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溺宠的称呼,让钟馥郁再度潸然。
“天启哥,对不起……”钟馥郁小声抽噎,“谢谢你这两年的照顾,或许我们不合适。”哭声伴着颤巍巍的言语,让她的心像玻璃般破碎。
歉疚的话自来听着生分,何况是出自心爱之人之口。
刘天启双眸黯淡,声音低沉而沙哑:“没想到我们之间最后落得个不合适……呵呵!”
他的嘲笑,让她心更疼。她多想说些挽留的话,可她不能当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即便他不介意,可那些东西,仿似结痂的伤口,痛止住了,可看到印迹,还是会忍不住难过。
长痛不如短痛吧。
“天启哥,对不起……”有太多话难以开口,除了歉疚,她想不到任何言辞,像个复读机似的,不住地道歉。
刘天启呼吸沉重,布满忧伤的双眼看向她,无比难过说:“馥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不惜一切的对你好,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曾经相濡以沫的两个人会走向这种结局。
他为了跟她在一起,放弃了大好前途,与家人决裂,以为只要有她在,失去什么都无所谓。
没想到终究成了一场笑柄。
那一句句微声的叱问,像无数把利刀,在钟馥郁伤痕累累的伤口上剜转,疼得眼泪直流。
她泪眼模糊,望着他:“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她声音嗫嚅,哀泣的样子,让人着实觉得可怜。
何况那副模样落入了疼爱她的人眼里。
刘天启心里还在置气,明明应该反抗,却还是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你说!”
“我妈身体还没复原,这件事先瞒着她,等她病好了,我再向她说清楚。”钟馥郁说完这些话,懊恼像一条鞭子,狠狠的抽着自己的心房。
她觉得自己太过卑鄙,辜负了他,还要他帮自己掩饰。
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私了?
刘天启脸上悲伤一片,心像是被戳破的氢气球,没有一丝气力再往蓝天飞翔。
这样也好,他已经没有能力给她美好未来了,为了凑齐她母亲的手术费,他把新房退了,现在的他,一无所有。
失去爱的能力,除了放手还能如何。
“你放心吧,阿姨于我来说,跟亲生母亲没两样,我知道怎么做。”刘天启声音很轻,脸上的阴云也因为突然的想法而淡去。
钟馥郁听到那些话,心口猛地一颤,她望向他,那一向温润带笑的容颜,因为她,变得郁郁寡欢。
“天启哥,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我希望你能快乐!”她衷心说着,心里依旧装满了愧疚。
这样的话,在一个人悲痛欲绝时,听起来尤为可笑,甚至伤人。
“你错了,我早就想跟你分手了,今天你主动开口,我心里的内疚也没有了,不必彼此内疚,更不用亏欠,我们之间扯平了。”刘天启故意说得轻巧,一只手放进西装口袋,看上去无比轻松。
对他态度突然的转变,钟馥郁怔了怔,脸上掩不住失落,难过在心中充斥。
原来分手是他一直想要的,呵呵……
她内心忍不住一阵嘲讽。
“我知道我只能给你带来麻烦,以后没有我这个麻烦精,你可以回刘家,不用过的这么辛苦。”即便笑容牵强,钟馥郁说的极为真心。
她设想过很多次,若不是因为自己,他可以有一份轻松稳定的工作,不用终日为了房贷而懊恼伤神……这样一想,她觉得自己残忍是对的。
如果他如说的那样,分手一直是他想要的结果,那么,难过就让她一个人难过好了。
刘天启抿紧双唇,痛苦在他心头隐隐作痛,他从未想过要失去钟馥郁,也没想过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失去。
他们唯一的不适合是彼此看不透对方,看不明对方的在乎,听不懂他婉转爱意的谎言。
没见他说话,钟馥郁难以再去触碰他的眼,故而道:“那我先进去了。”
本以为两人就此告别,没想到他却急切喊住她:“难道你想把这些钱拎进去,把阿姨吓晕过去?”
他的猛然提醒,钟馥郁方才意识过来,眼里透出一丝感激,生硬的说了声谢谢。
刘天启心房又是一记敲打,那种陌生感,比病魔还缠绕人心。
连他都知道这里面堆着巨额,想必与那冰山男的对峙,拉扯,磨缠,被他一并看了去。
因为羞愧,双颊通红。
可她又不知道能放哪儿,为难间,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天启哥,我妈妈动手术的钱是谁出的?”
刘天启微微蹙眉,跟着回答:“呃……我忘了告诉你,阿姨运气好,得到一位好心人士的匿名捐款,所以在你消失的一天一夜里,顺利动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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