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略感羞涩,没敢去捕捉黎逸寒的表情,感觉到鼻涕出来,正愁没有纸巾,无奈之下,瞅着自己的袖子发呆。
黎逸寒见她那副囧模样,忍不住一声嘲讽:“爱哭鬼,鼻涕虫!”
冷声说完,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递向她。
馥郁瞥着手帕发呆,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黎逸寒哪有那么大耐心,一个腰身笔挺,干练且快速地将手在她弊端划过。
这一动作,正巧落入朝这边走来的小玲眼中,眼底那抹妒火又无端腾起。
馥郁微怔,感到极大的不可思议,心底发问,他刚才是在给自己擦鼻涕吗?
尽管动作有些粗糙,但还是在馥郁心头冉起了涟漪阵阵。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倒胃口!”瞥到她脸颊的娇羞,黎逸寒冷声解释。
思绪还在飘渺的馥郁听到他的话,如梦醒过,脸上没有半点不自在。
他是冰山,即便偶尔透露的关切,那也是整蛊她。
她咬住牙,不想与他争辩。
“黎少爷,你醒了?昨晚真是担心死我们了!”小玲的声音从后面切入,破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听到小玲那些关心的话,馥郁心里有一抹怪异,但是什么,她也道不明。
只是像一个旁观者,默默听闻。
黎逸寒听到小玲故意柔媚的声音,面露寒色:“我不喜欢话多的佣人!”
他一句直言了当,直接忽略了小玲一路过来酝酿良久的问候语。
馥郁只是默默听着,对于黎逸寒突然腾起的怒意,似乎早已习惯。
“对不起黎少,下次再也不敢了!”小玲怯声保证。
原本清静的早晨,却被黎逸寒的怒气笼罩,一时间,四下变得分外安静。
馥郁不想继续僵着,想要起身回房休息会,却因为猛地站起,一阵眩晕,差点倒过去,好在身后的桌子抵住,她的双手也反手压紧桌面,才免受坠地的疼痛。
坐在藤椅上的黎逸寒被她的反应惊到,双手刚伸到半空,发现她脱离安全,才收回手。
对自己心头忽起的那一份紧张,他感到惶惑。
“少夫人,您没事吧?”小玲忙过去扶住馥郁。
馥郁摇头,小声说道:“我没事。”她避开黎逸寒的注视,惨白的面色,透着些许憔悴。
“一定是昨晚受了凉,您手好烫啊!”小玲不想惹得主人不高兴,极力地讨好钟馥郁,希望黎逸寒会看在钟馥郁的面子上,对她的不满少一些,尽管有些嫉妒钟馥郁。
馥郁只觉得头晕,全身乏力,但不想让黎逸寒觉得她娇气,她只是微弱道:“你把这儿收拾一下吧,我回房间去。”
她根本不在意黎逸寒怎么看,说完便扒开小玲的手,准备离开。
小玲显得为难,只好松开手,爱慕的光芒一直追着黎逸寒不放。
看着慢慢远走的清瘦背影,黎逸寒瞳孔越缩越紧,扔掉披在身上的毛毯,三两步便追上钟馥郁,将走路不稳的钟馥郁拦腰抱起。
脑袋昏沉的馥郁,被黎逸寒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双脚离地的她,脸上掩不住惊惶之色,欲挣脱,却发现丝毫没有挣扎的可能。
与上次一样,整颗心都悬着,脸绷得更紧了。
脸埋得很深,鼻端闻到一股清香,淡淡的,却很温和。
馥郁难以想到,这样冷漠的一个男人,身上竟会有股亲切的味道。
她一直对他抱以不解,每次有些眉目后,便被他突然的善变给打灭,现在,她很难,也不敢轻易却理解他。
厨房里,小巧张罗完早餐,刚走出饭厅,便看到黎逸寒抱着钟馥郁上楼,面露羞怯之间,还是忍不住偷瞄了几眼,看到两人恩爱的模样,站在原地傻乎乎微笑。
二楼卧房。
馥郁被黎逸寒放置大床上,面部依旧寒凉,冷眸扫过她一眼后,从抽屉里拿出医药箱,取出温度计,递给她,“量量体温。”
他的声音幽寒,即便是关系的举动,也没有半点感到味道。
馥郁想开口拒绝,却被他脸上的不悦愕住,只好伸手接过。
“你背过身去!”馥郁有些难为情,着急间,有些吩咐的意味。
黎逸寒没说什么,背过身,笔挺的身影成了淡雅卧室里的一道风景线。
刚才一着急,竟然带她进了自己的房间,一向讨厌被打扰的自己,什么时候没了自己的原则。
馥郁把体温计放在腋窝处,突感困倦,刚还坐起的身子,这会儿已经疲惫得躺下,眼皮也不争气地停止了活动。
昨晚帮他盖毯子都来来回回好多次,天快亮时,她才躺在桌上睡了会……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