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却轰地一声,居然全塌了!
众人嗷地一声尖叫,跟着李玉篆三人冲了出去。角落里,却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没有动,缩在那里念佛。
“小篆,等等我们!”陈姚和她的爸妈急忙追上李玉篆三人。后面的人连忙跟上。
但却有几个往旧路的方向跑,显然不赞同走那条桥。
可他们还没跑出几步,就嗷地一声,身子抽了起来,嘻嘻哈哈地尖笑着,我咬你一块肉,我撕下你的嘴,吓得也想跟着他们离去的人全都收住了脚。转身跟上李玉篆他们。
越往西走,阴气越重。黑雾也越重。
“桥在那边!”那个中年男人说着吞了吞唾沫。
“走到桥头。”宋惊伦说。
“在哪……我看不到……”陈姚却瞪大双眼,怔怔的。
李玉篆双眼掠过不忍。宋惊伦却一把拉着她:“走吧!”
“小篆……爸妈——你们在哪——”陈姚只见眼前的人一个个消失,而他们所说的桥头,她却看不见。
“姚姚!”陈姚的妈急忙想往回走,陈姚的爸对李玉篆说:“大师,姚姚咋上不了桥!”
“奈何桥,人一生至死只能上一次!”宋惊伦冷声道:“她来时已经走过一次,不可能再上桥。”
陈姚和妈双眼瞪得大大的:“不,我们不能丢下她!大师,你是她同学,也是她叫你来的,你怎样也不能丢下她!”
“走!”宋惊伦却推了李玉篆一把。
“啊——”浓雾里,传来陈姚的尖叫声。
“姚姚……”陈姚的爸妈急忙冲下了桥头。
李玉篆咬着唇,宋惊伦说:“我们不可能救每一个人!”
李玉篆嗯了一声,杨村长说:“可以走了吗?”
他们一点也不想留在这个地方,觉得走慢一步就会被牺牲掉。
“走吧。”宋惊伦说。
“前面的雾浓得跟胶水一样,跟本走不动!”那中年汉子说。
杨村长神色见宋惊伦站在桥头一动不动,神色惊恐:“你们不跟我们一起走?”
“我开路。”李玉篆走到人群最前面去,拿出鱼肠。
“师兄,我……”娄心宜苍白着脸看着宋惊伦。
“你跟他们一起,往前跑!”宋惊伦冷扫她一眼,说着猛地祭出承影剑,长剑往地上一插,他立在桥头,周围阴风呼啸,把他映得活像一个杀神。大喝一声:“跑!”
“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李玉篆清喝一声,猛地祭起一道符打过去。
只听一声似雷的沉闷之声响起,前面似胶一般浓雾节节退去。
她又祭起那把鱼肠剑:“拜请飞剑神,降下人间天地巡,人人害汝吾不怕,小法祭飞剑,斩杀邪魔恶无存,吾奉飞剑老祖敕,神兵火急如律令!”
说着猛把鱼肠剑扔了出去,所过之处黑雾退散。
“走!”李玉篆说。
杨村长等人闻言一窝蜂似的,玩命地往前冲。
而李玉篆和娄心宜也不住地往前跑。
李玉篆猛地回头一只见远处桥头上,宋惊伦猛地祭起了承影剑,双眼塞如冰霜,持剑猛地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