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瞥了眼她,又动了动唇,“走吧,我想静一静。”
“……念恩,凌枭一直因为秋寒的去世而耿耿于怀。你不要被他蛊惑了好吗?我们夫妻相敬如宾走过这么多岁月,你就难道还不相信我对你的一片心吗?”
丁月娥拧着眉,脸色一片黯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亦如当年慕念恩看到她第一眼时的模样。
“快点把那幅画绣好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慕念恩一边说,一边朝着楼梯走了上去。他的背影在忽然间变得佝偻,仿佛即将消失的人。
慕少飞见他离开之后,才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丁月娥。“妈咪,慕凌枭说得可是真的?”
“我很累,我想回去歇着了。”
丁月娥没有回答他的话,抱着小儿子匆匆离开了大厅,直奔南楼。她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大儿子,有些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楚的。
慕少飞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眼底的寒意愈加强烈。他轻叹一声,也抑郁的离开了大厅,朝着医疗室走了过去。
医疗室里
雪儿正在做血液过滤,欧阳要把她血液中那中散发异味的细菌分离出来,好让她恢复正常。对于这事她显得相当的配合,因为她也非常不喜欢自己血液中的那股恶臭。
慕少飞来的时候,她才刚刚回到病床上。看起来精神有些颓靡,脸色也很苍白,像是经历了一场劫难似得。看到他来,她微微别过头,神色有些不悦。
“雪儿,你好些了吗?”
慕少飞自顾自的坐在她的面前,怔怔的看着她美艳的脸颊。不能否认,她是这庄园中他唯一惦念的人了。除此之外谁都是假的。母亲,父亲,兄弟,还有他自己。
雪儿没理他,依然看着窗外,眼睛一眨不眨的。
“我就是来看看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雪儿,我爱你这没有错,只是我的方式太极端了点。可自始至终,我对你的这份心思也从来没有变过。我爱你,一直很爱。”
“不要说这些好吗?你来做什么?”雪儿回头淡淡瞥了慕少飞一眼,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大表哥,我从来就不爱你,从来没有过。”
“我不介意,我爱你就够了。”他浅笑道,并不理会她的冷漠,反正他都已经被冷漠习惯了。
“爹哋已经把凌枭的职位卸掉了,准备自己接任总裁一职。风起国际在不断吞噬兰科的股票,凌枭是一定会帮着他们的。雪儿,说到底,当年姨父他们把你托付给爹哋,你也算是慕家的人。你和凌枭应该是对立的。”
“你是说,风谣已经在开始实施报复了?”风谣脸色一沉,眉峰紧蹙。
“是啊,而且气势汹汹的,抱着必胜的心态。”慕少飞冷然一笑,顿了顿又道。“不过你别担心,她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爹哋是一定能够对付的。”
“……呵呵,这些事情我也不懂。”雪儿讪笑一下别过了头,眼中,骇然涌现一股寒意:既然风谣的动作这么迅猛,那么她,也不应该再怠慢了。
“雪儿,凌枭对你的感情不过是亲人,他真正爱的女人是风谣,而且她也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你知道吗,举世闻名的那颗‘地狱魅火’被他得到,制成了一套首饰给风谣。而你呢,什么都没有,甚至也没有来陪陪你。你真的还那么甘之若饴的喜欢他吗?”
慕少飞说得动情,眼底一片痛心。他紧紧拉着雪儿的手,不断轻吻着她的指尖。“只有我,我才是真心对你的,从始至终那颗心都没有变过。我承认我不够好,但我愿意为了你改变,可以吗?”
雪儿此时的心绪根本没有在慕少飞身上,而是拉了很远。听到说那块‘地狱魅火’竟然被慕凌枭制成首饰送给了风谣,她心里顿时疯狂的嫉妒了起来。
思及这么多年来,慕凌枭除了让她衣食无忧之外,从来就没有送给她一件用心的礼物。她为了他命都差点没有了,而他呢?一心只想着那个风谣,那个该死的风谣。
“雪儿,嫁给我好吗?做我的妻子,我会让你幸福的。”
“……大表哥,对不起。”雪儿回过神来怔了怔,慌忙收回了被他拉着的手。脸,也莫名的红润了起来。
“别忙着说对不起好吗?认真考虑一下,如果你真的觉得我连考虑的必要都没有,我会默默的退出的。”慕少飞柔情的盯着雪儿的瞳孔,在赌她对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唾弃。
雪儿蹙眉,愣了一下别过了头。她的心忽然间变得好乱,有些不规则的跳动了起来。
“我等你的回答。”
慕少飞见状莞尔一笑,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记。起身风一般的离开了病房。雪儿望着他高大的背影,眼中莫名的漾起了一缕淡淡的魅光,那种被人爱着的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