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还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
馥郁呆了呆,盯着他上楼的背影,也跟着站了起来,安静的跟在身后,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额头,疼意还在。
馥郁站在卧室中央,安静看着黎逸寒顺利将霈涵放置在床上,见她没有惊醒,一颗不安的心也跟着松缓不少,只是当黎逸寒转过身,一双鹰一般犀利的眸子盯着她时,她不免又紧张起来。
时下已是凌晨三点,卧室一片安静,静得连她呼吸的紧促声她都能清楚感觉到。
“因为失去他,所以觉得自己的存在无关紧要,以为这样惩罚自己,就可以暂缓心中的伤痛?”黎逸寒走近她,双眸紧绕着她,用一种极低沉又斥力的言语声问她,一张脸,冷峻似冰块。
也许是累了,馥郁的心没有多少起伏,所以脸上根本没有任何异样表情,平静如水,连刚才的紧张气息也浑然不在。
馥郁不禁觉得委屈,明明是他急刹车才害得她碰到伤口,这会儿却给她乱按罪名,心里有一种不满充斥着,却不想与他产生更大的矛盾,所以她才把那些话吞在肚子里。
黎逸寒见她根本没有辩驳的意思,冷酷的眼眸闪过一抹失落,他以为故意这样说,至少能激起她一点愤怒,好让她把心底的不满冲他吼出来,结果她没有。
他知道是他刚刚要求让她帮忙接听电话,一个失神,急刹车才致使她头部受伤,以为她会趁机辩驳几句,却换来她的沉默。
“是我这句话说中你内心的感受?”见她没反应,黎逸寒心头无端泛酸,生出试探之意。
馥郁哑哑不说话,眸光里闪过一丝惊诧,那抹惊讶完全不是认同,而是对于黎逸寒的快速转换有些难以应接。
“你好好照顾霈涵吧,我有些累,想休息了。”馥郁声音里透着一股疲惫,像是难缠的丈夫要与她发生争吵,而她选择忍让避忌。
听出她的疲惫,黎逸寒心中有些不忍,但想到霈涵对她的信任感,语气又稍稍好转,“还是你陪着她睡吧,我有些粗心。”
黎逸寒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缺点,而且还是在和钟馥郁发生口角时。
馥郁根本没有趁机数落他,而是理解性的说了句:“男生粗心大意很正常,那我睡了。”
她语气淡淡,带着一股疏离,让黎逸寒听了很失落。
见她作势就要奔赴床前,黎逸寒快速伸出一只手,从背后反转,将她的手握紧。
馥郁一阵惶惑,抬眸,不解看向他。
“你额头上的纱布我必须给你换一换!”他语气惯有的强势,不给人丝毫抗拒的可能。
其实馥郁也不知道那伤口怎么样了,只是经历了黎逸寒上次替自己包扎后,她不想再尝试第二次,尽快他是好意,她也不愿意,不过她还是拒绝得委婉,几乎是冒着被怒吼的风险。
“你也很累了,早点休息吧,我自己的伤口我自己有感觉,没什么大碍的,要换也明天换吧。”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原因,所以绕了大半个圈子。
黎逸寒要做的事情哪有那么轻易放弃,非但没有应准馥郁的意思,反而态度坚决,“你今晚为我解决了大麻烦,于公于私我也得报答一次。”
馥郁能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捏得更紧,本就疲惫的她,感觉骨头快要断裂了般。
可见这个人有多霸道。
她实在不想折腾,一心想着如何拒绝。“照顾霈涵是我应该的,你别算的那么清明。”
其实馥郁只是想表达她与霈涵之间很投缘,不只是出于好心帮助,可在黎逸寒哪里却有了深层次理解。
“是吗?你的意思是我得把你当自家人?”黎逸寒挑起眉,唇角划过一抹笑,看似不经意,却别有一番意味在其中。
馥郁被他的话扼住,一时之间无法接应,停格了两分钟才回答到:“你别断章取义,霈涵是霈涵,你是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有些像小孩子般赌气,分贝也莫名提高了几度,全然忘记房间里熟睡的霈涵。
“小声点!”黎逸寒做了个噤声动作,侧头看了眼床上的霈涵,见她没有被吵醒,才放下心,“霈涵是我的外甥女,你又是我的未婚妻,这关系妥妥的!”
馥郁听到他有些赖皮的推论,瞬间抬起头,有些负气的瞪着他,没好气地埋怨了句:“有时候我真觉得你这个人有问题!”
馥郁说完之后,再咀嚼这句话,仍旧觉得自己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