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雪儿却忽然转过身,张臂紧紧抱住了他。
“凌枭,我爱你,好爱你!接受我好吗?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是我,最爱你的人也是我。求求你了。”她抱得很紧,仿佛要把她自己勒进他的身体似得。“我从小就爱你,难道你感受不到吗?凌枭,我很爱你啊。”
她昂起头看着他,眸子里泛着淡淡的水光。那楚楚动人的模样,令谁人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
慕凌枭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想拉开她的手,想义正言辞的拒绝她。可看到她泪光闪烁的眼眸,他却说不出口。他抿着唇,眉峰越拧越紧。
“凌枭,吻吻我好吗?你从来没试过,怎么就那么确定爱的就是风谣呢?试试好吗?”她踮着脚尖勾着他的脖子,一个劲的要把红唇送上去。
慕凌枭推开她的手,苦涩的笑了笑,“雪儿,真的对不起。我只是把你当妹妹。”
“不,我不要当妹妹,我要当你妻子。我想给你生儿育女,想和你携手一辈子。凌枭,别对我这么残忍好吗?我可以为你生为你死,她可以吗?”
“我……”
慕凌枭无言,因为风谣一直都口口声声要杀他。她很不屑他,可他就是爱她,爱得特别莫名其妙。
“凌枭,试一试,吻我好吗……”
雪儿仰起头,微眯起了眼眸。她坚信,只要他和她亲密接触,他一定会爱上她的味道,会移情别恋的。
那近在咫尺的红唇不断散发诱人的味道,性感,风情,透着魔力。慕凌枭低头看着,抬起指尖抚上了她的脸。她似得到鼓励一般,嘟起了唇瓣,好期待的样子。
忽然间,这张脸仿佛变了模样,变成了风谣那一脸鄙夷的模样:“混球,我就知道你是个花心胡萝卜。鄙视!”
他怔了怔,慌忙一把推开了雪儿。脸色窘迫难看,仿佛被人抓奸在床似得。
“对不起,我们走吧!”
言罢,他头也不回的朝楼梯口走去,再不理会还在期待他湿吻的雪儿。
雪儿眉峰一沉,狠狠跺了跺脚跟了上去。这一刻,她的脸不再柔情万种,而是透着些许狰狞。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更是透着浓烈的恨意:风谣,风谣!该死,你真是太该死了。
她咬牙道,紧跟上了慕凌枭的脚步。
两人一同走进电梯,神情都有些尴尬。
雪儿偷睨着慕凌枭的侧脸,脸微微有些发热。她本来应该高贵冷艳,矜持些的。可是一看到他冷若冰霜的样子,她真的做不到。
她轻轻拉起他的手,在他手心打着圈圈。这是小时候她每次惹他的时候惯用的伎俩。
“别多想,回家泡个热水澡,别感冒了。”慕凌枭浅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心里又泛起淡淡的愧疚感。
他觉得,他欠雪儿真的够多的。如果没有风谣,他或许真的会给她一个婚姻也不一定。没了一个嵌在心上的女人,那么谁来当妻子也都无所谓。
但他有了,所以只能负她了。
电梯很快就到了地下停车场,他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终于要回家了,他仿佛卸下了一个重担似得。
钻进车里,他一溜烟就驶出了停车场,风一般的朝牧莎庄园而去。他决定先把雪儿送回去,再去风谣的住所看看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有。
雪儿看他一脸焦虑的模样,眸子愈加黯淡了些。
“凌枭,后天就是过年了,能陪我去祭祖吗?你也知道,爹地妈咪就我一个女儿,这些年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去拜祭他们。现在清醒了,我想去看看他们。”
“……好!”她的要求慕凌枭无法拒绝,因为他们当年发生车祸与他有关。
当年他们本来在香港看一个大型展出,他因为不喜欢就缠着母亲要回家。柳秋寒无奈,只能带他离去,雪儿的父母见状也不好在玩下去了。
然而就因为他固执的要走,雪儿父母乘坐的巴士在快到机场时发生车祸,夫妻俩双双去世,留下了雪儿一个人。所以她就一直住在了牧莎庄园,和慕凌枭青梅竹马。
也因此,她的要求慕凌枭无法拒绝,因为如果当时他不那么发神经的要走,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小姨父夫妇不会死,而雪儿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玩耍。自然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为他挡刀的事情。
这仿佛就是冥冥中造就的,所以他不能拒绝。
“那我明天派人去准备些祭奠用的东西。”
“凌枭,如果你这辈子都无法爱上我,请别赶我走好吗?就让我呆在你的身边,看着你也好。”她柔声道,但听起来却好沧桑。
“傻瓜,我怎么会赶走你呢?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他无奈的笑笑,把车开得更快了。
而就在此时,放在兜里的手机终于叫了起来。他慌忙拿起手机接通,脸色却顿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