,低头呐呐道,“好端端的去那儿做什么……”
奥斯顿将签好字的文件堆在一起,道:“巴尔克上将新逮捕了些星盗,据说有几个人跟当初达伦的案子有关,需要艾伦去指认……好像是这样。”
“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让殿下亲自跑一趟呢?”贝蒂娜若有所思,半晌装作不经意道,“陛下,有时候您未免太过信任巴尔克上将了,说到底艾伦殿下才是他真正的亲人,你只不过是他法律上的儿子,他心中更偏心谁,更效忠谁……不言而喻吧?”
奥斯顿抬头看向贝蒂娜,淡淡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比我更清楚不是吗?”贝蒂娜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风情万种的倚在奥斯顿面前的书案上,低声叹息,“因为之前那些我们都很无奈的事,巴尔克上将大概对您有了些误会,我担心这会影响到他对您的忠心,而艾伦殿下又正是血气方刚,最容易冲动的年纪,万一他们……”
贝蒂娜半吐半露,担忧道:“我总怕有人会对您造成威胁……巴尔克上将已经二百多岁了,按以前的惯例您大可削减他的兵力了,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心软酿成将来的苦果啊,陛下。”
奥斯顿眼睛微眯,沉声道:“你的意思是,巴尔克接艾伦过去,是在密谋篡位了?”
“我没有这么说。”贝蒂娜无奈摇头,“我只是在提醒您有这种可能。”
奥斯顿冷笑一声彻底放下了脸,贝蒂娜不明白奥斯顿为何突然变色,心慌的后退一步垂眸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巴尔克,从我还是皇子到现在……虽然始终对我不亲密,但就忠心来说,他从未做过一件对我、对帝国不利的事。”奥斯顿起身,冷冷的看着贝蒂娜,一字一顿道,“呵……你也知道他已经二百多岁了,二百多年他都没反,现在反了?图什么?”
“看来我最近对你太宽宏了,以至于你又开始往你不该管的事上插手了。”
奥斯顿失望的看了贝蒂娜一眼,转身出了书房的门。
贝蒂娜心惊胆战的听着奥斯顿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半晌苍白着脸跌坐在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