馊的气味直冲鼻子,一个忍不住就喷了出来!
“呸呸呸……!”
刘东来连吐几口想要发火,但马上意识到这里可是首都,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要忍,一定要忍。
“东来,怎么了?”
徐文秀和王抗日吃得慢,还没有喝豆汁儿,不知道这味道如何。
“这东西别喝……。”
“我说这位同志,你买的豆汁儿怎么是坏的,味都是馊的了!”
刘东来站起来要和对方理论一番。
“嘿嘿,喝不惯吧,我说大兄弟,一看你就没喝过,别说你了,当年前清的那些王爷贝勒喝的也是这个味儿,多喝几口就习惯了!”
对方见怪不怪,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
“明明是馊的,王爷会喝这东西?”
刘东来一听更是气了。
“大兄弟,你看看他们,喝的都一样,人家可没嫌馊呀!”
对方看着刘东来,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你……!”
刘东来看了看周围吃饭的人,果然,不少人都在喝豆汁儿,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还“别出心裁”的把碗端在面前,把嘴伸进碗中不停的吸着豆汁儿,手不停地转动着碗,每转一圈豆汁儿就少了一圈,几圈下来豆汁儿一干二净,连一丝都没剩下,白色的瓷碗干干净净,就好像刚刚洗完一般。
“大兄弟,看到了吗?别人可没觉得馊,您要是不喝,那就再要一碗豆浆,这豆浆才是普通人喝的东西。”
刘东来现在明白了,敢情豆汁儿就这味道。
“算了算了!”
刘东来摆了摆手又坐了下去吃起了油条,反正豆汁儿是不喝了。
徐文秀和王抗日悄悄地舔了下豆汁儿,也是差点吐了,这味道北方人还受不了。
一旁喝着豆浆的刘琅忍住笑,前世他在首都第一次喝豆汁儿也是这个样子,这东西很怪,要是喝习惯了一天不喝都受不了,要是不习惯,那跟泔水一个味,反正他是从没习惯。
几个人也不吭声闷头吃着,一旁几个人看来是当地的常客,刚才刘东来和卖家理论时就露出一丝轻蔑之色,现在吃完了就有意无意地开始聊起天来。
“二哥儿,咱老BJ什么都好,这豆汁儿那得算是首屈一指了,我听说当年乾隆爷喝了都得挑大拇指说个好字。”
“那是,咱这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藏龙卧虎之地,四九城内不知有多少王子王孙,他们吃的喝的哪有差的?这喝上一口豆汁儿都能粘上皇气,可惜呀!这皇气可不是谁都能粘的,就得是咱们老BJ了。”
两人一唱一和明显是在揶揄刘东来几个人。
刘东来脸色有些涨红,但也没敢发作,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旁的刘琅脸色沉了下来。
“爸爸,我听说皇帝不是个坏人吗?他们欺负老百姓,把国家搞的乌烟瘴气,当年毛爷爷把这些坏人打倒,成立了新中国,我们当了家做了主,怎么还有人夸奖皇帝,难道他们也是坏人?”
“儿子,你说得没错,要是放在十年前,说这种话的人马上都得给抓起来,这是阶级斗争,时刻都不能放松!”
刘东来点头称是。
如果是刘东来这么说,对方恐怕马上就要大吵一番,但是刘琅可是个孩子,童言无忌,同时童言也最直指人心,所以刘琅的话音刚落,那两个人的脸都绿了。
他们就是想发作也没了道理。
“哼,真是个多嘴!二哥儿,咱们走!”
两个人无法反驳,立刻起身灰溜溜地离开。
“小刘琅,你这嘴可真厉害!”
王抗日挑起了大拇指。
几个人吃完饭,向一位路人打听到了到国家教委的地址,于是坐上了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