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棉棉听见了余笙歌的话后,徐徐地抬起了缀着颀长睫毛的双眼,犹如黑曜石般的双瞳,带着三分不屑和七分的揶揄,睨了余笙歌一眼,“不好意思,我和颜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希望余小姐能等一会吗?”
不待余笙歌开口,颜渊却先开了口,削薄的双唇微启,疏淡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苏小姐,我想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明显了,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今天是我和我太太相识五周年的纪念日,希望你不要打扰我们。”
苏棉棉听了颜渊的话,脸色乍青乍紫的,如果强留下来,岂不是自讨没趣。
她贝齿紧咬下唇,用力地跺了跺脚,起身朝着她原本的位置走了过去。
但是,让苏棉棉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李德民在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原本,李德民还是热情满满,仿佛天底下就只有苏棉棉这么一个女人似的,可是转瞬间,对待她的目光,却变得冰冷无比,仿佛像是看着一个陌生。
苏棉棉凝眉,试探地看口,对李德民问道:“刚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李德民冷冷地瞥了一眼苏棉棉,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从手包中拿出了一张支票,快速地写完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扔到了苏棉棉的面前。
苏棉棉看着面前一张二十万的支票,不解地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夜总会找一次小姐不过几千块,这里是二十万,就当我给你嫖资了。”说完了之后,李德民拿起了自己的手包,转身就走。
苏棉棉看着手里的支票,足足愣了五分钟。
这是什么情况,刚刚李德民还是好好的,还在跟自己说,要如何帮自己争取更多的一线打品牌的销售权,怎么现在……
苏棉棉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支票,双眼之中垒起了森然的寒霜。
刚刚在李德民上洗手间的时候,余笙歌好像也去过,难不成,刚刚余笙歌和李德民说了什么?
可是,李德明怎么能这么做,自己已经用身体和他来交换条件了!
越看手中的二十万的支票,苏棉棉越是气愤,难道,她堂堂苏氏集团的总裁,就值这区区的二十万。
苏棉棉口中银牙紧咬,发出了“吱吱”的声响,她将凶狠的目光投向了余笙歌和颜渊,而他们,却在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牛排喝着红酒。
可是,她自己呢?!
就要被李德民羞辱吗?!
苏棉棉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嘶……”
苏棉棉将支票撕成了一片一片的,端起了面前的一杯红酒,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朝着颜渊和余笙歌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忽然驻足在了余笙歌的身后,拿着手中的支票碎片扬在了余笙歌的身上。
当苏棉棉就要将一杯红酒倒在余笙歌的头顶时,颜渊眼疾手快,拿着餐叉直接掷了出去,打在了苏棉棉的手腕上。
“啪”的一声脆响,苏棉棉手中的红酒掉在了地上,红酒溅了她一身。
“啊!”苏棉棉惊呼出声,她没有想到,颜渊的反应就然如此的快,一身华伦天奴的长裙,一瞬间沾满了红酒渍,手腕上红肿一片,脚下满是玻璃茬子。
“我警告你,这一次是手腕,下一次,没准就是眼睛了。”颜渊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前餐盘中的牛排,连眼皮儿都不曾抬起。
苏棉棉双眼之中泛起了一抹晶莹的水色,贝齿紧咬着下唇。
她做了这么多事,为的都只是颜渊,可是这一切似乎在他看来,都不过是一个笑话。
苏棉棉扬起了尖尖的下巴,一双冷眸凝视着颜渊,一字一顿地说道:“颜渊,你就要这么对我吗?难道,我为你做的这一切,都不如这个女人吗?”
“不如。”颜渊嗓音清冷地吐出了两个字。
只是两个字,苏棉棉顿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站在原地半晌,愣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餐厅之中吃饭的人不少,苏棉棉又是这么大的名声,不少人开始对苏棉棉指指点点。
苏棉棉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现在的她,狼狈不堪,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顺着她的双颊滚落而下。
静默了良久,苏棉棉的耳畔涌入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她才回过了神来。
冷凝的眸子,涌上了一股浓郁的恨,一字一度地对余笙歌说道:“余笙歌,这一次是我输给你了,不过,这才刚刚是一个开始而已,我们走着瞧!”
说完了之后,苏棉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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