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完了同事后,又给颜父颜母各自发了短信,白天已经打了电话祝福过了。最后轮到申赫邢的时候,有些犹豫了。好像这一个很难。
“你回家了吗?”最后没有发出祝福的话,反而问起了问题,或许这个时候她也希望有人陪着她。
“没有,还在北京。”这条发了之后,立马又接着一条,“你呢?”
“我也在北京。”想了想林艺娟回到。
冬天的广州也不冷,在北方大雪阵阵的时候,广州还是一片艳阳,只穿上两件衣服就很适合了。
湘琴脱下了厚重的羽绒服,换上了薄薄的外套,这已经生活了六七年的地方以后就是她的家了。延边,那个童年的故乡,已经很少回去了。
“给你说就留在这边不信吧。”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见湘琴瘦了不少,又气又急。“就半年,就瘦了那么多。”
湘琴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真舒服,还是家里好,自己和艺娟租的那个窝,真不像人住的。心里感叹是一回事,回答母亲的话有是另一回事了,“我怎么没有觉得?”
拉过在旁边捣乱的弟弟,弟弟已经七岁了,上小学二年级了,想到不久前还一小团,“妈,你说柯柯怎么都这么大啦。我怎么还记得他还一小团呢。”
知道女儿在转移话题,听了后也颇有感慨,“谁说不是,你以前不也是一小团,现在居然也工作了。”
爸爸本来在一边专心的看着电视,闻言也插了句话,“你七岁的时候可还没有柯柯高呢。”或许是妈妈每天给孩子喝奶喝出了效果。
湘琴一听心里不平衡,她和弟弟年纪相差太多,倒不会嫉妒什么,牢骚还是有的,特别是工作之后,越发觉得不平衡,“也不想想,柯柯天天都喝那么多奶。”本来只是喝奶,一说却想到了更多,“我那时候冬天除了玩玩雪人就没有玩具了,那看看,柯柯哪里还稀罕玩雪人,屋里那么多玩具,都小学了,还玩。”手也不客气的揉揉柯柯那毛茸茸的头发,好像发泄不满。
弟弟察觉到了姐姐的动作,挣扎着要逃开,奈何人小,虽然湘琴是女孩子,毕竟也是个大人,见弟弟反抗,越发的来劲了,“你还跑,让姐姐摸摸怎么了?”
“不要,摸头就长不高啦。”弟弟趴在湘琴的腿上叫唤着,双手胡乱的打着,试图打开头上的爪子,抵死不从。
颜父颜母也不管两个孩子打闹,也想起来以前那个时候的无奈和艰苦。
“琴琴,你工作上怎么样?”女儿工作了半年,有时候也会打电话回家,说道工作就是一切都好。他自己也是出来打拼过了,知道工作不容易,好歹自己是个过来人,要是女儿有什么困难还可以开导开导。
“挺好的。”湘琴没有想那么多,像以前一样回答。
颜父颜母哪里不知道湘琴懂事,不想家里人担忧,离得那么远,始终不放心,“有什么难处就说,我们是你爸爸妈妈。”
这话可就严重了,湘琴放下不肯合作的弟弟,笑笑,“爸,我知道,真的挺好的。”除了偶尔那些人嘴巴不干净外。
家里现在条件好了,父母也不想女儿像自己年轻时那样吃苦,只希望她好一些。
“艺娟怎么样了?”颜母想起那个孩子就是无奈,“今年给她打电话叫她过来过年也不来,那孩子就是客气。”
“艺娟也挺好的,贷款都还了一半了。”林艺娟之所以节约,主要还是因为欠着债,还好她一个月工资还行,和湘琴住一起的时候湘琴都抢着付钱,倒是节约了不少。
“是吗,那孩子就是个能干的。”爸爸也夸了一句,现在找工作也不像以前那么简单了,这还半年就还了一半的钱的确不错。
湘琴又说了一些关于北京的事情,聊得挺高兴。
自从知道申赫邢没有回家,林艺娟就有了想法,再次给申赫邢打电话说约出去吃饭。
这或许是林艺娟第一次那么主动了,挂了电话之后手都还有些颤抖。申赫邢对她很照顾,加上吴易的打趣,让她也隐约产生了一种错觉。一个人的滋味她以为可以承受,但只要加了一丝温暖就不想放他离去。申赫邢就是林艺娟在北京的一丝光。
湘琴说有时候应该主动一点,如今女孩子告白的人也不少,并不丢人,她想着自己要不要做其中之一。
申赫邢是回家后又来的,知道林艺娟过年还是一个人在,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也一个人留在北京过,看着别人合家团圆,自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加班,或者呆在公寓,那滋味真不好受。现在也不是很忙,林艺娟说的事情也没有推拒。
都说冬天吃火锅最幸福不过。两人选了一家火锅店,虽然北京比不上重庆的火锅正宗,却也不差。
火锅店生意很好,过年时,一些家庭也会出来围着一桌聚聚,中间烟雾袅袅,和外面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里面**辣的汤底,和外面雪白的背景更是分明。一个像是冬天,一个宛如夏天。
就两个人,也没有必要弄一个包间,就在临窗的围坐在坐下。两人经过上次的教训,没有点太辣的,最后要了一个鸳鸯锅底。
雪已经融了一些,人们穿着厚厚的衣服,带着口罩,即使没有走出去,都能感觉到冷。店里不知道是暖气开的太大,还是火锅太热,大多数人都把外套脱下,搭在旁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