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夏如歌醒来一次。宫夜冥把药按时喂她吃下,还喂她吃了些粥。她喝过药,出了一身的汗,迷迷糊糊又睡着。
夏如歌身体虚的很,虽然退了烧,但一直没怎么醒。
这一觉,睡了很久。等到夏如歌再次睁开眼睛,窗外已经黑沉,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
身体躺在柔软的床里,夏如歌眼睛转了转,意识逐渐回笼。
她偏过头,目光落在身边的男人脸上,霎时定格,整个人有片刻的怔忪。
宫夜冥俊脸半陷在枕头里,露着精壮的上身,他一条手臂横圈在夏如歌腰间,霸道的箍住,长腿依旧压在她的腿间,睡相带着侵占的气势。
被他的长腿压着,夏如歌觉得不舒服,她缓缓动了动腿,艰难的从他身下挪动出来。可她身体一动,觉得全身的那种酸疼和不适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立刻让她倒吸口气。
“好痛!”
夏如歌低声惊呼,她咬着唇,秀气的眉头紧锁。她眨了眨眼,慢慢回想起昏睡前的事情,脸颊一阵阵火烧。
她想起来,为什么身体会这么痛!
夏如歌伸手就要把他推醒,可手指触上去的刹那,她又愣住不敢动。如果他醒来,他和她面对面,她要说什么?
难道要质问他:宫夜冥,你在床|上的时候能不能温柔点!
这有些难以启齿了吧!
夏如歌咬唇,心头的滋味复杂,无论她愿意或者不愿意,她现在接受了一个现实,那就是她真的是他的妻子。
伸出的指尖缓缓收回,夏如歌定定望着躺在她身边呼吸均匀的男人,脑袋里忽然冒出个诡异的想法。
其实,嫁给他,自己也不算太亏的吧,毕竟长得这样帅气自己带出去也有面子。
现在拼爹那都太过时了,再说,她现在也没爹可拼了,也只有拼拼老公,将来再晒晒孩子。
夏如歌为自己的想法感觉到脸上发烫。
她想的是不是有些远了。
也许夫妻间的床|笫|之|欢确实是少不了,会增进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宫夜冥的手臂依旧牢牢圈住她的腰,甚至他的手指还伸进她睡衣的下摆,毫无忌惮的抚在她腰间的细嫩肌肤上,但这种肌肤的相触,她却没有了往日勃然的怒意。
他们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她虽然不太习惯,但也不再排斥。
夏如歌轻转过身,与他脸对脸,她水润的眼眸澄亮,很认真的打量着宫夜冥。
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从她第一眼见到他,她就知道。宽阔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菲薄的唇瓣,尤其是那睫毛,长的让她嫉妒,她得刷多少睫毛膏才能长成这样的效果。
人都说薄唇男人薄情,可夏如歌总觉得,男人深情的没几个,不过薄唇男人好看,野性中透着性感。
长舒了口气,夏如歌抬手覆上他的嘴角,指尖摩挲着他的唇。
睡梦中的男人并无意识,剑眉微微蹙了下,下巴蹭了蹭,吓得她急忙收回手,生怕被他发觉。
这几天他们耳鬓厮磨,此时她回想起来,依旧脸红心跳。
谈不上心里什么感觉,有些奇怪,她挑起眉,黑眸落在宫夜冥紧绷的下颚上,目光染着些许复杂。
其实,在·····之前,她一直以为,他们就算是夫妻也是挂名夫妻,夏如歌坚信自己是有喜欢的人的。
可自从他们的第一次,夏如歌的这个幻想就彻底的破灭了。
她不是第一次。
而他,对他的身体轻车熟路,了解的很。
暗夜里,夏如歌微微一声叹息,整个人有着浓到化不开的郁结。
如今,他和她,就算是她以前还能以记不起来装糊涂,可以从此以后真的是有名有实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