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突然醒过来,抬眼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他要要去赶航班了。
再见了,我的想念,我的爱。
他一遍遍触摸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感受着她残留下的气息。
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匕首,看了一眼房间里他种的玫瑰,拿起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滴一下子汇入泥土,浇灌着妖艳的玫瑰。
季锦俯身亲吻了一下花瓣,转身离开。
藏在角落里的林绛雪心口一窒,她看得清清楚楚,那把匕首就是她的,是上一次医院里那把她架在脖子上的匕首,他竟然保存着,出乎她的意料。
等他彻底走了,她才敢走进房间,诺大的空间,遍布他的气息,那双忧郁深邃的眼睛就像长在她视线里一样无法拔除。
林绛雪颤然地靠近那一盆红色的玫瑰,泥土中有不少干涸的血渍。
他竟然用献血养话,难怪这玫瑰开得异常妖艳。
半天,她才喘过一口气,看向窗外,对面的小岛上一所快艇离去,载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小腹,浑身冷颤起来,难道说他经常来这里?
难怪多年无人,外面的草坪和花园还修整的相当整齐。
可是他凭什么?
他这算是私闯民宅,这座岛在她的名字下,也是这边的管理者全一段时间情理海上岛屿联系到了她,她才想着要回来。
从今天,她是这里的主人,谁也不许侵犯!
他,从此,只不过是个外人,不对,是个陌生人!
他只是她生命里几次两次路过的路人。
“好吧,冉丫头,你跟我来吧。他们的确是你爸爸和妈妈。”
宗政明前面走着,宗政倞和冉苒跟在后面,一路到了书房。
“倞儿,你也来吧。”
宗政明看了一眼宗政倞,打开了地下室的开关,三个人绕了一圈,到了地下室。
冉苒和宗政倞对望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
五个灵位牌没有变。
冉苒从旁边拿起一炷香,“爷爷,不知道哪两个我是爸爸妈妈的。”
宗政明指了指最右边。
冉苒点了香虔诚地跪上去,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出声,“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之灵,能不能告诉我身边的男人他是不是我的表哥?我发现自己真的好喜欢他。愿你们保佑我,愿他不是我表哥,愿向姐姐不要记恨我。”
她连着磕了三个头,宗政明站在旁边欣慰地一笑。
宗政倞暗暗将爷爷的反映收在眼底,看来这的确是笨丫头爸爸妈妈的灵位,只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爷爷为什么非要把财产给他们呢?
难道是奶奶的娘家人?
冉苒祭拜完,转头看向宗政明,“爷爷,旁边的三个是谁?我也想祭拜祭拜。”
“好,好孩子,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也是你的爷爷奶奶,还有你的叔叔,去祭拜吧。”
那么就是爸爸的爸爸妈妈和兄弟?
没想到她有这么多家人,可惜都不在了。
冉苒挨个跪拜了一遍。
宗政倞默默地走过去,也虔诚的跪拜三下,心中默默出声,“爸爸、妈妈,我会好好照顾阿苒的,请你们保佑我们幸福。如果爷爷和爸爸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
宗政明观察着宗政倞的表现,心里有了一丝安慰。他也上去挨个跪拜了一遍,看得宗政倞惊讶,看来其中有很多玄妙。
冉苒趁着这个空挡指了指自己看过的那个抽屉。
宗政倞会意,记在了心里。
三个人各怀心思回了书房。
宗政明坐在主位上,和蔼地看着冉苒,“冉丫头,上一次的新闻发布会推迟了,你打算什么正式时候成为我的继承人?”
冉苒也不知道,看向宗政倞,“爷爷,你问他。”
宗政明笑了一下,“冉丫头,以后可不能他他的叫,要叫表哥。”
冉苒鼓鼓腮帮子,丫的,叫那厮表哥,那就太暧昧了,他们之间已经那个了,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爷爷,我知道了。”
宗政明点了点头,看向宗政倞,“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她正式接管?”
宗政倞看向宗政明,“爷爷我打算让表妹先到公司熟悉一下集团的组成和各个部分的工作,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让她再进入从NV传媒总裁David手里接过来的那个4A广告项目,这样在公司站住了脚,再准备明年的广告创意大赛,有所建树,如果顺利,我想一年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宗政明点了点头,上一次他和几个股东谈过,没有人支持他的决定,他一怒之下削减了那几个人的股份,蛮力不是办法,只是,一年,他能不能等到啊?
“就这样吧。”
他鼓励地看向冉苒,“冉丫头,你可要好好努力哦。”
冉苒点了点头,吐了吐舌头,“爷爷你有多少钱啊?”
宗政明笑了一声,这丫头,性格他很喜欢,只是太单纯了一些,希望倞儿能护她的周全,她身边的确需要个可靠的人,倞儿能帮他,他死而无憾了!
“爷爷不知道,至少也要上千亿吧。”
“啊?上千亿,那么多啊!你真的都要给我吗?要不要给他留点。”
冉苒指了指宗政倞。
“一分不给,丫头,爷爷的钱都是你的。”
宗政明哈哈笑了一声。
“爷爷,那我先带她回去了,我会每天安排她学习的任务,随时给你汇报进度。”
宗政倞起身看向冉苒,两个一前一后出了宗政大宅。
好不容易挨到了车上,冉苒立马打开了话匣子,“你觉得爷爷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那你真是我表哥吗?”
冉苒郁闷地绞着手指。
“我当你表哥不好么?”
宗政倞声音带了一丝戏谑,面上却冷冰冰的。
“当然不好!”
“那我就是你的倞哥哥。”
宗政倞打着方向盘,一路回了自己的别墅。
路上,冉苒眼尖地看到了一家药店,“能不能停一下车?”
“嗯?”
宗政倞眯了眯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脸色立马臭了,理都没理冉苒,车速立马飙高了一档!
“哎!你听我说,万一你的那个什么不孕不育突然好了怎么办?听说流产很痛的,还有可能留下许多隐患,什么宫颈糜烂,不孕……”
冉苒看那个药店越来越远,着急地去扯宗政倞的胳膊。
“万一好了,就生一个,又怎么了。”
宗政倞的声音阴森森地,听得冉苒一颤,他怎么好端端地又生气了,“不是啊,万一是个问题小孩,缺胳膊短腿的,或者兔唇什么的,有什么先天的大病,那怎么办?”
“不、会、的!”
宗政倞用力地咬着那三个字,心中莫名地来了一股火,她很排斥和他生个孩子么?那么他偏偏要。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爸爸是不是你叔叔么?今晚回去,你乖乖听话,我给你看他的照片。”
乖乖听话?
她怎么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呢!他的听话该不会是指那个吧?天哪,谁救救她!
冉苒郁闷地吐了一口气,上了QQ,发现安锦在线,“嘿,安骚包,我和你打听一下,你小表哥是不是不孕不育?”
“呃?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安锦纠结了一下,还是试探地问了一下,“小表哥有没有和你提过什么第一次、破处之类的事?”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冉苒红了脸,还好是QQ聊,没人能看见,她哪里想到那一丝可疑的红晕已经被宗政倞瞧到了眼里,如一根刺堵在他心口上,面色越来越冷,紧紧地盯着她。
她没有注意到,安锦的消息又飞过来了,“那他最近有没有和什么女人来往?”
“不知道!”
冉苒用劲地敲了三个字!
安锦吹了一声口哨,小辣椒的反应好像很激烈,难道小表哥真出轨了?他好像没有那么郁闷了!终于有了郁闷的同伴!
“小辣椒,别伤心,来,抱抱,安慰一下你,我最近也好郁闷,防火防盗防哥哥,算了,不说了,你也盯着点小表哥,以后别让他再在外面年拈花惹草,我最近研究了一下网上新流行,现在的女人很欢迎闷骚男,我看哥哥和小表哥都是!所以,你得看紧点。”
冉苒不知道安骚包到底想说什么,倒是那句防火防盗防哥哥,好像有点奸情,“说说你哥哥把你怎么了?”
安锦一脸警惕,“没怎么,小孩子家家的,别乱猜,我还是给你看看闷骚的优点和缺点吧,你好拿捏小表哥,闷骚男****都很强,你最好在床上尽量满足他,热情点!别躺着那里等着,适当的时候来个男下女上,辣他一下,男人都吃这一套。”
安锦生怕冉苒追问,发过去一个网站就匆忙下线了,被哥哥猥琐的事要是让人知道了,他的英明何存啊!
冉苒笑了一下,这个安骚包,跑的比兔子还快,一定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改天一定要好好地敲打敲打,一定敲打出来。
她手贱地点开了那个网页,单单一个标题就把惊住了。
“男人越闷骚,熟女越尖叫”
冉苒的脸刷地一下爆红,又瞄了一眼:
越沉默越性感,熟女大爱闷骚男?
现代人对男人最坏的评价是闷,最好的评价是——闷骚。闷骚,ManShow的音译,意指男人秀。
闷骚,含而不露,欲说还休,是一种迂回的表演,是一种含蓄而上升的境界,是一种假正经和低调的放肆。
冉苒看到这里,笑出了声,说的太对了,就是假正经!
她的兴趣又浓了几分,一下子八卦起来,继续往下看:
为什么现在闷骚男大行其道,女人都爱闷骚男?
满世界都在谈性时,人们突然发现,自己对性有一种审美疲劳症状。快感,绝对不是一条直线,而是一种曲线。但越来越快的现代生活,让人们直接表达****,直奔爱的过程越来越短。
闷骚男,回归了****的诗意之美。他们不一定了解,当亚当私密处的叶子被撕下时,性就是和禁忌,和羞涩等联系在一起的。如果性真正回归天体和直白,那么性的韵味何从谈起?闷骚男们,开始让性有一种朴实的风情。
冉苒忍不住吐槽,靠,直接扦插也叫朴实?这个编辑真是够风骚的。
再看下去:
闷骚男外冷内热,藏不住一颗火热的心。闷骚男人总给人一副正儿八经的印象,但他的知性与冷静却能让女生折服。他不会油腔滑调,却满腹才华;他不擅长表达,却满腔柔情。只有深入他的内心,你才能感受到他炽热的爱。闷骚是一种隐忍而不失优雅的性感。
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如果你爱上了闷骚男,警告一:别指望他主动示爱,就像《过把瘾》中的王志文一样,想听他说句“我爱你”,就跟要他命似的困难。所以闷骚男即使爱死你了,你也觉得他压根不在乎你。闷骚男看上去很酷,骨子里却很骚,他宁愿用暧昧的眼神挑逗女人,也不会摆明说:“今晚来我家吧。”
哈哈,冉苒掩着嘴巴笑出了声,说得好像特别多,简直就在说某人嘛!
宗政倞脸色黑透了,她在干什么,又是笑得花枝乱颤,又是脸红耳热的,该不会是和那个叫郧西的发短信吧?
他一把夺过了冉苒的手机,阴森森地瞪了她一眼,低头看向冉苒的手机,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