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励是请他的大学同学替我做男伴,是个相貌很周正的华人。未婚,爱笑,不会讲话,但能听到别人说话。
还好他中文和英语都能看懂,姓洛。
温励告诉我,这位是非常靠得住的朋友,救了他好多次,关系非常好。他家里非常厉害,身份和人脉远在娜塔拉之上,能保证我绝对不会出事。
我放了心,到那天时,认真装扮了一番,抱着千分之一是真的被大师相中的想法下了楼。
下楼后,洛先生已经到了门口。
握了手,他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写字板,在上面编辑,“你的头发确定要这样吗?”
“怎么了?”
“能看出是假发。”
我突然士气全无。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你本来的发型,Leo告诉我你的头发很短。”他认真地写,“是个性的象徵。但用假头发,显得不够自信。”
我想了想,问他:“你能在盥洗室门口等我吗?”
他点了点头。
我去盥洗室,把假发摘下来,头发真的挺短的,还好没有参差不齐。
我走到盥洗室门口,打开门,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他欣然一笑,点了点头,写:“很漂亮,相信我,比假发更漂亮。”
“有点不敢。”
“G先生和我表哥是朋友。”他写道,“他非常直接,不是会为权势折腰的人,也曾为伊斯兰教平民正名,你知道的,很多人都对伊斯兰教装束怀有恐惧。他可以接受任何装扮,但他讨厌虚伪和遮掩。”
温励这么信任他,我当然也信任。
坦白说我还设想过,也许我今天去那场宴会,也会遇到被摘掉假发的麻烦。
也许没了会好许多。
事实证明这个选择对了,我顶着种发型去时,居然没有被任何人诧异地观摩。
此时温励正跟娜塔拉陪着G先生聊天。
他本人比在电视上、报纸上胖了一些,头发花白,看上去非常亲切。
今天这其实是个艺术类的聚会,说是小型,人也不少。墙上挂满了作品,有G先生的,也有其他人士。我的那幅画真的在,在G先生作品右手的第一个。
洛先生的熟人很多,很多人来找他打招呼,他们大都会打手语。
等应付掉了这边,G先生和他的女友已经亲自来了。
他的女友先拥抱了我,问:“孩子,听说你生病了,身体好一些了吗?”
我意外极了,心里觉得很亲切,没想到她认识我。
“谢谢,我已经好了。”
“那就好。”她笑着说:“你的造型真不错,是非常棒的造型。看起来非常独特,也很美丽。”
“谢谢。”我都分不清是夸我还是讽刺我了,但她表情很真诚,姑且当做夸奖我吧。
G先生则问:“你就是Joy,我没有认错吧?”
“嗯。”
“太好了,是这么年轻的孩子。”他笑道:“年纪轻轻,就能作出这样的作品,真是非常有前途。”
这句真是说到我心坎上了,赞美果然是让人开心的。有时我真是克制不了自己的这种虚荣。
“谢谢您,这样夸奖我真是让我太不好意思了。”
“是真心的夸奖,只是很抱歉我拿了这幅画,没有经过K的同意,但她一定会理解的,她不希望埋没任何一个艺术家。”
“谢谢。”我真的好紧张,又好激动。
他又问洛先生,“你还好吗?真的很少见你。”
洛先生点了点头,比划了一大堆,看起来好像是很好的意思。
果然,G先生说:“好就够了,能见到你真高兴,没有发请柬是我的错误。”
洛先生摇了摇头,比划着,还指了指我。
我真是一点看不懂,只能靠猜的,好像是在解释他是陪我来。
“原来如此。”G先生又看向了我,“今天特地邀请你来,是我拜托娜塔拉,想要和你交流有关这幅画的创作,也想得到你的认可,希望可以将它用作一些公益活动。我知道这是你送给K的礼物,但它的出现一定会吸引更多收藏家,他们还没有见过这样特别的抽象画。”
是要拍卖啊……
我不太愿意,摇头说:“这幅画代表着一个重要的心愿,恕我不能答应。”
“方便告诉我吗?因为做公益活动,也是K的心愿。”
“现在还不能。”我说:“真抱歉,它是一定要送给……我妈妈的。”
“原来如此,那么真是抱歉,那么你今天就请把这幅画带回去。但请记得,它是一幅不可多得的珍品,你要妥善包装后,再入土,真的不能将它那样放在墓前。”
“好。”我突然很感动,“谢谢您。”
“我还有另一个目的,方便和我私下聊聊吗?”
我看向了洛先生,他微微地朝我笑了一下,对G先生比花了一些,G先生便说:“当然可以,洛的艺术造诣也非常高。来吧,我们端几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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