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好像就这样敲定了,我莫名其妙多了个男朋友。
那****的事自然交给阿狸处理,我再不关心。
阿狸走后,我自己在家坐了一整晚,看着窗外火球般的夕阳跌下去,看着银色的月亮上升,又看着它慢慢变淡,看着太阳缓缓升起。
我用了一整晚的时间,细细地回忆着我跟温励的过往,一一地告别,一丝一丝地斩断。
最后拿起手机,写了一句:“温励,祝你幸福。”
对着那个永远都打不通的号码,按下了发送键。
依然毫无睡意,我便洗了把脸,出门去找叶子。
跟她聊起了阿狸,聊了聊整件事,叶子很担忧,但她没有更好的办法。
最近因为被警方保护,叶子家里也很平静。咸菜君因为运毒被关起来了,这种罪名的确如王倩所说,基本是一抓就判。
正月十五这天,我跟阿狸一起去看花灯。
他约我去,我便答应了,既然是交往,那就表现得有诚意些,应该好过没头脑得直接闹事。
他是自己来的,没有带盛灵,因为盛灵去纽约找皇甫纪香了。
我俩在花灯街慢慢地逛了一会儿,人很多,灯也很粗糙。我很快就被皮影戏迷住了,它演得是《飞天》,很好看。
阿狸起先还在我旁边站着,不一会儿给了我一只棉花糖。我接过来啃着,说:“谢谢。”
他温和地朝我笑了笑,问:“你喜欢皮影戏?”
“比别的好看点,至少有情节。”我说:“那些福娃啊,中国龙,只会转来转去。”
他刚一张口,忽然眉梢一挑,伸手过来,似乎是抓住了我的包。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抓住了身边一个小个子男人。
小个子男人模样瘦瘦的,贼眉鼠眼的样子,左手腕被阿狸握着,右手伸向屁兜,掏出了一把小刀片。
阿狸似乎并没注意到他有凶器,只是自顾自地使劲,一声闷响,掰断了他的手腕。
小个子立刻捂着手腕滚到地上,场面甚是血腥。
“我叫盛名。”阿狸居高临下地,对他露出了标准的反派微笑,“这是我女朋友。”
小个子强撑着,眼里放出了恐惧的光。很快便跪倒地上,磕了个头,一溜烟地跑了。
我瞅着地上那摊血,下意识地离阿狸远了点,问:“他是你手下?”
“不是。”他淡淡地说:“只是个小偷。”
我连忙翻包,发现拉链被拉开了,立刻数钱,虽然我只带了二百。
阿狸绕过那摊血,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连连后退,靠到了卖杂货的小摊上。
还是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柔声说:“别怕,我又不打你。”
我看着他的纤纤十指,怎么都无法将这双学霸式美丽的手,跟刚刚那个掰断别人手腕的魔爪联系在一起。
“小偷这行的规矩就是,抓现行不准反抗。”他认真地说:“不过现在他们都比较嚣张,往前几年,只要现行,你去打他没事。”
“你就找借口。”我说:“好歹是跟你一条道上的。”
“我跟他才不是一条道上的。”他露出了斗鸡般的骄傲,“否则他怎么敢在我眼前偷东西?”
我啃着棉花糖,心里表示不敢苟同。
忽然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一愕,就要抽出手,却被他握得很紧,压低了声音,说:“再遇到小偷我可不帮你打了。”
我还是觉得别扭,说:“你先放开手。”
他没有放,而是握得更紧。
我实在挣脱不开,最后只好依了,在心里腹诽,刚走到街口就拉手,等看完花灯是不是就发展到开房了?
万幸的是这样的事没有发生,我们只是看完了花灯,然后阿狸便替我开车门,送我回了家。
下车时,他说:“上去之后打开窗户,对我挥挥手,好吗?”
“好。”我迫不及待地说:“拜拜。”
他微微地笑了起来,说:“去吧。”
我上了楼,开窗去挥手,车子打了个双闪做回应,很快便开走。
第二天一早,居委会大妈来了。
她来时带着一个盒子,告诉我说:“寄到我家,让我转交给你。是外国寄来的。”
我一愣,接过了盒子。上面的快递单已经被人撕掉了大半,只能看到地址上的一小部分,是纽约。
没有经过任何思考,连忙打开。
层层包裹之后,里面是一大盒底稿。
是k画家的作品底稿,对临摹和研究她的画有着巨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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