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速度没有维持多久,黎逸寒便踩了刹车,将车停靠在葱郁一色的路边,夜晚的深沉将安静的车内也笼上了一层阴郁,树影落下的暗影,印在车身上,两人如同坠入了一个大窟窿里,馥郁感受着从神秘树林里透露出的神秘感,一双惊魂落定的眸子方才朝黎逸寒望去,对他的情绪化感到害怕。
“你在害怕?”黎逸寒斜眼扫过她,有些轻蔑道。
他的声音一向薄凉,在此时更是凉意甚浓,还夹着一份危险。
馥郁抿唇不语,视线慢慢散开,形成了两眼放空的呆滞,落寞的一张脸看上去更显得惹人怜。
似乎觉察出自己语气不对,黎逸寒才压低声音,一双尖锐的眸子似乎要从她脸上寻出一些什么东西,死死地盯着她不放。
馥郁只感觉那人轻喘的气息越来越近,近的她有些坐不住,身子在微微发抖,目光也瞬即挑起一丝防备,想要避开,又担心会遭到他的袭击,所以一双眸光充斥着堤防与恐慌。
看她始终不肯张嘴说话,黎逸寒忽而一笑,笑得格外讽刺,两人的距离几乎脸对脸,格外暧昧,又格外尴尬。
黎逸寒也不知道怎么了,似是钟馥郁身上有一种无形力量,让他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越来越近的距离,让馥郁本就不规则的心跳跳得更加剧烈,还有黎逸寒身上的淡淡酒气,仿似带着麻醉剂一般,让她都有点意识恍惚,但心中始终有个念头在提醒她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能再重蹈覆辙。
想到上次因为酒醉的事情,而延生了这一系列充满戏剧化的矛盾,再到后来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让她一时有些感伤,也难怪刘天启会误以为她是想过富足的生活,才会和他分手。
又是刘天启!这种念头一闪过,她脸上便是掩不住的落寞,她想摆开这种思绪,却未注意黎逸寒已经与她相隔咫尺,所以在她猛一个抬头时,便与他柔软的嘴唇相覆盖,那么不经意的一刹,却没有在电闪雷鸣间离开,而是被一个像钳夹的东西狠狠的吸住,之后便成了熟练的辗转……
馥郁只觉脑袋轰得一声,将她的理智全部摧毁,虽然心里有个声音在喊着不要,可举止却没有丁点要抵抗的意思,那种感觉很矛盾……
含着酒精的唇像是会传染一样,让馥郁意识开始模糊,闭着双眼,像是全世界都变得安静,只有这个猝不及防的吻,让她的世界在惊吓与平静之间交替,一颗心从扑扑作响到现下的平静,那种变化让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的不排斥代表了什么,她心底的微微抵触又是为何?
黎逸寒借着酒劲,动情的进行着一切,直到舌尖感到疲倦,他才慢慢松开钟馥郁,虚着的眸一团腥红,煞有感情的盯着钟馥郁,那种直截了当的注视,让本就难为情的馥郁娇羞的埋下了头,一颗心狂跳不止。
也正因为这样,黎逸寒清醒了一大半,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并未想就此放过钟馥郁,一把抓住她的肩头,另一只手将她尖细的下巴挑起,接着车内的灯光细细端量她,冰冷的唇角撅起一抹淡笑,带些玩味道:“怎么样,不输给刚刚刘天启与林美蕙上演的那场戏吧?”
馥郁内心本就五味杂陈,听他这样一奚落,心里更是难受的不是滋味儿,一张脸因为难过而毫无血色,只是灯光下,她的脸一片雪白,只能捕捉到她的难过,哪里能瞧出她的憔悴,所以黎逸寒根本没有适可而止的意思。
“刚刚在包厢不是很会演吗?”馥郁心紧缩成一团,像是一只蠕动的蜗牛,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的确很会打击人,所以一句简短的言语,都能似一把尖利的刀子,戳得她心脏潺潺的疼。
馥郁樱唇微张,不免哀愁一声,“你知道吗?你最好的姐妹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和你前男友好上了,还让你送祝福,你能够做到若无其事,亦或秉着一颗仇视的心,对他们破口大骂吗?”
她的声音轻轻的,像飞舞在树丛间的萤火虫,那么不经意,可那些内容却让黎逸寒听得个清清楚楚。
黎逸寒抽离视线,目光落定在前方,灯光顺着头顶落下,把他姣好的容颜重新梳理了番,也让他冷若冰霜的脸开始有了一丝温度。
当黎逸寒收回前倾的身子,馥郁紧致的呼吸才有了一丝呼吸的余地,她将手按在略感疼痛的心口,极力将那些难受消化,也因为她这一个动作,才唤起了黎逸寒心底一丝内疚。
“对不起,我的确没站在你的角度着想……”他的声音很冷,却说着鲜少吐露的字眼,没有半分不情愿,唯一觉得生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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