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不是我大惊小怪,你本来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怎么黎少爷的话听起来那么刻薄尖酸呢!”小巧搀扶起钟馥郁,嘟着嘴,不满抱怨。
一句不经意的话,却是一针见血,让馥郁内心猛地一震,视线不受控制地朝黎逸寒一边看去,见他与霈涵玩得尽兴,落寞间,不禁有种暗喜,好在他没有注意到她,这样她受伤的事他也不会发现。
无端的,她竟然在这样的一件小事上,担心被他知道,在绕过客厅,准备上楼时,竟有些做贼般的心虚。
为了不让小巧虚张声势,她特意小声提醒她安静,虽然小巧不明白钟馥郁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还是遵了钟馥郁的意思,然而内心却是为她感到不平。
本以为就这样安然无恙上楼,熟料被魏远修的喊声打断。
“弟妹,你头上的伤得及时处理,我跟你一块儿上楼吧。”说完,魏远修便似笑非笑地跟上来。
馥郁呆呆站在楼梯中央,上下不得的那种茫然与矛盾,让她杵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魏远修。
“走吧,弟妹!”不知不觉间,魏远修已经走到了她身旁,冲她别有意味的笑笑。
小巧搀扶着馥郁,继续跟在身后,本以为黎逸寒会随即上楼,却见他没有任何挪动的意思,耳畔徒留一片孩童的欢笑声。
卧房里,魏远修正准备医疗品,馥郁坐在沙发上,等待他给她换药,小巧在边上沉默陪伴。
房间里,除了淡淡的药水味,没有半点动静。
“看来逸寒真把你当粽子裹了。”魏远修走过来换药时,不忘取笑一番。
馥郁没说话,心想,他难得伸出援手,所以对于魏远修的取笑,她压根没做思考,蹦出一句:“人家哪比得上你这专业手!”
她言语干脆,语气更像是在替黎逸寒打抱不平,所以魏远修脸上一阵尴尬劲过后,不忘打趣一番:“三言两语就现出原形了,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其实很护短嘛!”
魏远修说完,根本不给钟馥郁辩驳的机会,用沾满酒精的棉签,给她伤口消毒。
“嘶……”疼痛占据了馥郁的神经,所以她心底欲反驳的话全被挡在她痛苦的呼吸里。
“魏院长,你下手能不能轻点?”小巧在边上见馥郁一脸的苦瓜相,不免心疼恳求。
魏远修收起手,忍不住笑笑,“你们家少夫人意志可坚强了,才不会因为这点疼而掉眼泪。”
那语气形同讽刺,馥郁当然也明白他的用意,因为眼眶里已经有泪水跳跃,被他这句话,硬是活生生憋了回去。
魏远修熟练地包扎好伤口后,本以为他会就此离去,没想到他神秘兮兮地对钟馥郁说了句:“要想我不拆穿你脚受伤的事,乖乖把这些膏药贴上。”
不愧是医生,总有看出端倪的时候,在馥郁惊愣间,他还特意补了句:“这膏药不错,其他地方有瘀伤的话,也可以贴一贴。”
后一句倒像是嘱咐,馥郁脸色也跟着平和,因为魏远修不像刚才那样讽刺自己。
“谢谢魏院长,您可真是好人!”小巧替馥郁接过膏药,忙声道谢。
魏远修嘴角撇了撇,看向钟馥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继而提醒:“额头的伤口可不能大意,留下疤,可就不好看了!”
馥郁下意识把手伸向额头,没有疼痛的伤口,在给她一股惊慌后,接着又一阵安慰。
魏远修见她好似很在意那个伤疤,倒也松了口气,走前,对她说了句意味深深的话,“弟妹,我认识逸寒很长时间了,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人这么好,即便很多时候表现不当,可看得出,你已经在他心中,有很深的分量。”
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好……魏远修说完这一句后,馥郁的心中便起了质疑。
后面,魏远修的声音,在她思绪的飘渺中,慢慢模糊,最后连视线都茫然一片了……
等她神思回过神时,魏远修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小巧传达的声音,“魏院长说这些药要按时吃,他过几天再来瞧瞧。”
馥郁抿着唇没说话,觉得这一天过得有些漫长。
想到明晚还要赴林美蕙的约,愁眉不展的她,脸上的阴郁更深。
“小巧,等下黎少爷问起我的话,你就说我已经休息了。”馥郁实在太疲惫了,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提不起神。
“好,我扶着你。”小巧听话点头,说着就要搀扶馥郁道床边。
“去隔壁房间吧。”馥郁发现正处在黎逸寒的房间里,语气淡淡道。
小巧脸上露出一抹疑惑,禁不住好奇问道:“少夫人,这不是您和黎少爷的房间吗?”小巧搞不懂钟馥郁为什么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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