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什么瞪!一看就是没教养的野丫头!”钱玉芬像抓捕到了挑剔的证据,肆意辱骂。
馥郁浑身一颤,望向端坐在前方的贵妇,欲还口,却想到黎逸寒的处境,继而选择沉默。
却因为她这样的反应,让钱玉芬以为她好欺负,趁势对边上的佣人说道:“去叫黎家二少爷过来一趟,还有表少爷一家,就说黎大少爷回来了。”
“是,太太。”佣人小心翼翼屏退,场面陷入冷冻之中。
钟馥郁大脑一片混沌,感觉自己身处的地方,仿若民国时代,而坐在堂中央的女人,一副当家女主人的姿态。
“大妈,因为敬重,所以选择不过问,但馥郁初来黎家,您摆出这种架子,未免有些不近人情。”隔了大约五分钟,黎逸寒上前揽过钟馥郁的肩膀,替她鸣不平。
沉下的心因为黎逸寒而慢慢上浮,她侧头,对他挤出一抹微笑,尽管笑意艰难,却一样富于感染力。
莫名的,一向冷漠示人的黎逸寒也回以她笑容,两人的轮廓,看上去极尽唯美。
“既然她是你女朋友……”
“未婚妻!”钱玉芬说到一半,黎逸寒便断言更正,使得钱玉芬的脸色一下子僵硬。
馥郁抬头,眼里掩盖不住的惊愕,虽然这些话不是头一次听,但每每一听他说,而且还说得那么自然,她便面颊燥热,像做了亏心事一般心虚。
钱玉芬被黎逸寒那句话堵得无话可说,只好作罢,彼时,通传的人儿些也如数到场。
“妈。”
“姨妈……”
“妹妹好……”
一行人先是对坐在堂中央的钱玉芬恭敬的打招呼,那种谨言慎行的态势,活脱脱像臣子拜见君王一样得体。
馥郁见着这一幕,脸绷得紧紧的,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虽然艰苦,至少无拘无束,看到刚来的一行人小心翼翼落座,面露畏色,便知堂中央的女人在这个宅子里的地位,又或者她的霸道。
“敖东,你大哥在呢,怎么不打声招呼?”钱玉芬冷冷开口。
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站起来,视线往馥郁身上瞟了下,才慵懒出声:“哟,黎家大少怎么舍得回来了?”
挑衅的言语里尽是不善。
馥郁脚尖冰凉,忍不住扫了眼出声的男子,却被他一双魅惑深深的狐狸眼扼住,她飞快埋下头,因为自己的好奇而面部囧瑟。
黎逸寒没有回答他,面部是测量不出的寒意。
场面陷入尴尬和僵冷,接着,一位中年男人起身,沉声说:“听妹妹一早说黎家要来贵客,没想到是黎大少爷啊。”
说话的是钱玉芬的嫡亲弟弟,长得一脸络腮胡子,声音虽是厚沉,可那讽刺的味道任谁也听得出,仿似在说黎逸寒不过是不速之客而已。
“就是啊,黎大少爷哪能是贵客呢,顶多是黎家的……”一声尖锐到刺耳的女声窜入,将讽刺劲儿发挥到极致,那故意的停顿,还有那锐利的眼神,都像是一记暗箭,有着中伤人的力量。
馥郁担心地望向黎逸寒,见他纹丝不动,根本没被那些冷言冷语影响到,她暗暗松口气,皱起的眉头不自觉展开。
虽然头一次来这座宅子,可隐含的勾心斗角,她深有感触,这样的画面,活生生的明争暗斗戏。
四个人,其余三个都“打过招呼”,唯独边上的小男孩没说话,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看上去也不过十来岁的样子。
“你们这些大人真烦人!”小男孩突地从椅子上滑下来,用离开的方式宣泄了他的厌烦。
“多多,你去哪!”女人连忙声音追赶,却没喊住。
“敏慧,你整天都在做些什么,儿子被你教育成这个样子!”钱玉芬看到这一幕,绷着个脸,“一点礼貌都没有!要是到了成婚的年纪,不懂礼数,岂不丢了黎家的脸面!”
钱玉芬声声斥力,那含沙射影的意味,馥郁自然明白。
“知道了姐。”徐敏慧边微弱应声,边拍了下黎敖东的腿。
“妈,多多才多大的人啊,您别要求太高,您儿子我都还没成婚呢,您就多关心关心我吧。”黎敖东出声为徐敏慧开脱,满脸堆笑,诱-惑力十足的狐狸眼顿时眯成一条线,看上去非但没有招人喜欢,更是让人厌弃。
至少馥郁是这么觉得的,这样一比较,她宁可看黎逸寒那冷若冰霜的模样,也不愿看那张为了拍马屁而笑得没风度的脸。
两人一作比较,馥郁心中的天平完全倚向黎逸寒一方,总觉得拿帅气轩宇的黎逸寒跟黎敖东相提并论,有些降低了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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