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三块钱?”
周德路一呲牙。
怎么这么贵?阜城的招待所最好的四人间也就一块钱一个床铺,沈城足足贵了三倍。
这……周德路看了一眼其他人,几个人都瞧着他没吭声。
“东来和我,还有玉江、德才,加上小刘琅我们五个人住四人间,你们两个住十五人间!”
周德路狠了狠心说道。
要不是这一次带着两万块钱来,他才不会花这笔冤枉钱呢。
“到明天晚上七点,你们一共是十四块钱,如果过期还要再交十四!”
对方收了钱,扯了六张票据递给周德路。
六个人先是凑到了那个四人间,他们还没吃饭,得先把肚子问题解决了才是。
这个年代要想到外面吃饭,一般是要到国营的大食堂,当然,在八零年的时候首都就有第一家私营饭店开张了,现在是八三年,三年过去了,首都已经有不少的私营饭店开张,沈城虽然比不得首都,但也有一些私营饭店,只是此刻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半,这个年代可不比十几年之后,基本上过了晚上六点饭店就全关门了,或许也有营业到更晚的饭店,但那都是在城市最中心的区域,反正附近这边是没有能吃饭的食堂了。
“大家今天晚上先凑合凑合,等明天早上咱们再好好吃一顿!”
周德路说完就拿出一个饭盒,里面还是中午吃剩下的饭菜,米饭加咸菜,不由分说就吃了起来。
几个人也没吭声,吭声也没用,于是也拿出吃食就着热水吃了起来。
吃完了饭简单的商量了一下明天的安排后,几个人就各自洗漱,到了晚上九点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就在走廊里大声喊着:“都关灯睡觉了!”
很快,所有房间的灯都灭了,不一会儿的工夫鼾声就传了出来,尤其是那种十五人的大间,常常是几个人一起打呼噜,简直是“天雷滚滚”。
刘琅住的是四人间,那位厂长周德路不一会儿的工夫也传出了呼噜声,声音好像在敲鼓,其他人也不在乎,因为他们几个片刻之后也是“附和”了起来,呼噜声在屋子里此起彼伏相互辉映,吵的刘琅翻来覆去无法安睡,好在他前世在上大学的时候已经练出了一种“神奇功夫”,侧身躺在床上压住一边耳朵,上面的手指再堵住另外一个耳朵,这样声音就小了不少,再加上他今天也累坏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也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人就起了床,不是因为想工作,而是因为肚子实在太饿,都快连睡觉的力气都没有了。
招待所有自己的食堂,几个人到食堂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人排在了前面。
馒头、油条、豆浆、腐乳、臭豆腐、小米粥。
食堂的伙食还算不错,馋的几个人口水直流。
“儿子,你在这占座,我们去买饭票!”
刘东来几个人拿着钱和粮票走到一位女售签员近前,刘琅则来到在一张木桌子旁占下座位。
要吃饭得先买饭票,这种方式跟以后在银行中办理业务相似。
很快,几个人就拿着一张饭票回到座位上。
“十三个馒头,七根油条,七碗豆浆,七碗小米粥再加上三块腐乳三块臭豆腐,这些够咱们吃了!这顿饭花了咱们一块三毛钱加上两斤白面票,沈城的饭菜可是不便宜呀!”
周德路一笔笔算了一遍,言语间颇为心疼,要是在阜城,一块多钱够几个人喝顿小酒了。
“厂长,咱们出来可是为厂子办事来了,一路上累得要死,总不能不让吃饱肚子吧,别总算计钱,让人听了心烦!”
一个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钱可是厂子的钱,能省就得省呀!”
周德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