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把抱住并跌在他身上。
我身体一僵,抬起头看进暗沉的黑眸里。看起来他不像完全喝懵了的状态,想及这一整天紧绷的神经,蹙起眉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但他没有回答我,反而眼神越来越异常,当我敏感的第六感触动时想要挣扎起身,却被他一个翻身而压在了身下。“你要干什么?”我不由惊慌起来。
他的脸突然覆盖而下吻住了我,那一瞬我整个脑子都是发懵的,完全没法对眼前的事作出反应。起初他吻得不重,慢慢吸吮而且引导诱惑,但在片刻之后力道就陡然加重,并且舌头试图强行撬开我的唇齿侵入进来。
我终于反应过来,在用力咬了他之后伸手推开他,恼羞成怒地低喝:“莫向北,你发什么酒疯!”见他默然不语眼神幽沉而危险,我连忙翻身下地,但手腕被他的掌牢牢锁住,然后听见他问:“你真的以为我醉了吗?”
我转回眸,虽然他的行为很异常,但是他的酒量一向都很好,而且假如今晚很重要不可能会把自己喝到烂醉。忽然他半坐起了身将我紧紧抱住,我正要挣扎却听到他在耳边说:“苏苏,他上钩了。”
猛然回头,再去看他的那双眼睛,到这时才发觉暗沉的眸光里隐约浮动着复杂情绪。那不单单只是欲望,还有......兴奋?不是,这个词不能完全描述现在的他,是一种克制了很久又即将要冲出的难以捕捉的情绪。我能想到的能让他这样的,只有仇恨!
“告诉我!”这是我提心吊胆一整天后唯一的要求。
他莫名轻笑,然后突的问我:“你晚上去哪了?”我惊异地反问:“你怎么知道?”他揉了揉我的头以示安抚:“放轻松,什么事都没有。听我给你说啊......”
原来这趟过来的时间点是按照李晟的要求,就是说我们何时能抵达B市他是一早就知道的,但是却没及时打电话过来。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在有意试探莫向北。
而莫向北也完全跟没事人似的带着我入住酒店,直到李晟打来电话才赴约。这里面有一个很关键性的事,就是晚上七点多时他打过来的电话。莫向北并没向李晟刻意隐瞒我有跟着过来,而他的借口恰好是为了掩人耳目将我这个他父亲邀请回来的顾问带上谎称出差。所以他当着李晟的面打了电话给我,但在里头又不能多说什么。
之后李晟借故出去,他就知道会是来找我,只不过他算准了我在经过白天和那通电话刻意营造的诡异氛围之下,不可能还会滞留在房间内。
所以李晟过来扑了个空,但有通过关系打开了房间的门,确认了我确实有入住在此。
于是再回去的他对莫向北已经完全信赖,明天早上开盘之前将会正式启动秦丰的资金注入进来,对墨丰展开追杀,也开启他们的原计划。
我问莫向北:“那明天早上还走吗?”
“当然要走,不仅要走,这阵子你我都会暂时消失。”
意思是......退居幕后暗中操纵?但是,“李晟怎么会想到把我调离公司?”
“我提议的,你的身份最中立,可以使这趟出差的真正动机不被墨丰察觉。而且除了为公外,他似乎也想保全你。”
我想及刚才他那句话,忍不住问:“你确定是他的主意?”
他讽凉而笑着道:“没有沈熹在背后操作,李晟哪有这么大的权力。”
“万一今天他跟李晟一同见你呢?”
“没有万一,你担忧的也正是他担忧的,他也怕贸然现身让老陆有所警觉,从而没法一举吞并墨丰,自然不可能在这时候出面。”
理是这般,但他真的是个冒险主义者。
第二天一早,莫向北就与我退了房。驱车来到机场,在我值机的时候莫向北手机收到了一条讯息,他看完后只对我说了三字:入市了。
之后我不见他有任何举动,像个没事人一般与我过安检、登机。坐上飞机后我实在忍不住了:“你不是说已经入市了吗?”他轻嗯了声却不见有下文,我等了片刻又耐不住而问:“那你为何不下海运作?”哪知他闲淡地丢给我两字:“不急。”
我气恼而无语,当真是皇帝不急那什么急。
直到飞机起飞前被要求关机,也没看见他有所动作,反而悠闲地拿着杂质在翻阅。我只能在心里衡量局势:那边显然李晟将秦丰的资金拉入市场了,莫向北之所以如此镇定如常应该是早有约定,现在从帝都到云南的行程大约要三小时,就是在这三个多小时内将放任这笔资金在市场起化学效应。
我看了眼身旁的人,难道他就不怕起变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