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而已。”
陌孤寒颔首:“由此可见北宫姑娘宅心仁厚,难得的良善心肠。”
望着北宫萱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荡漾了片刻。
三位郡主第一次见陌孤寒,伟岸英挺,俊美不凡,举手投足间,皆豪迈霸气,又对月华情深脉脉,细致体贴,心里艳羡之余,忍不住小鹿乱撞,芳心暗许。
如今眼见北宫萱得了陌孤寒青睐,心里就多少都不是滋味。
那北宫萱心里更是狂喜不已,强自按捺住心里的激动,眉眼风流,含羞带怯。
月华偎在陌孤寒的臂弯里,亦是笑得和气端庄:“世俗多偏见,萱儿郡主能够巾帼不让须眉,习得一身好医术,并且放下身段,悬壶济世,施医布药,妾身也觉得委实难得,满心艳羡。”
一旁的薛卿然见北宫萱拔得头筹,得陌孤寒夸赞,心里多少就有些不屑,佯作无意,掩唇笑道:“娘娘果真是真知灼见,只是这京中百姓却丝毫并不领情,不知好歹,对北宫郡主多有偏见。”
陌孤寒讶然挑眉:“喔?还有此事?”
北宫萱顿时便慌乱起来,不知所措,恨不能上前堵了薛卿然的嘴。
“难不成就是因为适才你与本宫所谈之事?”
月华这话说得挺隐晦,北宫萱当时心里就“咯噔”一声,难不成她薛卿然提早进宫,在皇后跟前长舌谈论了是非?
薛卿然有些疑惑,并不懂月华话中所说的究竟为何事:“是有人蓄意煽动,到北宫郡主义诊处闹事折腾,指责小郡主贪名逐利,弄虚作假,寻了名医李代桃僵,沽名钓誉。您说,这不是不识好歹么?”
她明褒暗贬,当场揭露了北宫萱自导自演的这场闹剧,就令北宫萱有些下不来台。
“竟是果真有此事?本宫还以为乃是谣言。”
月华惊诧地打量北宫萱一眼,目光里多少带了些与众不同的趣味。
北宫萱想开口解释,但是薛卿然这话说得滴水不露,自己想要辩解也无从说起。
陌孤寒的目光也径直跳跃过去,再也不在北宫萱的身上逗留。
适才,北宫萱与东方颖儿还是眉来眼去,格外亲昵。如今北宫萱在陌孤寒与月华跟前吃瘪,东方颖儿却是暗中幸灾乐祸,低头一言不发。她担心自己一时多嘴,薛卿然再将战火波及到自己身上来。她心知肚明,既然皇后对于北宫萱一事早有耳闻,那么,自己四处打点的传言也定然逃不过她的耳目。
月华笑笑,自顾转移了话题:“皇上既然来了,就替妾身饮两杯水酒吧。”
陌孤寒今日心情看起来不错,难得竟然在这样的场合留连起来,端坐在上首,同众人一同吃酒畅饮,一时间意气风发,显得人更加犹如高山仰止。
三位郡主心里犹如小鹿乱撞,说话的声音里都融化了蜜糖,争先恐后,各种妩媚妖娆,直听得月华浑身犹如有虫蚁在爬。而鹤妃连吃闷酒,略显急躁之色。
陌孤寒却是浑然并不在意,尤其是薛卿然舌灿莲花,他对于她说的话兴味盎然,听得津津有味。更是对薛卿然的父亲大肆褒奖。
月华心里一声冷哼,偷偷在桌子下面掐了他一把。
陌孤寒正一本正经地同薛卿然说话,扯扯唇角,佯作若无其事。
月华不解气,将手偷偷探进陌孤寒的衣襟里,朝着他结实的小腹上狠劲一捏。
陌孤寒吃痛,忍不住“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满桌的人正关注着陌孤寒的一举一动,虽然桌子下面月华的小动作看不到,但是陌孤寒的表情可是全部尽收眼底。
薛卿然正侃侃而谈,顿住话音:“皇上怎么了?”
陌孤寒目不斜视,看也不看月华一眼,慌忙遮掩:“适才喝了一口冷茶,有些牙疼。”
一厢里不肯饶过月华,一把就摁住了她的手,惩罚性地捏了捏。
月华慌忙泥鳅一样地将手缩了回来,继续正襟危坐。
皇上龙体不适,这可不是小事,北宫萱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时机,殷勤道:“皇上可取两粒花椒放在牙痛处咬实,可以立即止痛,或者是生姜切片,咬在患处也可。”
月华听陌孤寒频频夸赞薛卿然,正心里使小性,因此闻言立即唤一旁伺候的荣祥:“快去御膳房取北宫姑娘所说的这两样东西来。”
荣祥立即应声下去,不消片刻功夫,就取了生姜片与花椒来。
月华热情地端给陌孤寒,巧笑倩兮:“身边有一位精通医术的妹妹就是好,省且了许多麻烦。皇上想试用哪一种?”
陌孤寒眯着眼睛看一眼月华,促狭道:“你确定让朕用这个?”