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审老先生打量着二人,一个器宇轩昂,看通身的贵气就知道出自高门;一个普普通通,像是来自寒门,不由对这位寒门学子起了栽培之心。
他也是有点糊涂,试想,真是寒门的话,哪里有银子进来参加这个,只为了一盏中看不中吃的花灯?
这位老先生是萧停云的幕僚找来的,在地方书院算是大儒。这种小活动他本无意参加,无奈咱们云世子财大气粗,出的价格太让人心动,所以他就叫着几位后辈一起来了。
这一来才发现,还真来着了。本以为无非是市井的嬉闹,没成想吸引来比赛的人,质量如此之高,作品比书院的还要好。
萧停云气势十足的站在那,垂眸看对面的人。他虽然容貌不显眼,但胜在不卑不亢,没有市井小民的那种寒酸迂腐气。
老先生当先问他:“公子来自何处,对这幅画可还有什么话要讲?”
这就是等于偏向了,霜落颦眉看向萧停云,发现人家老神在在的也在等着那人说话。
姚天祁哼了一声,对妹妹说:“他憋着坏呢,你且看吧,这魁首一定是他的。”依他对同窗的了解,胸有成竹才这样。
那人礼貌的对老先生颔首:“没有什么可说的。学生途经此处看到有活动,这才进来一试。至于画作,就是照着题目画的,大家一目了然。”
这人长得不起眼,声音也不好听。人常言反常过头必有妖,萧停云不由仔细的看他。这人倒也不怕生,抬脸和萧停云对视,任由他打量。
老先生见询问无果,只得转回身问萧停云:“公子,敢问你可有什么要补充?”
萧停云微微一笑,看向下面的霜落,朗声道:“请先生把画反过来看,然后在画后面用烛光映照。”
霜落大吃一惊,不由自主握紧了小手,就说有古怪,难道是在这里?姚天祁也凝神看过去,等着先生揭秘。
老先生再看了一眼两幅画,眼神慢慢有了变化,应该也看出不同来了。他没问萧停云哪一幅作品,直接就拿了上元灯会这一幅。
动作虽然不紧不慢,但神情莫名的有些雀跃,这么大年纪了为了看个稀奇也不容易。
两位中年先生架起了画,众人看过去也只看见了黑乎乎印染的墨迹,本想起哄,可谁知,两盏烛火拿到画后一照,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另一番景象。
霜落眼眸深深的盯着这映像,若说正面画是从东大街逛到西大街,那么现在,明显就是从西大街再逛回去。
而且是手法迥然不同的两幅画,正是最高超的双面画法!
老先生惊呆了,他擦了擦眼睛,怕因自己老眼昏花,而错过任何一点精彩。良久,他颤抖着手摩挲着画纸,嘴里喃喃道:“奇才,真是奇才!”
萧停云想看的不是他的惊讶,有些不耐的问:“可否宣布评判结果?”
“啊?哦,待老朽和先生们商议一下。”老先生示意先生们放下画作,四人再次聚拢在一边。
底下的好事者叫道:“还用商议啊,我们这外行都看出来哪个更好了!”
霜落笑,眼睛里散发着光彩,真是呢,还商议啥。
姚天祁不得不佩服的摇摇头:“萧停云应该是天凌第一才子,我甘拜下风。”
霜落不赞成他这么说:“世子的画是好,但大哥的诗作也是无与伦比的,不然哪里来的书院三杰啊。”她打趣道。
姚天祁失笑:“淘气。”
兄妹二人齐齐看向台上的老先生,只见他招手掌柜的:“奖品拿来,魁首已出。”
掌柜的与有荣焉的抱着箱子再次登场,他就说嘛,自家世子才可比天,谁不服来战!
老先生苦笑着说:“这位公子不好意思了,你的画作是很好,但和双面画法一比较,还是那位公子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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