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圈儿里了,气愤至极地说:“你们仗着比我年长就欺负我!我告诉我母妃去!”
裴清殊听了,直接被十三皇子给逗笑了。
定妃这是把孩子给护的多好啊?一般的皇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是一肚子的心眼儿了。偏生这个老十三,到现在还跟个孩子一样,在外面和人家吵架输了,还要回家搬救兵呢。
裴清殊本以为十三皇子也就是说说,定妃一个大人,总不会陪着他胡闹。不成想几天之后,皇帝大寿,国寿节上,定妃来当真领着十三皇子,气势汹汹地跑来找他。
裴清殊好笑地打量面前的女人,的确很漂亮,眉心还有一颗痣,看起来风情万种。只是不知道以定妃这个脾气,是怎么在宫里安安稳稳地活到现在的。
“十二皇子,本宫听明儿说,你不仅欺负他,还骂本宫是怨妇,俪妃就是这么教儿子的么?!”
定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裴清殊却毫不畏惧,只是徐徐站起来说道:“今日是父皇的寿辰,定妃娘娘确定要在这里闹么?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
定妃见裴清殊不慌不忙的样子,就想起俪妃平日里那副淡漠的表情,心里头就来气。可她知道,裴清殊说的有道理。在皇帝的寿宴上闹,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于是三人走出大殿,站在门口不远处说话。
“定妃娘娘怕是误会了,我从来都没有欺负过十三弟,也没有骂过您。只是看着十三弟年纪小,行事不够谨慎,提醒他两句罢了。在这宫里,谨言慎行总是没错的,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定妃被他噎了一下,这才说道:“你少在这里跟本宫巧言令色的,你就是仗着俪妃得宠,不把我们母子放在眼里!今日你要是不给本宫道歉,给明儿道歉,这事儿就没完!”
裴清殊一脸无辜地说:“定妃娘娘莫不是搞错了什么?十三弟同十弟在背后议论父皇,言语之间颇有怨怼之意,我出言提醒他,本是好意,怎么娘娘反倒不识好人心呢?”
“你,你你……”定妃气得直发抖,“你敢骂本宫是狗?这就是俪妃教出来的好儿子?不不不,本宫怎么忘了!你虽是俪妃生的,却是她不要了,送给别人养的,应当是淑妃……”
定妃话还没说完,忽见十三皇子在一旁直给她使眼色。
定妃回头一看,来的竟然是俪妃。
定妃心中一虚,话也说不下去了。
俪妃却是走了过来,直直地盯着定妃,幽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定妃的嘴唇动了动,故意提高声音掩饰自己的心虚:“我说什么了?我说的是事实!十二皇子不就是你弃养的么?!没娘养,没娘教,所以才会对本宫如此无礼!”
定妃话音刚落,俪妃突然抬手,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定妃被她给打蒙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你在皇上的寿宴上闹事,还蓄意造谣,欺负我的儿子,我为什么不能打你?”
定妃情绪激动地说:“我怎么造谣了?!他不就是你……”
“当初我被人陷害,含冤进了冷宫,可是殊儿并没有罪。皇上把他从冷宫接出去,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何来有我弃养之说?倒是你……”俪妃冷冷地扫了十三皇子一眼,“你教的好儿子,就是这样的么?妄议圣上,目无尊长,你倒还有脸来说我的儿子,我打你不应该么?!”
定妃还是不甘心:“可,可我们是平级,都是一样的妃子,你凭什么打我?”
俪妃浅浅一笑,在初冬的阳光下,皮肤宛若白瓷,冰肌似雪,晃了定妃的眼睛。
“凭你不占理。你若是觉得委屈,尽管去找皇上告状。等会儿宴会结束之后,我和皇上在钟灵宫等你。”
定妃被俪妃气得说不出话来,瞪着俪妃“你你你”地说个没完。
俪妃懒得再搭理她,转过身就走。
等俪妃都走出好远了,定妃才回过神似的,竟然对着俪妃的背影大哭起来,气得捶胸顿足。
裴清殊吓坏了,赶紧开溜。
后宫的女人……真是好可怕呀!
国寿节过去之后不久,令仪家的小儿子也满周岁了。
裴清殊照旧代表淑妃,去公主府观礼。
虽说全贵妃晋位之后,宫中原有的格局被打破,荣贵妃看似暂时落了下风,不过容漾之前随军出征,给礼亲王担任主簿,在大军回京之后也得到了皇帝的嘉奖。所以一时之间,公主府门庭若市,许多人都殷勤地来向容漾道喜。
他们忙了一天,把宾客全都送走之后,裴清殊也逗弄完了小外甥,照旧和容漾来到书房里单独说话。
“姐夫,你回京之后,怎么又回翰林院了?”
翰林院虽清贵,但如容漾之前所说,他是驸马,皇帝忌惮着祖宗传下来的惯例,如非特殊情况,肯定不会重用容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