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着蹲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脑袋的穆近远,田幂虽心有歉意,但却还是冷声说:“我警告你,如果在来的话,就不是暖水壶这么简单了。”
说完,田幂转身回到了病房,关上了房门。
门外似乎没有了任何的响动,刚刚看着穆近远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也不知道他被打得如何,几天前他才刚刚被砖头打破了头,再来这么一下……
田幂有点心慌,她知道自己刚刚的那一下有多用力,会不会直接把穆近远打死了?
她将门嵌开了一条缝隙,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到穆近远依然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这下子,轮到田幂不知所措了。
田幂走出了病房,蹙着眉看向了蹲在地上的穆近远,试探地问:“你、你死了没有?!”
“还没有。”穆近远的声音沙哑无力。
他抬起头来时,忽然吓了田幂一大跳,头发上出了暖水壶的残骸,还有一行鲜血流了下来。
“啊!天啊!”田幂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连忙从口袋中拿出了纸巾,捂住穆近远的头,语气之中略带责备的说:“你是不是傻,刚刚、刚刚怎么不躲开。”
“如果不让你打我这一下,你又怎么能够消气呢。”穆近远没有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样子,嗓音低沉温厚地说。
“你……”田幂抬眸望着穆近远,脸上满是歉意地说:“对不起,你赶紧跟我去看看吧,别在把你打成了傻子,以后没有养你。”
“不是、不是还有……你吗……”
穆近远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还没有说完一句话,高大的身体直接朝着田幂覆了过来,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田幂的肩上,软绵无力地身子倏然滑落。
田幂急忙扶住了穆近远,急声唤道:“喂!穆近远,你、你可别死啊!”
“胡闹!”
白如梦从办公室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用力地拍了一下桌面,放在边缘的茶杯因为震动,滚落到了地上,“小幂,我知道你因为笙歌的事情生气,但是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听着白如梦的责备,田幂深深地低下了头,双唇紧抿不敢说话。
“你别怪她,是我没有躲的。”脑袋被包扎的像是木乃伊的穆近远摆了摆手,“嫂子这件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这样愤怒,我这么做算是赎罪吧。”
田幂偷偷地抬头瞥了一眼穆近远,嘟起了一双桃唇,澄澈的双眼之中泛起了湛湛波光,眼瞧着就要哭出来了。
穆近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了田幂的身边,伸出了大手,在田幂的头顶揉了揉,唇畔含笑,声音轻柔地说道:“只不过是皮外伤,我没事的,你看看,我都没哭你,你倒是先哭了。”
说着,他凑到了田幂的面前,抬手拭了拭她眼角下的泪,笑着说:“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你心疼我……”
田幂用力地抽了抽鼻子,挥开了穆近远的手,啜泣道:“谁心疼你了,你跟颜渊都是一丘之貉,死不足惜。”
“我怎么了?”穆近远蹙了蹙眉,可却扯动了额头之上的伤口,不由得面色变了变,“我的心意,你还不了解吗?小幂幂,我是不会这么对你的。”
见田幂低着头不说话,穆近远再次上前,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了十厘米,然后竟然直接地抱住了田幂,“你是我的小幂幂,我是永远不会作出伤害你的事情来的,乖别哭了。”
说话时,穆近远身后的手,不停地朝着白如梦挥着,示意白如梦暂时先离开。
白如梦的唇角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微微地摇了摇头,悄无声息地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白如梦双唇紧抿,抬眸望着天花板,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簌簌而下。
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侧目瞥了一眼房门,倏然笑了,可是她的笑却满是伤悲。
在这段故事里,她只是无关紧要的配角,而他们才配拥有完美的爱情。
笑着转过了身子,白如梦踱步朝着余笙歌的病房走了过去。
刚刚推开了房门, 就见余笙歌站在窗口吹着风,白如梦连忙走了过去,蹙眉道:“别吹风了,你现在身体弱,担心着凉。”
余笙歌转过了身子,苍白似纸的脸上,挤出了一抹极为勉强的苦笑,“就算我现在从这里跳下去了,他也不会在乎的。”
白如梦闻言,用力地皱了一下眉,揽住了余笙歌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切都会过去的,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你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如梦姐,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白如梦轻轻地拍了拍余笙歌肩,柔声道:“笙歌,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