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想到这些天王芳的事我不禁问:“你的那个贾老板给了钱给你吗?”
王芳听了眉头就皱起了:“给是给了,他妈的,上次跟他说好了是八万,他只给了七万现金,我向他索要一万,他说他为我没得衣服、化妆品等也要算在里面,就是不给。我拿到七万后臭骂了他一顿,骂得他灰溜溜地开车走了。那样的臭男人,只知道占女人的便宜,说话就像放屁!他这种人出门会被车子撞死!他一家老老小小都不得好死!”
“那你还想去包月吗?或者连舞女都不当了?”
“舞女我回去当,至于包月看情况去。有合适的我还会去,不过我会慎重考虑的,多方打听这个男人是不是有变.态,虐待,是不是有性病,是不是人还和善,会宠女孩子。你呢?”
“我死都不会去包什么月了,也不会去当什么舞女了。这次包月我也是稀里糊涂地让王志远骗了。我要老老实实地干我的秘书工作,再赚一两年我再也不会来当打工妹了!”我向王芳说出了我的肺腑之言。
我们边谈边走,很快走到三楼下二楼楼梯口的大铁门口。这时上来一位熟悉的女工。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水娥。我叫了一句水娥,水娥抬头看见了我惊喜地说:“杨兰,你怎么来了?”水娥说这话是用家乡话说的,我听了倍感亲切,虽然我已成为这个厂的秘书。
“水娥,彩凤姐六月三日从红利玩具厂跳槽到本县华和镇一家集体性质的股份制纸业公司打工去了,现在她在那儿习惯吗?”我看到水娥,想起了六月三日水娥跟我提起的彩凤姐,就关切地问。
“前几天彩凤姐用她厂里的公用电话打电话到我们厂门卫室张大爷看管的公用电话,张大爷找到我,把他抄下彩凤姐的电话给了我,我按那个号码打回去,果然是彩凤姐。她告诉我她和几个曾在红利玩具厂打工的姐妹一起在那家叫‘天香’的股份制纸业公司打工,还习惯。这家工厂工资和我们金利皮鞋厂一样高,条件和我们差不多,只是离我们有二十公里,来去不方便。你要彩凤姐所在厂的电话号码吗?我报给你听。”说完水娥报出一个电话号码,我默记了几遍,一下记住了。
“我记住了,欸,今天你的男朋友李建平怎么没和你在一起?”我笑着问。
“今天上午他做事的工地上六楼浇筑楼顶,下午才有空。”当水娥说到这里,脸上竟然露出羞涩的神情,低着头把我拉到一边轻声地说:“我上个月底就发现月经没来了,到现在都没来。最近早晨起床时感到恶心并且浑身乏力,老是想呕吐,喜欢吃酸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病。”
我心里一惊:“莫不是你和你的男朋友有那种男女关系?”
“没……没有……有……有是有。那个坏蛋好狡猾。趁我和他在他寝室里约会,竟然把门反锁,冲动地在我身上摸来捏去,我当时懵了,手脚不听使唤,就稀里糊涂地任他摆布了,后来,后来我才明白我刚才做了什么。我当时既后悔又害怕,就嘤嘤地哭了,他搂着我安慰了我好久,并跪地发誓一定会娶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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