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对你的时候,没见你这样抗拒啊?”被馥郁的反抗刺激到,他言语尽带讽刺。
馥郁一阵错愕后,不知哪来的力量,将他一把推开,脸上是说不出的愤怒与陌生,刚才的歉疚和难过,被他粗暴的行为一并抹去。
“你这样让我觉得好可怕……”被刘天启的举动吓住的馥郁,瘦弱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眼泪在恐惧的言语中相继落下,在灯光下,像璀璨的星光,袭人眼球,让人心颤。
面对她的悲伤,刘天启后知后觉过来,本想伸手去安抚,却被馥郁反感躲开,“你走吧!”
她冷声驱赶,没有半分不舍。
刘天启的手就那样僵住,表情除了诧异外,还有难以名状的痛苦。
“没想到亲密无间的两个人,会走到如此境地……”刘天启吃痛说着,眼底陷入如死灰般的失落。
馥郁现在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眼泪无声滚落着。
“如果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看她一脸的冷漠,刘天启负气而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眼前空无一人,走廊死寂一片,她才停止了啜泣,放空的双眼,漫无目的地游走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又似乎没有任何目地可停靠。
一早,馥郁便出去给母亲买了早餐,因为住院期间,只能吃一些易消化的流食,所以走了好几条街才买到,匆匆回医院途中,竟碰到了几天不见的林美蕙,看她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馥郁站在远处,扯着嗓子连喊了她几声,才见她停下来。
见她住脚,馥郁把手中的早餐用手紧了紧,小跑过去,好奇问道:“怎么这么早?”
对于昼伏夜出的林美蕙,在这个点儿出现,馥郁着实奇怪。
林美蕙似乎没想到会碰见钟馥郁,惊诧间,表情有些不自然,根本没有几天不见的想念之情,反而觉得尴尬,“我来看看阿姨。”
她艰难找出个理由,听起来古板生硬。
馥郁哪里注意那么多,完全以为她是因为上次的事感到不好意思,笑说道:“这样啊,那一起走吧,难得起这么早!”
“好……”林美蕙偷偷打量着馥郁的表情,发现她与平常一样,跳跃不安的内心稍稍平和。
快到病房的时候,林美蕙突然拉住馥郁,怯声道:“馥郁,上次……”
馥郁转头看她一脸心事重重,笑了笑,说着理解她的话,“别把那件事放在心上,钱可以慢慢攒,可姐妹只有你一个。”
馥郁说的是真心话,这些年要不是林美蕙为她加油打气,她一个人不知要承受多少压力。
林美蕙表情一怔,眼里有说不出的复杂,有感激,有愧疚,还有一些不适应……
每次听她说与之类似的话,林美蕙都会一阵恍惚,设想她得知真相的那一天,还会对她这么好吗?
“进去吧。”见林美蕙发愣,馥郁轻声说道。
看着钟馥郁清瘦的背影,林美蕙心口一阵堵塞,她以为自己是不择目的不罢休的,而且心里没有半点愧疚的……可是此刻,她的心,翻来覆去,良心难安。
“妈,你看谁来了!”馥郁一边整理食盒,一边开怀笑道。
欧倩怡抬头,脸上有一抹惊愣,但很快,恢复往常慈和的微笑,“美蕙来了啊,好几天不见你了。”
林美蕙站在门口僵持间,听到欧倩怡满声欢乐,笑着回答:“是呢,我也很想来看伯母,可家里出了一点事,今天才处理完。”
馥郁打开食盒,一边喂食母亲,一边担忧问:“出什么事了?”
想到那笔钱,馥郁难免不担心,每每都是她出丁点问题就找林美蕙帮忙,可好姐妹的事情,她从未给予过帮助,所以想到这,她不免有些内疚。
“还不是家里哪点破事,那女人要死要活的……”林美蕙目光疏离,说得无关痛痒,可听起来教人揪心。
馥郁偶听过林美蕙说过她家里的情况,形容她后母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欺压她爸不说,有时候还含沙射影讥嘲她,所以她才会那么早就离开那个家,林家表面风光,可实际却过得抑郁沉沉。
“这么多年都受过去了,现在也稀松平常了,好的我们就听着,不好听的就自动屏蔽。”馥郁只能说些宽慰话。
“很多时候,我倒羡慕你,受多大委屈,至少可以找阿姨诉说,哪像我,抱着我妈的遗像哭完后,还会被那疯女人说晦气!”林美蕙看着病床上的欧倩怡,微微呆滞。
还好馥郁已经喂完碗里的食物,所以她那一瞬间的抖手,没有被发现。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着她的心,如果她可以无所顾忌地去倾诉,那她母亲不仅会怄气,还会对她极其失望。
她能做到的,只有维持善意的谎言,给予母亲悉心的照顾罢了。
“美蕙啊,年纪轻轻,心里装那么多烦恼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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