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坐直身体,脸上强硬挤出一抹笑,感觉那话是说给她听,所以尴尬下,不免羞涩起来。
“怎么伤成这样?”一进门,魏远修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馥郁受伤的额头。
想到昨天的情形,馥郁心间依旧留有余悸,脸部僵硬,嘴唇抿得很紧,似乎不想再提。
见她不说话,魏远修随即转头,看向站在后面且一脸冷寒的黎逸寒,责备道:“你也真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暴呢!”
黎逸寒不语,冷冽的眸子落在钟馥郁身上,俨然是一种探视。
“是我自己粗心,跟他无关。”馥郁不想引起误会,随即解释,可话一落,才发现那句话毫不起作用。
她把视线放在黎逸寒脸上,与他的冷漠相对。
“搞不懂你俩!”魏远修无奈地摇摇头,伸手为馥郁拆纱布。
两人相视无语,直到钟馥郁额头有一丝疼意,她才面部拧曲,唇角发出轻微的轻吟。
“谁给你包扎的?”魏远修拆到一半,停下手,语气带些责怪。
谁包扎的?馥郁心中也是一阵疑问,那时候处于昏迷中,只听到那凉噬的讽笑,还有模糊不清的冷语……
不想把这件事放大,她只是缄默其口,把魏远修的问话生生忽略。
可她越是这样,越发让黎逸寒觉得她是理亏,甚至是心虚。
难道欧雪莹说的话是真的?
他疑惑的视线再次攀上她那张如白纸般虚弱的脸庞,脸上的冷漠已经有些反感,还有隐怒。
“逸寒,过来帮下忙,这事一定是你干的吧!”面对钟馥郁的沉默,魏远修气不打一处来,以为罪魁祸首是黎逸寒,所以语气很不满。
黎逸寒僵住,本想拒绝,可转念想,魏远修是好意帮忙,他没有理由置之不管。
他走过去,手按住她的头部,力度明显有些过了,让本身就疼痛不已的馥郁,眉心拧得更深了,为了不显得娇气,她暗暗承受着,手头的被子已经被她攥得无比皱褶。
“逸寒,你对你老婆能不能温柔一点,包个纱布不行就算了,让你轻轻稳住她的头,不是让你死死按住!”兴许是察觉到钟馥郁难受,魏远修不禁为她出语抱不平。
黎逸寒这才把手的力度收了些,心绪却是万般复杂。
因为黎逸寒在电话里对魏远修详细说了下伤势,所以这一次魏远修设备齐全,不出一会儿,便重新包扎好。
在魏远修没来之前,馥郁还觉得伤口极其痛,甚至带动了头部,现在不禁疼意减小,伤口凉凉的,很舒服……
“谢谢。”馥郁礼貌致谢,脸上带着一抹淡笑。
魏远修被她这举动惊住,随即摆手,“谢什么谢,你是我弟妹,照顾你我应当。”
不知怎的,这句话让馥郁听起来怪怪的,她下意识望了眼黎逸寒,他还是一贯的冷凉,并没有多大的惊奇。
这个人,至始至终都是冰天雪地,即便偶现阳光,那也极其罕见。
“不过逸寒,不得不说说你,你说你也快到而立之年了,干些事怎么这么毛躁!”魏远修转脸对黎逸寒又是一声责备。
馥郁一头雾水,心想这两人怎么了……而且黎逸寒脸色好难看,昨夜那个温暖的怀抱,好像并不是他……疑惑过后,她全身一哆嗦,脑海里又充斥着黎敖东可怕的嘴脸。
“怎么了?”黎逸寒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看魏远修的眼神,也仿似在责怪他无理取闹。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伤口是不能用纸巾去擦拭,这还不是问题关键,伤口上塞满纸巾,然后用纱布包扎,这样处理伤口,不发炎才怪!”魏远修指着那被鲜血涂满的纸巾,语气里掩不住的责怪之意。
馥郁这才恍悟过来,难怪她昨晚伤口灼烫无比,连着头部一起痛,要不是困倦,恐怕一晚上也要在疼痛里度过了。
黎逸寒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微微异样,冷眸看向钟馥郁,本以为她会说些什么,没想到她仍旧沉默。
馥郁知道替她包扎的人不是黎逸寒,而且那会儿他都不在,她从柜子上摔下来时,只听见欧雪莹和黎敖东仓惶逃走的急促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把她扶起来,由于意识模糊,她根本辨不出那人是谁,恍惚中,听见她苍凉的笑,还有讥讽的言语……
想到黎逸寒与黎家的矛盾,这事说出来,只会给他徒增烦恼,她只有在心里把恐惧一点一点的消化。
“魏院长,谢谢您替我包扎,我感觉好多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馥郁语气很轻,只想息事宁人。
魏远修轻轻一笑,不禁打趣:“逸寒,听吧,有人在为你打抱不平呢,我好心好意替她出气,倒成了我的不是,看来夫唱妇随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