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年会结束后能陪陪我吗?”雪儿睨着慕凌枭,眼中的渴求令人无法漠视。
慕凌枭拧眉想了想,不安的瞥了眼风谣。见她一脸的无所谓,他也就轻轻点了点头。“好啊。”
言罢,他又睨着风谣,捏了捏她的脸蛋,“等会你乖乖的回公寓知道吗?”
“嗯哼,你们去吧,我会自己玩的。”风谣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心中却微微有些怅然,好像有一份独爱被人分享了一样,很压抑。
一旁的慕少飞把三人的谈话尽收耳底,顿有一个完美的计划涌上心头。他冷然一笑,悄然离开了人群:果然,这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时机,呵呵呵……
……
年会抽奖过后,风谣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等奖。不是大彩电,也不是冰箱,而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布娃娃。和在慕凌枭橱柜里发现的那个娃娃一模一样,只是新了很多,一看就是定做的。
这让现场的员工大跌眼镜,也都不再嫉妒她了。
娃娃依然会唱歌,声音不再是清脆的童音,而是低沉磁性的男中音,是慕凌枭的声音。她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他唱的还是那首‘风中的歌谣’,很动听,很令人心醉。亦如此时的风谣,已经感动到不知所措了。
慕凌枭在年会后就被雪儿缠着走了,连一句话都来不及多说。她只能抱着娃娃一个人离开了酒店,有些许的怅然若失。
酒店外,暮色阴沉。四下里刮着刺骨的寒风,冷不丁的灌进脖子,那会冻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因为酒店离公寓并不是很远,风谣也不想打车。一个人漫步在马路上,却也别有一番感触。她不经意的张望着四周的高楼,不知道慕凌枭和雪儿在哪一栋高楼上。
“丫头,在张望什么呢?不是说好年会结束就给我打电话的,怎么忘记了?”
蓦然,耳边传来一个揶揄的声音,紧接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不由分说的给了她一个爆栗。
“阡陌哥哥,你怎么在这里?”风谣脸色一喜,把头埋进了沈阡陌的怀中使劲擦了擦脸才昂起头,一脸的憨笑。
“早就跟着你呢,一直等你打电话却总等不到,只能自己出现了。”
“嘿……”风谣吐了吐舌头,很难为情的扮了个鬼脸。
沈阡陌瞥了眼她怀中的娃娃,不觉愣了一下,“这个……凌枭送给你的?”
“我抽奖抽的,不过娃娃里有他唱的歌。”风谣点了一下娃娃的鼻头,里面立马就传来低沉的歌声,特别传情。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有心的,当年他录这首歌的时候,可是唱坏了很多磁碟呢。急的那叫那一个怒火攻心。”
沈阡陌情不自禁的叹息到,心中有些淡淡的妒意。他为何没有想到这些细节呢?
“恩?当年?”风谣一怔,不解的盯着他。
“你肯定都记不得了,你那时候那么小。”沈阡陌浅笑道,与她娓娓道来。
“当年啊,你是孤儿院最讨人喜欢的宝宝。尤其是你那一双紫眸,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有一次妈咪让我把不穿的衣服和小玩具送到爱心园里面给别的小朋友用,我就约了凌枭一起去。我们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在你在地上爬来爬去,那时候你应该还不到一岁,特别可爱。”
沈阡陌说道这里,情不自禁把风谣搂在了怀中,“当时我看到你时,就冲上前想抱你,谁知道凌枭比我跑得更快,先抱你抱起来了。他很亢奋,我也很激动。因为我们没有见过有紫眸的娃娃,还是活的。”
“……”风谣听得他那句‘还是活的’,有些啼笑皆非。这是什么形容?
“你好乖巧,一直跟着我们笑,笑得我们心都软了。从哪以后,我们几乎每天都要去院里陪你。后来有个叫莫峰的男孩不让我们靠近你,他很凶。所以我们就趁他不在偷偷去看你。凌枭在你一岁生日的时候送了一个布娃娃给你,你好喜欢,爱不释手的。”
说道这里,沈阡陌的声音有些淡淡的酸意,“我也送了好多娃娃给你,可你都不喜欢,就喜欢他那一个。”
“嘿……我肯定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啦。”风谣讪笑着挠挠头,心头却如打翻了五味瓶似得,各种味道都有。
“他每年都会给你布娃娃,在你三岁的时候,他让我帮他录歌,叫什么‘风中的歌谣’,他自己写的,我最觉得匪夷所思的一件事。像他语文都考不及格的人,怎么会写歌呢?”
沈阡陌苦涩的叹息一声,又道,“他录了好多次,总算成功了。可却没有送出去。因为你忽然间不见了,爱心园的院长也不说。他那一次整整哭了好几天。”
‘而我,却一直寻找了十多年。’这一句,他没有说出来。
风谣听到这里,心里头好像被什么堵了似得闷得难受。她别过头想透透气,却不经意的看到路口边的灌木丛外,站着一个满脸杀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