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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不到两百骑兵,却象疾风卷烈火,连续冲溃张定国两个步兵方阵,合计近万人马在狂奔的马蹄下狼奔豕突,四散奔逃;
如注的热血在大地上流淌着,如雨的铁蹄仍在轰然敲击着,附近的山野都能感觉到微微的震动。
张定国明白,若是让上万溃兵再涌向其它军阵,极有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导致数万大军全面崩溃。
不到两百骑兵冲溃数万大军,这绝对不是神话,张定国太了解手下这几万大军是什么货色了。
严格算来他这几万人不过是拿着刀枪的流民,没有经过什么训练,毫无凝聚力可言,一但恐慌的情绪蔓延开来,再多的人也只不过是任人宰杀的羔羊。
“放箭!放箭!”张定国一咬牙,狠下心肠大声下令,他所在的军阵于是再不管什么敌我,一片箭雨腾空而起,如流蝗飞射而去,一个个溃兵惨叫着倒下,幸存者不可置信地望着那面张字大旗,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人要射自己人。
不明白归不明白,一阵阵箭雨遮天蔽日罩下,迫使他们不得不掉头,向外逃去,秦牧的骑兵也有十多人中箭落马,同样被逼得向外转战,他的人数太少了,和张定国硬耗不起,只得追着那些向外逃的溃兵猛砍,以出一口恶气。
袁水北面的叛军被秦牧凝滞住,而且连同先前追击左军的散兵,被秦牧击溃近两万人,让南门处的左军看到了一线希望,先退入城中的冯喜率上万人马也从南门杀出,一路冲到西门外接应,吴学礼的人马终于逐渐称住阵脚,且战且退,逐步从西门收缩入城。
秦牧一见这态势,不禁破口大骂,老子硬顶了半边天,你们数万大军不趁机反攻,他娘的反而往城里缩,等你们都缩进了乌龟壳,岂不只剩下老子人的这点人马和张献忠十几万大军死磕。
“撤!让霍胜带着步兵先撤!”秦牧顾不得追杀满地的溃兵了,连声大吼起来。
这次太可惜了,若是他有一两千骑兵,在刚才那种情况下,绝对能够一举击溃张定国几万步卒,甚至在连锁反应之下,让张献忠十几万大军全部崩溃也不奇怪;
记得完颜打骨打起兵之时,凭借一万多兵力,曾一举击溃契丹七十万大军,契丹的铁骑可不是张献给忠手下这些刚拉起来的流民可比,一部崩溃之后不一样引起全军崩溃?
正因如此,秦牧更加不愿放弃那几千战马,在威力强大的枪炮没有研制出来前,骑兵才是王道。
经过秦牧他们这阵反击,两万百姓已经向北奔出数里远,霍胜率领的步兵一接到秦牧的命令,立即掉头向北,神奇的秦军,作战时勇猛异常,风紧扯乎时更是让人目瞪口呆,只见近千人马撒丫子狂奔起来,竟快得象退去的浪潮.........
秦牧带着一百多骑兵断后,刚刚冲上一道斜坡,就见到一股黄尘从西北方向以四十五度角向他们疾冲而来,腾卷的黄尘之下,上百铁骑发出巨大的轰隆声,最前头是一道红影,连长长的披风都是红色的,象一团燃烧着、飞舞着的火焰.........
这支骑兵秦牧早就注意到了,从他们退出北门开始,这支骑兵就出现在西北面的一个高坡上,象幽灵一般,他们一直作壁上观,似乎并不想加入这场大混战,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却凶悍地砍杀着被秦牧他们冲散上的上万溃兵,大概是刚才叛军招惹了他们,被迫出手的吧。
彼此难分敌友,秦牧也不愿主动去招惹他们,带着身后的人马向右一掠,与之隔着百余步交驰而过。
冲出一里许,溃兵少了,秦牧人的人马稍稍慢下来,回头一看,却见袁州南面冲过五六百骑兵,正与红衣女子的人马撞在一起,但见红衣女子的人马从中间狠狠地冲入,似乎想将那支骑兵从中间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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