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他,不悦道:“孩子在哪边都不影响你看,你当然不会着急。”
“即使他们见面,他们也不会到那边去。”他笑着说:“不过我婶婶又问名字的事了。”
“名字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我真烦透了,“他们是我生下来的,跟了你的姓,理应我来想名字。”
“他们是觉得大宝小宝太草率。”
“我说过我在想了!”
每天都在提同一件事,我真是烦透了,摔下筷子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生了一会儿气,温励推门进来,坐到床边,说:“我不说名字的事了,好吗?”
“我明天会到医院去看看。”
“什么?”
“产后抑郁症。”我烦躁地说:“我可能还没好。”
他握住我的手,问:“之前吃过药吗?”
“吃了两星期。”
“医生给你,还是你自己买的?”
“医生给的。”我说:“说我需要吃点药,我就吃了。”
他握着我的手,在我手指上吻了吻,难过地说:“真抱歉,是我不好,没有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关心你。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
“明天我陪你去医院。”他俯下身来抱住我,柔声说:“带着他们两个一起。”
“好。”
第二天,温励特意推了一些工作,上午和我,还有两宝一起去医院。
我俩一起抱着两宝,心理疾病需要单独询问,他和孩子们就在外面等。
医生对我做了些测试,很温柔地问了我一些比较常见的问题:“会经常感到愤怒,对吗?”
“嗯。”
“都是为了什么事愤怒呢?”
“别人想接近我的孩子时。”我说:“这好像有点病态了,我有时自己也能意识到。但很恐慌。”
“恐慌?”
“对,恐慌。时刻都担心别人会抢走我的孩子。”
“孩子曾经出过事吗?抱歉,我的意思是被‘抢走’。”
我把怀孕时发生过的一些事告诉她,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我对他们全家人都没有安全感。”
又聊了一会儿,女医生说:“没有出现幻觉,还不需要吃药,你只是给了自己太大的压力。因为女人在怀孕时非常脆弱,而且你还没有父母,丈夫也不在身边,他们又代表他对你说那样的话。如果你丈夫可以配合,我比较建议你们一家人去旅行。不过孩子这么小,可以考虑在附近度假。”
“度假?”
“只有你们四个人,尽量不要被打扰,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享受家里带来的温馨,这样会令你的精神放松很多。”
之后温励进来,问医生情况,得到了同样的建议。
度假我的确比较心动,但地方不好找,温励现在也很忙。两宝这么小,出去之后麻烦多多。
于是我没提。
到家后,我陪两宝玩,温励去了书房。
过了一会儿,回来问:“他们两个的名字真的就这么决定了?”
“怎么又问名字?”
“要办户口了。”他笑着说:“去度假他们两个要登记。”
“度假?”<cmread type='page-split' num='2' />
<span>“对。”他一脸茫然地解释:“医生建议我们度假一个月。”
“你没工作要做?”
“我已经拜托了梁正则,他说他鼎力支持。抑郁症不是一个可以耽误的病,严重之后很难治疗。”
“可是……”
“好了。”他笑着说:“你不要担心我的工作,我现在只想让你重新快乐起来。”
我觉得的病像是已经好了,在他这些暖心的话里。
便说:“你想好名字了吗?”
“温冉,温颜。”他说完,问:“怎么样?”
冉颜是冉耕和颜回的合称,这两位贤者都以德行著称,所以这个词的意义非常好。
我心情大好,说:“你还蛮有文化的。”
“我当然有。”他自豪地说:“你老公什么都有。”
“我是说你还蛮有中国文化的。”
一个连鸡爪子都不吃的蓝眼睛妖怪。
“我当然有。”他更得意,“我是吸取了众多文化,取其精华,取其糟粕的幸运儿。”
我忍不住笑他。
他也笑了,摸我的脸,酸溜溜地说:“你笑了。”
“嗯。”
“终于笑了。”他开心地说:“很久没有笑过了。”
我确实心情很好,继续笑给他看。
他忽然抱住了我,很紧很紧,“真担心你会生病,还好没有。”
抑郁症非常可怕,烦躁郁闷那都是小的,重则需要一直吃药调理,否则就会感到疼痛,巨大的痛苦。人们都觉得失恋很可怕,亲人去世很痛苦,抑郁症则放大了这样的痛苦,伴随着身体疼痛而时刻折磨着病人。
国内知道的相对少些,在米国这个病宣传得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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