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样不满,挥舞着拳头打他。
打着打着开始心疼,哭着抱紧了他。
他也不再咬我了,在我嘴唇上吻了吻,气喘吁吁地松开了。
我也有点窒息,花了些时间才喘匀了气,擦着脸上的眼泪,心里觉得很绝望。
分开痛苦,在一起却看不到未来。我是个现实的人,不想两眼一抹黑得恋爱。即使他一无所有,至少他能光明正大地替我戴上戒指,让我挺着腰杆走出去,我只有这么一点要求。
沉默许久,温励开了口,问:“再等我半年,好么?”
我不想答应,却不舍得拒绝。
“半年之后,如果我没有解决,到时我送你回国。”他落寞地说:“我不会再纠缠你,那时也没有人再伤害你。”
我只能哭,什么话都说不出。
而他这么久都没有得到答案,什么都没有再问,只是抱紧了我,吻着我寸草不生的头顶。
这一晚,我们躺在一起,像亲人一样拥抱,没有再接吻,没有越轨。
我知道这样的状态只要有人向前一步,另一个必然会忍不住地配合。
然而或许他和我想得同样:不想用我们之间的感情侮辱对方。
就这样抱着,睡睡醒醒地渡过了一整晚,凌晨时我听到温励在打电话,声音压得极低,因此有几个单词说得不清不楚,但还是能听懂大概。好像是娜塔拉问他去了哪里,他说他在朋友家。
在他聊到第五句时,我就完全躺不住了,起身去了浴室。
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丑陋的光头,其实已经长出了一点点青色,比完全光头更难看。
真的好丑,谁说发型不重要?发型最重要了。
我打开了水龙头,镜子渐渐被水雾晕染,我的轮廓慢慢变得模糊,最后彻底看不清楚。
有人敲门,是温励的声音,问:“你在洗澡吗?”
我没说话,因为被自己的样子刺激到了,迁怒于他。
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看着身上还没有褪干净的青色。医生说因为解毒剂送得还是晚了些,这些淤血都是疤痕,要慢慢得等它们褪掉,当然,也有永远不褪的可能性。
我变成了一只丑陋的动物。
觉得好害怕。
我贫穷、孤独,几乎一无所有,长相也不是美人,唯一还算拿得出手的,只有我的皮肤还算白,头发以前很长也很黑。
可现在我什么都没了,最后一点捍卫自己的武器都失去了。
恐惧极了。
温励一直在门外敲门,因为没得到我的回答。
我现在只想安静,讨厌这种关心。
讨厌他。
最后还是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去了。好在最近天凉,不用穿短袖,不用穿裙子。
我戴好假发,假发的触感一点也不光滑,十分干燥,也只是一个蘑菇头的发型,让我显得更矮了。
还是无可避免得要出去。
我拉开了门,温励手里正拿着钥匙,酒店经理站在他旁边。
见到我,他的表情放松了下来,问:“怎么不理我?”
“没事……”我觉得很尴尬,“请他们出去吧?”
“嗯。”
酒店经理出去了,房间里只剩我们两个。
温励跟着我相顾无言地坐了一会儿,果然提了,“我等下要回去,你有什么安排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
学校按理说该去的,可我根本没心思。学校已经给我发了几次邮件,我已经做了退学的打算。
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离开这里,再也不要来米国。
“我会对娜塔拉解释,这段时间陪着你。”他满脸歉意地说:“现在并不能和她关系破裂。”
“嗯。”我说:“你不用来了,我自己可以。”
“温柔……”
“我自己真的可以。”我说:“会考虑你的话。”
最后也没有达成一致,他先回去了。
我坐在房间里看电视,一上午,唯一来的人只有送餐的服务员。
下午,我接到了梁正则的电话。
他欢天喜地地问我,“嗳,温励跟你在一起吗?”
“不在。怎么了?”
“我有点事找他。”
“他不去了。”我说:“应该不会跟我回中国,会回他们家的公司做。”
“什么时候决定的?”
“好久了。”
“开玩笑啊!”梁正则说:“他昨天还给我打了电话,给我提了很多想法。说他可能要晚点过去,问我能不能给他保留职位呢!”
“……”
“我知道他结婚了,不过他说很快就会离。”梁正则问:“你最近是不是挺难受的?”
“还好。”
“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我跟我家也翻脸了。”他说:“跟他的事一样,非要给我介绍个门当户对的。赚再多钱自己都做不了主,有什么用?可也没办法,真的很难办。”
“你有了喜欢的人?”那叶子怎么办。
“没吧,就是不想被包办,日后如果有喜欢的,怎么舍得给我做小?”
“你真是个好人。”
“叶子也叫我安慰你,说起来她最近很出名的,也换号了,我把她新号告诉你,你跟她联系联系。那件事……”他犹豫了一下,说:“她觉得你是多想了,哪怕你嫁了盛名,她也是理解的。”
“嗯。”
“温励那边我自己联系吧,我也是太激动了。”他笑着说:“既然跟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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