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局势在这边沈家也不敢有微词。但时局这东西会随着时间演变,沈家卧薪尝胆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刻,三天前,阿北退出了秦风。”
我蹙了蹙眉,三天前......不正是他来的那天?而他完全不露声色,只到了晚上莫父突然驾临又提起他母亲时才整个人变得情绪不好。
是因为事业上的失利还是因为不能触碰的禁忌,或者两者皆有,但他没有跟我提过一句。
我用手指摩挲了下照片,指着里面的女孩道:“您知道她并不是陈佳南吗?”莫父挑了下眉反问:“这话怎么说?”我舔了舔干涉的唇,将照片摊开在桌面上后才道:“我认识沈熹,在来这之前曾被他带去过一家医院,那里住着真正的陈佳南,她因为......当年的事而神志不清一直都住在那里,而外面出动的只是她的替身。您应该知道沈熹是谁吧?”
没错,照片里的女主人公正是那天与我一同摔倒在洗手间,而咽喉处渗血的“小南”。
莫父听后比较沉稳并没有太过惊异,只是询问:“这事你有给阿北说过没?”我怔了怔,好像并没提过,如此重要的事我竟然没有主动告诉莫向北......回想那晚沈熹送了燕窝给我吃后便腹痛难忍,醒来时就换了这间疗养院,而莫向北在眼前。当时震惊自不必说,后来他带我来见老爷子又把我留下,前后我竟完全没有想起陈佳南这件事,是潜意识里判定他应该知道而没这个自觉意识去说吗?
正暗自冥想着听见莫父道:“既然没说就暂时别给他说了,我会派人查一下。”
话落莫父就起了身,但并没急着走只是沉沉看着我道:“即使你说得是事实也于大局无补,阿北会在年后与她订婚,你留在这里除了成为他的软肋完全帮不了他,老爷子这扇门挡得了一批人但挡不住所有人。快过年了,回去跟父母聚聚吧,至于以后,”他顿了顿,“只要阿北处理得来,我也不会来反对。”
莫父走了很久我都目光定视于某一点一动不动,直到室外传来动静才抬起眼,看见徐医生陪着老爷子走了进来。
老爷子一进门立即四下环看,然后皱着眉道:“怎么还是老样子?”我没答反而是徐医生先笑了道:“您老也太难为小苏了吧,她又不是装修工人,哪能几个小时里把这里变样?”
老爷子讪讪地哼了声,目光落到桌上时眯了眯眼,转头对徐医生说:“小徐,你早点回吧。”徐医生也不多说,点点头交代了两句要注意的就转身走了。
然后老爷子才走过来问:“谁来过?”
我看看桌上的茶杯,由于之前在那发呆并没来得及收拾,即使在他们进门时将照片与信封给收进了口袋,那壶茶没法也藏起来。想了下,似乎撒谎不切实际,依实而答:“莫向北的父亲刚刚来过。”
“他给你说什么了?”
“没有什么,就稍微聊了两句。”
但见老爷子突然伸手到茶壶,指尖触了触后道:“茶都凉了,不是聊得不止两句就是人走了好一会了。”我不由苦笑,这老爷子也未免太顶真了,“聊两句”就是个统指。
“好了,发什么愣呢?快去做饭。”
我暗呼了口气,庆幸他没有继续追问,可就在我拎着茶壶转身时突听身后传来:“丫头,有时候眼见并不一定为实,耳听也可能是虚,相信自己的判断才是真的。”
默了默,回头对他认真地应:“嗯,我知道。”
确实在拿到照片的那一瞬我很震惊,但随后心中涌起的便是到底他们用了什么手段迫使莫向北妥协?斟酌着是否要给他打电话,莫父的意思其实很明了,他未必对我待见但如果莫向北坚持,那在不影响局势的情况下也就对我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这之前我最好让出道来。
在吃饭时我有了决定,对老爷子道:“可能再过几天我得回吴市一趟,您看要不把萍姐和徐医生喊回来?”老爷子的筷子顿了顿,问:“今天腊月多少了?”
我轻应:“腊月二十二。”离过年也就一周左右的时间了。
他似想了下,然后道:“也好,先离了这风暴圈子吧,免得阿北分心。”并不意外老爷子会如此说,与他相处了有大半月多少也了解了些脾性,只怕早年他也是个雷厉风行有权之人,所以即使莫父的威严到他这里也弱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