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温励的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他清楚叶子的事。清楚什么程度不好猜测,但绝对知道她的危险。
我想继续问问:“你之前总提醒我是因为这个吗?”
“不全是。”这家伙认真的表情特别有看头,让人如同被洗脑般无法产生不安和怀疑,“那时只是我个人觉得有人在盯着她,但我不确定。现在也只是稍微确定了一些,但你最好相信我,因为我的判断力还不错。”
我当然相信。
第二天一早,我在去叶子家的路上,接到了梁正则的电话。
怪我,忘了汇报他。
接起来果然是问这件事,没有寒暄,劈头就是火急火燎的四个字:“你问她没?”
“问了。”我说:“她说肯定看错了,她没去过。”
梁正则沉默了一下,语气转为疑惑:“她真正么说?”
“嗯。”我说:“我看她表情也挺自然的,我觉得没事,你别瞎担心了。”
“我跟你说,温柔……”他的声音严肃得近乎阴森:“我开始信邪了。”
“啊?”
“我就是觉得有事儿!”他低吼:“没证据但肯定有事儿!”
“第六感?”我心里被他搞得毛毛的:“男人的第六感能准吗?”
“实话跟你说吧!”他说:“要是就我那朋友跟我提,我也不会多想。关键是有天她没来看我,我梦见她掉在沼泽地里了,没穿衣服,一直哭,说让我拉她。但我怎么也拉不着!醒来打她电话没人接,她从来都没说拒接过我电话,洗澡她都接。”
我没说话,他又道:“温柔,要是真有事儿,她自己不说,但你得明白,你俩小女孩什么都搞不定,别瞎兜着,回头把事儿兜大了。”
我真的有点动摇了。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温励太高太远,阿狸又是他的朋友,而梁正则是绝对值得信任的。即便我爱温励,我也无法改变这个想法。
可梁正则是叶子喜欢的人,我……
我犹豫了足足三分多钟,终于决定还是要先跟叶子商量,便说:“你真的别担心了,真没事儿。我觉得你是不是受刺激了啊?疑神疑鬼不是女人做的事儿吗?”
梁正则也沉默了片刻,说:“我就跟你这么说,温柔。我可不是个傻子。我把话放这,往最坏了想,就算是被玷污了,我也不会说看不起她什么的,更不会传,我只会把那帮兔崽子一个一个弄死。”
按说现在我不该想到这个,却还是忍不住问:“梁正则,你喜欢叶子吗?”
“这跟喜不喜欢有关系么?要是你出事儿一样待遇,你就是不信,家里出事儿不找我。”他提起这件事好像更生气了,“我也反省了,你们是觉得我是个傻叉。但你什么时候见我给别人这么承诺过?上赶着求人找我办事儿的?”
我真的好纠结,到底该不该说?
但梁正则接下来根本就是给我塞了个枕头,“得,我不问你了。这事儿我自己想办法弄清楚。”
我忙说:“你别找阿狸。”
“找他干什么?”他不屑地说:“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找谁。他才跟我认识几天?心里怎么想我还两说呢!”
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我真的对梁正则改观了好多。
我承认是我以前太狭隘了,就像他说的,觉得他有点傻叉,神经兮兮,靠不住。但从上次打架,到他对叶子的事的敏感度,再到他对阿狸的评价。
我突然开始明白,叶子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接下来我跟叶子说这件事,她点头,说:“我大概能猜到是谁,的确靠得住。可我不想去。”
我忙问:“为什么啊?”
“因为我担心我爸爸,我爸爸前段时间也说叫我不行就办个留学出国,可我太怕了。”她今天一直脸色不好:“怕我一回来发现自己家破人亡。”
“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早晨收到了……”她眼圈里攥着泪,脸色更难看了,“我的****。”
我连忙抱住她,拍着她的背,说:“那你更应该答应走了,叶伯伯人呢?”
“跟警方见面去了。”她抽泣着说:“那边总说查,可总是查不到。做证时候说肯定保护我们,结果……”
“从蔡贤入手查不到吗?”
“查不到,他什么都不交代,蔡伯伯也什么都不知道。”她难过地说:“照片什么的我都能忍,可我真的感觉这事儿没完,这样下去我家肯定得出更大的麻烦。”
这天我安慰了叶子很久,但始终很无力。
这张****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已经崩溃了。因为她原本以为被欺负已经是非常恐怖的事,而这张照片清楚地表示,这件事才刚刚开始。
但她依然坚决不准我告诉梁正则,而除了她们全家,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我。她现在这么敏感,一定容不得我一丁点的背叛。我只能期待梁正则给力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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