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在沉默中刀光剑影,其余四人面面相觑间,脸上全是紧张。
“霈涵是你姐姐的孩子没错,可敖东毕竟是孩子的生父!”过了良久,钱玉芬才生冷开口,眼里依旧是顽固的坚持。
黎逸寒脸色立即垮下来,植满冷气的脸上,散发着阵阵怒光。
“为了霈涵的成长,我必须亲手抚养!”黎逸寒不知哪儿来的火气,情绪开始失控。
馥郁暗暗一惊,走到他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望着他,轻轻摇了下头,示意他要淡定。
黎逸寒看向馥郁,脸上的怒气稍稍减缓,只是紧凑的眉心始终没能抚平。
听过钱玉芬的话,馥郁大致明白这其中复杂的关系,只是黎逸寒的姐姐不应该和黎敖东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吗?又怎会?
一个谜团解开,迷雾又再一次笼罩。
“是啊,霈涵可是我的心头肉!”黎敖东在旁作补充,一脸的得意劲儿。
听到黎敖东的声音,馥郁便忍不住满心作呕,思绪便会不自觉飘到她被他欺负的那一天。
馥郁想到头上还缠着纱布,忽地生出一记,清了清嗓,满脸信心道:“口说无凭,如果让霈涵自主选择,她未必会选你。”
馥郁一边说着,一边抚弄额头,故意把纱布显露出来。
“那是她还小,不懂得亲情的重量,要是有一天她明白过来,有些人即便是抢,那也是白费功夫!”果不其然,黎敖东在看到馥郁额头上的纱布时,脸上露出不自然的情绪,固执的语气也开始有些挫败感了。
馥郁笑得明媚,对钱玉芬投过来的眼神,她丝毫不避忌,反而多了一抹神气,因为是个聪明人都应该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而她怎么受伤的,她心里应该最明白。
“连你都觉得胜算不大,那又何必一大家子人来多费唇舌,如果你们和和气气商量,逸寒也不会非要争个什么抚养权,再说了,霈涵黏着逸寒不是谁指使的,有些东西是天生使然,比如善良。”馥郁知道自己说的有些多,可是看到黎敖东那副嘴脸,她不由得来了气。
比起那天他的行为,这些言语远远不够。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善良了?”欧雪莹从中插话,一双尖刺刺的眸子,难掩嫉妒地瞪着馥郁。
馥郁见识过她挑事的本领,不看她,也不搭理她那句话。
被这样明目张胆的无视,欧雪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绕过茶几,站到馥郁面前,有些胡搅蛮缠地说:“你今天必须把话给说清楚了,别像只什么似的,在这儿乱咬!”
欧雪莹不知哪里来的神气,直接站在馥郁面前,略有些霸道的质问。
馥郁根本不为她的气焰有所畏惧,反而轻笑一声:“欧小姐说话不也一样含糊不清么?我也想知道我像只什么似的!”
馥郁前半句还客气淡笑,后半句便斥力寒面。
对于这种女人,她没必要一而再的忍让。
两个女人此时正针尖对麦芒般,相互峙视。
要不是黎逸寒伸手揽过馥郁的肩膀,将她温柔拥入怀中,她大概会把那场注视渐变成呆滞。
这段时间里,黎逸寒好似对钟馥郁或多或少有些了解,所以知道最后她会吃亏,所以有些袒护她道:“雪莹,馥郁是我的未婚妻,不论对错,我都不许你对她不敬!”
黎逸寒的声音在僵硬的空气中,像一道坚硬的冷箭,虽然没有射中任何人,却让其余人心间一阵痛意划过。
钱玉芬的脸上从愤怒到不可思议再演变到琢磨,她怎么也不相信黎逸寒会真心实意地对待一个女人。
“雪莹,坐回去!”钱玉芬站起身,走到黎逸寒面前,对身边的雪莹怒叱道。
欧雪莹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才翘起嘴,满不情愿地坐回了沙发处。
“逸寒,大妈这一场观察下来,见你是真心实意要娶她,也不好反对什么,不过突然想起你母亲去世时候给你留下的话,总觉得你在婚姻这件事上,得三思才行。”钱玉芬前段话还是语重心长,后段话听起来却有故意挑拨的意味。
黎逸寒当然听得出那其中意思,只是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不会再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急躁,相反的,他还开口安抚起钱玉芬来。
“谢谢大妈为我着想,不过我遇到馥郁以后,才知道这世上,还是有美好的爱情的。”他说完,揽住馥郁肩头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馥郁以为黎逸寒是暗暗示意她配合,所以紧接着,她踮起脚尖,水润的樱唇在黎逸寒完美的侧脸上落下浅浅一吻。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惊愣,也让黎逸寒有些意外,不过很快,黎逸寒脸上便恢复难得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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