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魏远修来说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对馥郁来说,实则是个额外的奖赏,也因为这件事,让馥郁心存感激,对他刚才那些步步紧逼的追问也抛掷脑后。
G市最繁华的酒店里,黎逸寒和黎敖东相对而坐,面前的咖啡肆意缭绕着香气,与四周安静的空气冲撞在一起,好似两人此时冰与火的对峙。
一脸冰霜的黎逸寒率先开口,“霈涵到底在哪里?”他沉声一问,低迷的语气里携着一股难以抵抗的质问。
黎敖东浅酌一杯咖啡,唇角流露着一丝不羁,那种故作的放松让一心担心霈涵的黎逸寒看上去很恼火,心头涌动的愤怒快要冲破理智,与黎敖东大打出手。
黎敖东似乎看出了黎逸寒的面色不佳,适可而止间,带着一丝玩味提议道:“你明知道我要什么,何必多此一问?”
黎敖东说完,大拇指磨砂着咖啡杯,摇摇晃晃的咖啡从杯中撒了一些出来,把雪白的餐布瞬间浸湿,留下了一片鲜黄色,明灭间,很干扰眼球。
被他漫不经心的举动惹怒的黎逸寒突然站起来,扯住黎敖东蓝色衬衣领口,狠狠道:“你以为,你仗着你是霈涵的父亲,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提要求?”
他一双眸子寒凉,像深井里的水,沉不见底。
黎敖东面色一慌,但还是坚持自己的居心,“大哥,按理说,你也算我的小舅子,何必撕破脸呢!”
对于他套近乎,黎逸寒根本不为所动,冷眉淡淡间,鼻孔一道冷哼,“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要不是因为当年被领养进黎家,有什么资格成天好吃好喝,玩弄女人!”
对于当年黎敖东强行霸占自己姐姐一事,黎逸寒始终耿耿于怀,若不是因为这个男人与霈涵有血缘关系,他想不到自己会做出怎样过激的行为来。
而这个男人非但没有悔改之意,竟然伙同钱玉芬以霈涵来要挟自己让出黎氏的股份。
想到这点,他心头火气难治,掐住黎敖东的手更加用力了。
黎敖东似乎没想到黎逸寒的臂力那么强大,疼得龇牙咧嘴不说,一双脚蹬得地面吱吱作响。
“如果你识相点,我会像施舍乞丐一样给你一张巨额支票,不过黎氏的控股权,你想也别想!”看黎敖东窝囊的表情,黎逸寒才松开箍住他脖颈的手,离手之前,不忘惊醒他一句。
黎敖东一时间呼吸难通畅,顺势倒在沙发上后,斜倚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平顺过来后,见钱眼开地追问:“大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把霈涵给你,你可以给我很多钱?”
黎敖东一边喘着气,一边激动无比的确认,瞪出的眼珠子,暴突的好似快要撑破眼眶一样。
黎逸寒始终沉着脸,冷眼瞧着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禁不住一声鄙夷,“你瞧瞧你,这副样子,配做一个父亲吗?”
他语气还算很轻,倒有点像兄长训斥不成材的弟弟,但始终少了一股自然而然的亲昵感。
他也打算过把霈涵交给黎敖东抚养,可这几年来,黎敖东不是流连酒吧,就是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仗着黎家二少的身份,在G市横行霸道,与霈涵之间的交流几乎为零,后来受钱玉芬的唆使,对霈涵的好都是建立在利用上,好在霈涵根本不受他的哄骗,反而对他这个舅舅要依赖的多,这点倒是让黎逸寒欣慰无比,认为这是姐姐和母亲在天之灵的庇佑。
在黎逸寒的沉思中,黎敖东呼吸变得顺畅,坐直身体,一副谈判的架势,可脸上的嬉皮笑脸,又让他显得有些不正经,不过接下来的谈话内容,也的确印证了他的不正经。
“大哥,你知道吗?芸芸当年对我是有好感的,要不是这样,她哪会轻易把她交给我……”说这些的时候,黎敖东还有些小小的得意,那种得逞的味道彻底激怒了黎逸寒,深藏在多年的火气,像火山爆发般,顷刻间颠覆所有的理智。
他一个勾拳抡过去,把端坐在沙发上得意的黎敖东一下子抡倒在地,然后一只脚踩在他的肚子上,训斥到:“你他妈的混蛋,你要是再敢对当年的事提半个字,我要了你的命!”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么多年来,黎逸寒第一次对黎敖东爆粗口,哪怕是在得知姐姐刘芸芸后,他也没有对黎敖东爆过粗,事过这么久,他终于忍不住了,那些积压在心头的乌云,想要得到蓝天的洗礼一般,冲破长空,想要觅得一点明朗。
倒在地上的黎敖东狼狈爬起,嘴角沁着血丝,微肿的脸庞让黎逸寒才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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