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声惊呼,“四少小心。”
楼修远听着声音不对劲,回头间就看到安怡拿着酒瓶砸过来,气的他直想跳脚骂娘,这个疯女人!只能尽力侧了头,把脸避过去。
酒瓶擦着他的脸,砸上肩膀上。
咣当一声碎了。
有碎片飞起来,擦破楼四少的脸。
一片火辣辣的疼袭上来,楼四少伸手摸了把脸,手心里一片腥红,气的他啊,恨不得一脚把这女人踹到哇啦国去!
要不是他从不打女人……
眼神带着煞气,他看向安怡,“滚。”
安怡也被吓了一跳,打人虽然不对,可她占理儿啊,但现在,把人家脸给打破了?要是毁了容?她有点心虚,被楼四少一瞪,咚咚后退好几步,恨恨的回瞪楼四少一眼,“你给我等着,要是安子真有事,我要你赔命。”
“滚。”楼四少一脚把身侧的一把椅子给踹翻,眼看着安怡走出去,他气呼呼的一把推开身侧的女人,语气里尽是不耐烦,“走走走,都给我走。”真是倒霉,不就是想玩会嘛,结果被个母老虎给打叉。
“四少别担心了,走,哥给你压惊。”
“先去看看伤口吧,走,哥陪你去。”
“那女的够嚣张啊,要不,哥哥给你收拾了她?”身侧,有人吃的一声笑,“你收拾她?我看她收拾你还差不多。而且那可是安家的人,你确定你敢出手?”
“安家的人怎么了,安家的人也是人,安家就能随便欺负咱兄弟了?”那人一胸口,很是豪气万千的样子,“谁也不能欺负咱兄弟,更何况,他们安家这事可做的不地道,不就是解除个婚约嘛,闹的要死要活的,切,有本事就真的死一个看看,不就是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嘛,想起来就觉得没劲儿。”
也有人低声的劝,“四少回去看看吧,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安家的人,又是你未婚妻,你是该过去看看的。”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语的说着,楼四少听的不耐烦,抬脚往外走,“得了,你们另找地儿玩,我有事先回了。”
“哥你真的要走啊?”
“对了,账算我身上,有事电话。”丢下么一句话,楼四少拧着眉头走了出去,电梯里,他扫了眼自己脸上的那道伤痕,眼底又是一抹复杂的怅然掠过……安子。
车子驶的飞快,混在人流中不知道冲了几次火灯,楼四少也懒得理会,他只是想把车子开的快点,再快点。
没有目的地,没有要去的地方。
他只是享受这种大街上飚车的感觉。
有警察追上来,可哪里能追的到?
三五两拐的就被楼四少把人给甩了下去。
吱,车子撞在一堵墙上。
被迫熄了火。
楼四少的头又磕了一下,可他却没什么心思去理会,人趴在方向盘上,他觉得全身都很累,有种活着没什么的感觉在心头浮起。
不顾一时的头晕,他伸手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好半响,试了下车,竟然还能开,他把车子倒回来,转个方向,顶着被撞歪的车摇摇晃晃的驶向医院……
只是在离着医院好几十米,他便把车子停了下来。一侧这车子刚才被他撞的不成样,会闹笑话的,二则,他不想安家的人看到。
病房里,安子满脸是泪,拒绝吃饭。
安母哭的都快要晕厥过去,就差没跪下来求了,“安儿,女儿,你多少用上一些啊,你就别再闹了,你要是出点什么事,你让你妈我可怎么活啊。还不如,还不如就这个时侯我先走一步。”
“妈,妈妈……是女儿不好,女儿不孝,您,您就当和爹爹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吧。”安子满脸是泪,她能看到自家妈妈眼底的绝望,能看到妈妈一晚上恁空多了好些的白头发。
她也不想这样做的。
甚至,她也在鄙视,看不起自己。
不就是一男人么?至于吗?
可没人知道,是,就是这个男人。她稀他,爱他,打小就想着当他的新娘子,现在,那个男人说不娶她了?
如同所有的信仰消失,她觉得天塌了,地陷了,而自己,没了那个男人,她竟然没有了活不下去的心思……当不了他的新娘,她宁愿死!
“三婶。”病房的门被推开,安怡黑着脸走进来,在看到榻上的安子,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可声音却很是温柔,“三婶,安子今个儿可好,都吃了什么?”
“安怡过来了?坐。”安家三婶年过五十,但却保养的很好,风韵犹存,只是这段时间却因为女儿的事,多了抹憔悴和倦意,连眼圈都带了几分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